路天明從來沒有這麼得意過,馬良真的給他漲臉了,何止是漲臉,簡直都給他臉上鍍上金粉了。
媽的,我看你們詩詞協會這羣陰陽怪氣的人還敢不敢再說我們一心娛樂都是白丁。
陸會長沒有在意路天明得意忘形的樣子。
“看來我們詩詞協會保持了那麼多年的第一名,今年就要易主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陸會長言語裡面有一股深深的無奈啊。
路天明眼角餘光看着他的樣子,心裡更得意了,他手都拍的酸死了也不願意停下來,還是在使勁的給馬良鼓掌。
會場上已經掌聲如潮經久不息了。
場外更是一樣。
“馬老師的詩你們誰來評價一下怎麼樣啊,我還弄明白呢!”
“你就不需要弄明白,只是感覺上就比前面兩手好,而且高明。”
“九日悲秋不到心。鳳城歌管有新音。風凋碧柳愁眉淡,露染黃花笑靨深。這前面四局,開篇就已經把愁緒給渲染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最厲害的 是他不是那種直白的寫情,而是大部分都在描寫景物,而偏偏就是這些景物,竟然讓人有一種難言的悲傷,讓人讀了不禁有些鼻頭一酸。”
“初見雁,已聞砧。綺羅叢裡勝登臨。須教月戶纖纖玉,細捧霞觴灩灩金。還有這一句,你看有多細膩,基本還是寫景,但是明顯被上一句細膩多了,讓人有一種釋懷的感覺,而且這一句很明顯是作者自己說服了自己,不再這麼憂愁了。我第一次知道了原來愁可以自解,簡直妙極了。”
“對啊,整首詩都在寫景,寫事,不寫一個要思念的人,而那種思念的情緒無處不再,馬老師果然高明啊。”
“我感覺馬老師生錯了時代,要是生在古代,怕是可以跟那詩仙爭上一爭。”
下面的評論已經熱乎到了極點。
“這次馬老師肯定第一了。”
“那還用說,這不是廢話嗎!這麼好的詩生平第一次見啊。我一個不太懂詩的人都深深的愛上詩詞了。”
“大家不要太樂觀,雖然馬老師的詩是毋庸置疑的質量最好的,但是大家想一下,現在投票的人已經很少了,而陳-建-國那個老混蛋,已經得了太多的票,現在已經有五萬了!我基本每次都看詩詞大會,以往的第一名才三萬多票,着陳-建-國已經超出以往第一名近兩萬票了,他已經贏定了。”
果然,粉絲這麼想,陳-建-國也是這麼想。
現在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投票時間,他已經有了五萬票,說實話,就算馬良現在人氣很高,他也已經贏不了了。
“哼,寫得好有什麼用,第一名不還是老子!”
陳-建-國小聲咕噥,對馬良那是無比的嘲諷。
馬良剛想下臺,卻被主持人給叫住,重新把話筒遞還給馬良。
“馬老師先別走,想問您幾個問題。”
“哦,您請問!”
“《鷓鴣天·九日悲秋不到心》
九日悲秋不到心。鳳城歌管有新音。風凋碧柳愁眉淡,露染黃花笑靨深。
初見雁,已聞砧。綺羅叢裡勝登臨。須教月戶纖纖玉,細捧霞觴灩灩金。您詩寫的這麼好,以前有練過嗎!還是說您就是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
主持人把馬良的詩又唸了一遍,體會更深了一些,他作爲主持人這些年,主持了不少的節目,詩會算是他比較喜歡的,因爲不用他太過說話,救場什麼的,這裡面全靠真本事,沒有那什麼選秀大會什麼,都是虛假的。
“呃,我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以前也沒有練過,我只是有感而發,本來以爲這次沒有機會分享我的詩了,謝謝陳老師給了我這次機會,這幾天陳老師,一直再說我寫的不行,說我年輕,我是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我愁的好幾天睡不着覺,所以專門寫了這麼一首詩,就是爲了請教一下陳老師,我寫的怎麼樣!”
馬良笑着問陳-建-國,陳-建-國確是把頭扭到一邊去,裝作沒有聽到,不理馬良,馬良自然也沒有生氣。
主持人繼續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馬良都一一作答,侃侃而談,很有紳士風度。
馬良在這一會是很吸粉的。
場外的粉絲揚眉吐氣。
“哈哈,你們快看啊,陳-建-國臉都綠了,沒話說了吧。”
“剛剛馬老師喊他,他竟然裝沒有聽到,不敢回答!”
“那些個說馬老師不行的陳-建-國的腦殘粉們站出來,告訴爺爺,到底是誰不行。”
“奶奶的,要是馬老師這水平都被陳-建-國說不行,那他們詩詞協會就沒有一個行的了,讓馬老師一個人單挑他們整個詩詞協會,我看這詩詞協會,還是趁早解散得了。”
“對,着陳-建-國老東西,害的我差點以爲馬老師不夠好,什麼玩意,我就應該堅定的站在馬老師身後,做他的腦殘粉。”
“你們都先停停你們噴人的本事,趕緊去給馬老師投票去啊,這是詩詞大會舉辦這次節目的網址,大家趕緊登陸。”
“奶奶的,我投過了,好後悔啊,還是投給了陳-建-國這老東西,真是氣死我了,不行,我要讓我朋友們都給馬老師投票。”
“快點吧大家,還有不到三分鐘了。”
準確說,時間還剩三分鐘五十七秒,兩分鐘內,馬良的票數已經達到了八千,這些票數都是馬良讀完詩兩分鐘內得到的票數,也就是正在電視機前看直播的觀衆給的票數。
這已經是票數的極限了。
兩分鐘八千這個數字,真的很誇張了,換算下來就是一分鐘四千,一秒鐘七十票左右。
可是,如果繼續維持這個速度的話,馬良贏不了的,而且,現在投票的速率還變慢了。
整個會場現在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路天明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吧,馬良這麼好的詩要是輸了,這算是哪門子的理。我不服!”
陸會長呵呵一笑。“路董事長,你還是太年輕,自詩詞大會舉辦以來,都是以票數計算成績的,就算你寫的再好,要是觀衆不喜歡你,那你就得不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