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玉棕郡主手重重的拍在案桌上,沉着臉盯着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柯月:“月側妃你好大的膽子,本郡主看你往日裡也是個守本份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敢揹着大皇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柯月搖着頭,拼命的想要解釋。
玉棕郡主冷哼一聲,指着跪在另一旁瑟瑟發抖的男子,“那月側妃倒是給本郡主好好解釋解釋,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會在你的牀上。”
那男子垂着頭,怕的不敢直起頭。
柯月面色蒼白,掛滿了淚痕,整個人都還有些懵。一盞茶時間前,玉棕郡主突然間帶人一臉怒氣衝衝的衝進來,她一絲不掛躺在一名陌生男子身下承歡,被抓了個正着。
可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男子她也根本不認識。
“呵,月側妃這是無話可說了是嗎?”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認識他。”柯月咬着牙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辯駁。
別說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她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衛謹承的事情。
“月兒,事到如今,你就別瞞着了。”那男子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突然間朝柯月開口,“你不是說,就是死,你也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我們不要怕這個女人,這人間倘若我們做不成夫妻,便讓我們到地下去做一對夫妻吧。”
柯月氣結,臉色漲紅:“你……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男子用膝蓋而行到柯月身旁,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月兒,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事到如今,你還要如此嗎?你不是說過,你愛的只是我的嗎?”那語氣,那情調,不知情的,倒還真的以爲是那麼一回事了。
“呵呵,好啊柯月,本皇子妃倒是不知曉,你竟然如此大膽。既然你早就不想伺候王爺,覺得在王府呆着委屈了你,那好,本皇子妃就成全你,來人,把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話落,便有人上前想要將柯月同那名男子一同拖下去,一旁的如意忙上前將那些侍衛推開,“大皇子妃恕罪,不是這樣的,側妃娘娘沒有對不起大皇子,側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
玉棕郡主端起了一旁的茶盞,呷了一口,淡淡開腔:“將這個包庇主子,*皇子府的丫鬟,一併拖下去杖斃。”
“大皇子妃,您要殺要剮奴婢都毫無怨言,只求您放過側妃娘娘。”如意哭求着玉棕郡主,跪在地上,頭點地猛地磕頭,光潔的額頭,被鮮血渲染,玉棕郡主毫無動容,脣角彎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被人架着,柯月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她猛地掙脫那抓着她的侍衛:“不,我要見殿下,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對不起殿下。”
“柯月,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什麼顏面可見殿下?你們這羣飯桶,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拖下去杖斃。”玉棕郡主當機立下,根本不聽柯月的解釋。
一聲怒斥,一竿侍衛頓時上前,掙脫中,柯月朝玉棕郡主撲了上去,玉棕郡主猝不及防腦袋撞在桌子上磕出了血來,疼得玉棕郡主冷吸了一口涼氣,眸色越發陰冷,她揚手就給了柯月一耳刮子,直接將柯月打懵了在一旁。
讓人把柯月主僕與及那名男子一同拖下去。
無論柯月怎麼使勁,都掙脫不開來,屋內亂成了一片,恰好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進來:“本王妃看誰敢動柯月。”鏗鏘有力,霸氣側漏的聲音傳來,頓時衆人一愣。
只見一襲緋紅色長裙,外罩着白色狐狸披風的洛清嫵在丫鬟的擁簇下走了進來,孤高冷傲,正冷冷地看着這一幕。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讓人趕到窒息。
玉棕郡主頓時一愣,看着洛清嫵出現,臉色頓時沉了起來。
而柯月也頓住了掙脫的動作,眼周染紅,晶瑩滾燙的液體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嫵姐姐……”
洛清嫵踱着步子走至柯月身旁停下,掛在腰間的禁步,隨着她的步伐發出動聽的聲響。
“柯月有違婦道,*大皇子府,敗壞大皇子的名聲,罪不可恕,難道湛王妃是想要包庇柯月嗎!”玉棕郡主字音鏗鏘質問洛清嫵,面色越發陰鬱。
洛清嫵頓感好笑,冷聲問道:“不知大皇子妃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玉棕郡主冷笑了一聲,“本郡主親眼所見柯月與人苟且,姦夫尚且在此,湛王妃這般問,難道不覺得可笑?還是覺得,是本郡主誣陷了柯月不曾?”
“嫵姐姐,我沒有,我沒有跟人苟且,沒有對不起殿下,嫵姐姐,你要相信我。”柯月急急地跟洛清嫵辯解,淚水從眼眶裡涌出,希望洛清嫵能相信她並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
眼前的柯月聲音哽咽,髮髻橫亂,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掛滿了委屈的淚痕。洛清嫵握住柯月的手拍了拍,示意她莫怕。
來時,芷雲已經把事情跟洛清嫵說了一遍。但柯月是什麼性子,洛清嫵清楚的很,怎會相信玉棕郡主這樣的說詞。
“你是什麼人?”洛清嫵冷眼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冷聲質問。
男子愣了愣,看着洛清嫵那雙清冷明眸,不禁有些心虛:“我……草民宋簡之,是一名秀才。”
“你說你與月兒相好,你有什麼證據?”
“這……草民……”宋簡之支支吾吾半天,想到什麼,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箋遞到洛清嫵跟前,顫着聲音如實回答:“這是月兒寫給草民的,她說大皇子不在,讓我來王府會面。”
洛清嫵簡單掃了眼上面的詩句,簪花小楷,內容倒是跟宋簡之說的附和,只是這簪花小楷,雖然是跟柯月的七分相似,但洛清嫵可分辨出,這根本不是柯月的字跡。
玉指捏着信箋,不禁冷笑了一聲。
“嫵姐姐,這不是我寫的,不是我。”柯月見洛清嫵久久不語,忙要辯解。
洛清嫵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心急之後,笑了一聲:“宋秀才倒是好生有男子氣概,本王妃只見過有不想死,祈求活命的,倒是沒有見過像是宋秀才這般,求着想死,還要拖人陪葬的。”她目光幽幽,看的宋簡之好生不自在,低垂着臉,心虛的不敢去看洛清嫵。
“湛王妃,這是大皇子府的家事。如今證據確鑿,難道湛王妃還想要包庇柯月,想要讓她繼續敗壞大皇子的名聲嗎?”玉棕郡主聲音寒冷。早前支開了衛謹承,此事也做的隱秘,本以爲天衣無縫,可藉此處死柯月,卻沒想到,竟是把洛清嫵給招來了。
“大皇子妃急什麼?難不成大皇子妃很希望月側妃真的有人有染,連辯解的機會,都不肯給了?”洛清嫵睨了眼眼前的玉棕郡主,神情不急不緩,令人猜測不到心中想法。
被戳中心事,玉棕郡主心中略感不忿:“那本郡主倒是要看看,湛王妃你是想如何爲這個敗壞大皇子府名聲的人辯解。”
“若要說到敗壞大皇子府的名聲,大皇子妃可謂是當之無愧吧。”洛清嫵滿臉嘲諷。
玉棕郡主給衛謹承帶的綠帽子,比汾陽城的千重塔都要高了,整個汾陽,誰不在暗處裡笑話衛謹承?虧得玉棕郡主還好意思說這話。
她不覺得臊,洛清嫵還替她覺得沒臉!
玉棕郡主咬碎了一口銀牙,乾脆不再說話,她倒是想要看看,事到如今,洛清嫵難道還真有本事替柯月開脫?
恰好這個時候,芷雲帶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走了進來。
“王妃,人帶來了。”芷雲恭敬說道,那女子跟着給洛清嫵行了個禮。
一旁的宋簡之直接瞪大了眼睛,訝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文……文娘,你怎麼在這裡?”眼裡充滿了心虛和震驚。
“相公,她們說你與別人苟且,是真的嗎?”打扮樸素的沈文娘,柔弱的問眼前的宋簡之,滿是不可置信。
“我……”
“相公,你快說話啊,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
玉棕郡主暗叫了一聲糟:“洛清嫵,你以爲隨便收買了一個人來,便能替柯月洗脫罪名了嗎?”
洛清嫵笑笑不語,而是看着那宋簡之跟沈文娘。
“文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先回家。”
沈文娘哭着搖頭:“不,相公,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本以爲自家相公已經夠荒唐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沈文娘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傷心欲絕。
宋簡之慾言又止,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宋簡之,你有什麼話要說的。”洛清嫵淡淡看了他一眼,手裡還把弄着一把長命鎖。
宋簡之看着那長命鎖頓時一愣,整張臉都慘白了起來,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玉棕郡主,卻被玉棕郡主狠狠地剜了眼,充滿着警告的意味。
“你若是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本王妃必然保你全家無恙,若你有半句不實之言……”洛清嫵笑了笑,仿似沒有看到玉棕郡主跟宋簡之的互動。話點到爲止,但那陰冷的目光,早就把話說的清楚。
是生是死,全在宋簡之的一念之間。
面對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欲絕的妻子,與及洛清嫵的威脅,宋簡之頓時跪在了地上,咬着嘴脣:“王妃饒命,是……是草民一時鬼迷心竅誣陷的月側妃,還請王妃大恩大德,放過草民的妻兒,草民願以死謝罪。”說罷,宋簡之朝那桌子腿撞了上去,鮮血從額頭上冒出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瞪着的眼睛,十分駭人。
這一幕,把衆人都給嚇到了,沒想到宋簡之竟然如此便撞死了。
沈文娘一驚,反應過來已經來不急了,她抱住宋簡之的屍體,啕號大哭了起來。
“大皇子妃可都聽到了?這宋簡之不安好心,被人收買來陷害月兒,大皇子妃你還有和話要說?”
玉棕郡主氣的牙齒直打顫,呵呵的冷笑了幾聲:“洛清嫵,你以爲你威脅宋簡之就範,人死了無從對證,你就可以救柯月了嗎?就算柯月她是受人陷害,但憑藉她這不潔之身,大皇子府都不可能留她!”
不管洛清嫵如何舌燦蓮花,手段有多厲害,但柯月已經失身給宋簡之是事實,就不可能再把她留在大皇子府,給衛謹承蒙羞。
柯月面色慘白如紙,撲通一聲,她跪倒在了地上,雙瞳空洞,死了般寂靜。
“留不留,還由不得你說的算,就算要月兒走,這也得謹承說的算。”洛清嫵心中也是鬱悶的不行,但也絕對不會讓玉棕郡主得逞。她將柯月扶起,眼裡都是對柯月的心疼。前些天到王府裡來,還是那樣鮮活的一個人,可現在都被玉棕郡主給逼成什麼樣了!
“你!”玉棕郡主氣結。
沈文娘突然間朝玉棕郡主撲了過去:“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相公,我要殺了你。”
事情來的太突然,令所有都猝不及防。玉棕郡主被沈文娘死死地掐着,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面色漲紅,“你這個瘋子,滾開。”掙扎不開,她掰着沈文孃的手朝一旁傻愣着的下人吼道:“你們這羣廢物,還不把這個瘋女人給本郡主拉開。”
秋玲反應過來,連忙去拉開沈文娘,沈文娘被死死地架着,動彈不得,柔弱的小臉卻充滿了對玉棕郡主的恨意,她朝洛清嫵看了過去:“王妃,還請您爲民婦做主,是她害死我的相公,是她收買的相公陷害月側妃的。”
“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玉棕郡主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修長的直接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幾乎控制不住想要把沈文娘碎屍萬段。
“你們還不快將這個誣衊皇子妃的賤婦拖下去。”秋玲忙喝了一聲,那侍衛就準備將沈文娘拖下去,而這時本該站在洛清嫵身後的侍衛,卻上前擋住了那些侍衛的去路。
“大皇子妃急着處置沈文娘,難道是做賊心虛了?”她脣邊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譏諷。
玉棕郡主剛喘直氣,心裡鬱悶的要命,本來一切都要水到渠成,那裡想到半路殺出個洛清嫵,沒能弄死柯月就算了,如今竟然還事發東窗!
“洛清嫵,本郡主堂堂正正,何須要做賊心虛,反倒是你,這人是你帶來的,難道湛王妃是故意要用這人來算計本郡主?本郡主平日裡雖確實與你有些恩怨,但湛王妃又何須如此歹毒,竟是要如此來陷害本郡主。”玉棕郡主義正言辭,把陷害的罪名扣在了洛清嫵的頭上。
面對玉棕郡主的話,洛清嫵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大皇子妃別急,本王妃也非是沒有氣度之人,你既然沒有陷害算計月兒,且聽聽這婦人如何說便是。”洛清嫵淡聲道,目光落到沈文孃的身上:“你說大皇子妃收買你相公,你可有什麼證據?沈文娘,誣衊皇親貴胄的罪名,可不小。”
沈文娘那裡管得了那麼多?只知道是玉棕郡主害死她的相公,她要爲她的相公報仇。
咬着脣,柔弱的小臉都是恨意:“王妃,民婦有證據。”
洛清嫵挑了挑眉,“哦?何證據?”
沈文娘從袖子裡掏出幾封信箋,呈遞到洛清嫵跟前,由雁容交遞給洛清嫵,打開信箋洛清嫵看到上面的內容,皺了皺眉卻並沒有任何意外。
沈文娘在一旁將事情原原本本贅述出來。
宋簡之是一名秀才,本是前途無量,當不了官職,也可當個教書先生受人敬仰。
但科舉過後,宋簡之不知怎的就跟人學着賭博,起初賭癮尚小,偷偷摸摸着來,沈文娘也不知曉,但是後來,宋簡之就跟中了毒般上癮,把家裡的錢財輸光也罷,值錢的東西便也偷着去變賣。
沈文娘知曉了此事,跟宋簡之哭鬧過幾回,宋簡之心疼妻子便承諾不再賭,但沒過幾日就又賭上了,一來二去,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變得一貧如洗,因賭博誤事,宋簡之的工作也丟了。
沈文娘看着才三歲大的孩子,再看看一貧如洗的家和賭博成癮的宋簡之,心生絕望便欲要帶着孩子一同自殺未遂,宋簡之心中懊悔萬分,便承諾以後不再碰賭博,才斷了沈文娘自殺的念頭。
可前段時間,沈文娘又發現宋簡之沾染了賭癮,並且還不知曉從那裡得來了一大批錢財,沈文娘擔心不已,便詢問宋簡之,宋簡之只道是贏來的不肯多言。
沈文娘無意間發現宋簡之偷偷摸摸跟人來往,還偷藏了幾封信箋,只道是早前友人寫來。沈文娘識字不多,但也瞧得出那娟秀的字體出自女子之手無疑,定當不會是他的友人所寫,且,給他送信的還是個女子。女子本就多疑,沈文娘如何肯信宋簡之那些話?
洛清嫵讓芷雲找到了沈文娘,又把大概的事情給沈文娘說了一遍,沈文娘心知不好,出門前便把那幾封宋簡之藏着的信箋,與及剩下的銀票,一併帶來過來,聯合方纔所見與芷雲所言,沈文娘便可篤定,那寫信的人,必然是玉棕郡主。
若早前還有所顧慮,但現在,她的丈夫死了,兒子也在玉棕郡主那個歹毒的女人手裡,她又還有何須要懼怕?
說是死,不說就是生不如死,她必然要玉棕郡主付出代價,替她丈夫報仇。
“呵,單憑這民婦的一面之詞,和一些信箋,湛王妃你就想要處置本郡主?怎知這些話這些信箋不是這個民婦捏造來陷害本郡主的?”玉棕郡主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把沈文孃的話當回事。
就是她做的又如何?她就不信,洛清嫵這個女人,還能弄死她嗎?!
洛清嫵不語,這時,芷萃跟墨三又帶押了兩個丫鬟上來,直當的跪在玉棕郡主跟洛清嫵的跟前,玉棕郡主杏眼微睜,緊緊地攥着雙拳,眼裡充滿了陰霾,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前替玉棕郡主給宋簡之送信的人。
“奴婢見過湛王妃娘娘,還請娘娘爲奴婢做主啊。”那丫鬟哭着說道。
“爲你做主?你有何冤情?”洛清嫵淡然問道。
那丫鬟尚未說話,沈文娘突然間指着那丫鬟叫了起來:“湛王妃,是她,就是這個人給我相公送的信。”早前沈文娘偷偷跟過宋簡之幾回,雖然只是遠遠地瞧見過這丫鬟,但只是隔了幾日,記憶猶新,彼時沈文娘很快就認出眼前的丫鬟。
丫鬟低着頭,咬着脣說道:“王妃娘娘,您要爲奴婢做主。大皇子妃娘娘你好狠的心,竟是要置奴婢於死地。”她聲音哽咽抽泣了起來。
“賤婢,你胡說八道什麼!”玉棕郡主冷喝了一聲,臉上全都是憤怒。
那丫鬟身心一震,被玉棕郡主這一喝,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瑟瑟發抖,怕極了玉棕郡主。
洛清嫵道了句:“有什麼冤情你就儘管說,若是屬實,本王妃定然會爲你做主。”
洛清嫵的話,就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般,那丫鬟穩住情緒,哽咽的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丫鬟名叫翠心,是大皇子府裡的灑掃丫鬟。
前些天,玉棕郡主不知怎的找了上來,交了個事情讓她去做,就是給那宋簡之送信。
翠心平素裡沒見過好東西,得了玉棕郡主的賞賜,又是送信這般簡單的事情,就沒多想,給允了。
事成之後,玉棕郡主便給了她兩百兩,並且說要放她回老家,翠心不知道玉棕郡主的打算,只以爲玉棕郡主是個好人,對玉棕郡主一番感激,但那裡想到,玉棕郡主並非是想要送她回家,而是要拿她的命,送她下閻羅殿。
若不是墨三及時把她救下,這會兒翠心早就沒有命出現在這裡了。
而另外一名丫鬟也哭了起來,講訴的無疑都是玉棕郡主的罪證。
玉棕郡主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憤怒的原因,美豔的臉顯得扭曲猙獰,十分駭人。
“大皇子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洛清嫵鐵青着臉,訓斥玉棕郡主。
人證物證全部都擺在玉棕郡主跟前,玉棕郡主想要抵賴也沒有辦法再抵賴。
玉棕郡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的道:“很好,洛清嫵,你以爲你捏造這些證據就可以拿本郡主如何了嗎?就算這些事情是本郡主做的,你又能拿本郡主如何?”她一臉狂狷,並不相信洛清嫵能拿她怎麼樣。
而這時,衛謹承正好走了進來,他身旁跟着辛生,一襲身穿玄色墨袍,玉冠束髮,襯得衛謹承俊臉越發深沉,一雙眸子定定在玉棕郡主身上,聲音冰冷駭人:“皇嬸不能拿你怎麼樣,難道我還不能拿你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