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從沒有晚上出過他的“都藍宮”,所以,好幾次都把方向搞錯了。等他終於帶着吳少爺主僕來到“那個賤人”住的大院子裡,四個人都累的直喘氣。
皇太子口中的“那個賤人”,就是被皇上封爲貴妃的劉氏。
此女善用心計,雖然她的孃家老爹在朝中的官職不高,但劉氏卻有本事讓皇上對她青睞有加,還許口說劉氏如果能爲他生下個皇兒,就立她爲後。
劉氏住的院子叫“香媚宮”,是當今皇上親筆題的宮名兒,由些可見這劉氏的確有點“媚功”在身。
此時已過了下半夜,諾大的皇宮中只有梆更聲遠遠地傳來,萬籟俱靜。
只見四條黑影子貼着一道宮牆邊慢慢地向“香媚宮”移動着。“香媚宮”的院門緊閉,也沒有侍衛走動。
不一會兒,四條黑影接上了串,向牆頭上抻去。
不用問,這就是吳少爺和皇太子、籽籽、寶蛋兒四人。
寶蛋兒輕功好,在最上面。
吳少爺和皇太子兩人在中間,籽籽力氣大,人也胖,當然是在最下面墊底的。
下面的三人把寶蛋兒送上了牆頭,趕緊順着牆根跑到大門口等着。
不多時,“香媚宮”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縫,寶蛋兒向外招了招手,外面的三個人遛進了院子。
四人進了院子才發現,這個院子很大,再且種了許多的花草樹木。雖然已進入冬季,但這裡依然樹葉繁盛,許多的花花草草的並沒有凋謝。
天空有些微亮的暗光,照的整個大院裡黑影瞳瞳。一座高大的殿閣被許多的大樹和矮屋圍在當中,依稀可以看到大殿裡有昏暗的燈光透出,不知是有人沒睡還是點的長明燈。
吳少爺低聲地向四人說:“待會兒我打頭,鱗哥跟在我後面,籽籽和寶蛋兒斷後。記住了啊,無論遇到什麼事,誰也不許出聲,打死也不能說一句話。這要是萬一被人發現傳了出去可就不得了啦。還有,籽籽聽好了:如果有人追出來你就下狠手,打死也沒事,只要別讓人抓住就行。籽籽和寶蛋兒護着鱗哥,記住了啊。走,咱們先去這個大殿後面轉一圈,看好了地形,打精神跟上,別拉下了。”
只見四條黑影順着院子的牆根悄悄地向大殿後竄了過去。
大殿後有一間屋的窗子有微弱的燈光,不時地有斷斷續續地有女人的聲音聲傳了出來。吳少爺當先貓着腰來到了窗下,悄悄地擡起頭向窗子裡面看去。
這間屋子很大,裡面的擺設不多,一個象是女人梳妝檯似的櫃子上點着一盞宮燈,中間有一張圓桌,上面好象擺着一些飯菜,從沒有關嚴的窗縫裡陣陣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一張有簾幔的大宮牀離窗子不遠,上面依稀一男一女兩個人影!
按照這個院子住的人來看,大宮牀上的兩人定是皇上和他的愛妃劉氏。
吳少爺拉了拉身後緊跟着的皇太子,正要離開這個窗子:廢話,皇上在裡面忙活,咱在外面偷聽,要是被人抓住,不被打個半死也
得扒下一層。
屋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蘭蘭,你舒服不舒服,嘿嘿,要不要我再……”
一個女人故做嬌聲地說:“你好壞啊……”
屋外窗下聽着的幾個人愣住了:這說話的男人不是皇上啊,那個蘭蘭又是誰?難道,在這屋子裡住的不是劉貴妃,而是一個侍女?
也不對啊,看屋子裡的裝扮可不象一般侍女有資格住的。
在皇宮裡,除了皇上可以臨幸嬪妃,那些宮中侍衛男人是不得進入任何一個嬪妃住的院子,違者殺頭:這裡指的還是不允許宮中侍衛擅自進入嬪妃們住的院子,如果哪個皇宮侍衛膽敢調戲皇帝的嬪妃,那罪過可就是誅連九族的重罪了。
皇宮中的侍衛們不得私自約會侍女,不得與宮中侍女有過多的言語交談或是非常舉動,更不得調戲侍女,一旦有人違反了宮中的這些規定,那侍衛與宮女都得被斷了手或腳趕出皇宮。
對於那些太監,皇宮裡對他們就寬鬆許多,畢竟不能人事了嘛。
由此看來,現在屋子裡的二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皇宮侍衛和劉貴妃的侍女:兩人有可能趁劉貴妃不在“香媚宮”之際,私下裡跑到了劉貴妃的大牀上……那麼,劉貴妃哪裡去了?她會不會被皇上召走陪侍?
即然今夜劉貴妃不在“香媚宮”,也就怪不得俺們幾個替皇上清理一下宮女侍衛之亂啦。
吳少爺拉着皇太子爬到了遠離窗子的地方,低聲地安排着:“待會兒我先跳進去,鱗哥隨後,籽籽進去以後先去把那燈挑亮些,寶蛋兒留在外面接應,一旦有人過來馬上吹聲口哨。記住了啊:進去以後誰也不要出聲,真要是出聲的話,也得變個嗓音,能不說就不說鱗哥,你把劍拿出來,那傢伙可能是個侍衛,交給我,你去抓那個娘們,情況不對咱就把他們都殺了。走!”
說着,吳少爺撥出小腿上的“魚腸”劍,貓着腰當先向剛纔那個窗下遛了過去,皇太子、籽籽和寶蛋兒緊隨其後。
吳少爺來到剛纔的那個窗下,慢慢地站起來用手裡的小劍撥開了沒關嚴實的窗子,小心地向裡推開,把頭探了進去。
聽了聽裡面大牀上的兩個男女還在嘰咕聲音着,吳少爺雙手撐在窗臺上輕輕一縱躍進了屋裡。
皇太子和籽籽緊隨其後的跳了進來。
大牀上正在瘋狂着的兩人大概聽到了動靜,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叫道:“誰?他媽的是不是活的嫌命長?”
吳少爺不等那男人話說完,上前一步揮着手中魚腸把牀帳子削下一大塊,和皇太子兩人也不言語,抓起各自分工好的男女用力拖到了牀下。
籽籽手裡舉着油燈走了過來,吳少爺和皇太子一看,兩人頓時傻了眼:被吳少爺和皇太子兩人拖下牀來的那個女人,赫然竟是那皇上的寵妃劉氏,而那個男人二人都不認得。
這對男女被人攪擾了好事,一時沒反應過來正在愣神中。
那男人當先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顧不得身無片縷衝着吳少爺飛起一腳踢了過來,吳少爺連忙後退了半步右手拼命一揮手中短劍。
“啊。”
魚腸劍鋒利的劍刃加上吳少爺的拼力一揮,只見半條長着黑毛的小腿連着腳丫和那大漢的身子分了家。
“咕通……啊……”那大漢吃不住巨痛摔倒在地,抱着斷腿沒命的叫喊了起來:斷腿處的鮮血向外噴濺出去,任由大漢如何捂抱也止不住。
劉妃見此情景,早已嚇的昏了過去。
吳少爺一看那大漢張嘴嚎叫起來,啥也沒來得及想,一把扯下臉上蒙着的黑布上前就向那大漢的嘴巴里塞去,籽籽不失時機地擡起腿踢在了大漢的頭上,把那傢伙踢得翻着白眼滾到了一邊。
剛纔吳少爺情急之下用力揮出手中小劍削飛了黑毛大漢的腿腳,被斷腿處的鮮血淋了個正着,他又把臉上蒙着的黑布扯下塞進了那大漢的嘴裡,頭頂濺上的鮮血順着臉龐向下滴落,在燈光的印照下,此時的吳少爺就是一個血人。
皇太子扭過頭看了一眼吳少爺,正要向他打手勢問下一步咋辦,被吳少爺恐怖的樣子嚇得呆愣在原地,手裡拿着的短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也全然不知。
黑毛大漢和那劉貴妃都昏了過去,屋子裡靜了下來。
吳少爺擡手抹了一把臉上流淌下來的血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低聲說道:“鱗哥,你說該咋辦?這賤貨竟然做出這種事,要是你父皇知道了……”
皇太子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沒有說話,只是恨恨地看着地上癱成一團的劉妃。
突然,皇太子上前飛起一腳把劉妃踢得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不解氣的擡起腳向地上的劉妃頭上狠狠地跺了下去,而後,一腳一腳地狠狠地跺着,那劉妃的鼻口耳朵在皇太子大力的踩跺下,涌出了血水,人也痛的聲音出了聲。
皇太子的瘋狂舉動,把吳少爺看的心驚膽戰的:嗷俺那天啊,過去咋沒看出這傢伙有虐待狂症地啊,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狠手呢?看來,這劉妃也是自做孽不可活啦,該着她不守婦道有此下場。
這劉妃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貴妃娘娘娘不當,偏要弄個長着一身黑毛的大漢來耍,難道這女人真是那個……有花癡的毛病,一天也離不開男人虐嗎?
劉妃在皇太子瘋狂的踩跺下終於醒了,她雙手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以躲避皇太子的踢打,嘴晨大聲地呼叫起來:“好漢饒命啊你要什麼……全給你……別打啦……救命啊……”
劉妃的叫喊讓吳少爺呆了一下,他連忙上前拉住了還在瘋狂踢打着的皇太子:“哥,停一下,我來問問她。”接着又對在地上打着滾的劉妃低喊道:“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把你舌頭割下來!”
吃痛中的劉妃趕忙閉上了嘴,依舊在地上低聲地哼吟着:看她一身的腳印子和滿臉的血水披散着的長髮尤如地獄的惡鬼般的恐怖。
皇太子站在一邊嘴裡呼呼地喘着粗氣,看來他的氣還沒出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