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皇后挑眉,不明白謝瑾瑜說的是什麼意思。
謝瑾瑜擠了擠眉,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嗯……就是那個啥,十九皇子畢竟是因爲我才這樣的,每日裡我一想到十九皇子生死未卜,我就心痛的很,我想着找她的嬤嬤問問,看看能不能瞭解道什麼,這樣我良心也要安一些。”
皇后不語,看向謝瑾瑜的眼神多了絲尋味,久久的,才聽皇后說道:“這皇宮中啊,啥都可以不用學習,唯獨自保是必修的功課,所以……”
“還請皇后指點!”謝瑾瑜見皇后意味深長的語氣,便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由得問道。
而皇后則是呵呵一笑,果然,她看中的人,絕對是聰明的。
“純妃身邊有一個嬤嬤,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皇后來到謝瑾瑜身邊,小聲的說道。
謝瑾瑜一愣,她還從來沒有將視線挪到她的身上,皇后的話倒是的提醒了她。
謝瑾瑜回過神來的那一剎那,謝瑾瑜心中一駭,皇后這眼神,真可怕,謝瑾瑜連忙低下頭:“多謝皇后指點。”
“沒事,我說過我就是你皇宮中的後盾,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多謝皇后娘娘的信任!”謝瑾瑜戰戰兢兢的說完馬鞭退了下去,不敢看皇后的眼神。
而就在謝瑾瑜離開沒有多久,便聽皇后看向一旁的宮女:“多注意和悅郡主的動向。”
謝瑾瑜回到院子的時候,般若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急切:“怎麼樣?”
“皇后沒有說。”謝瑾瑜聳聳肩,無力的說道。
般若着急,眉頭緊皺:“怎麼沒說呢?幫你打掩護夜探十九皇子的宮殿都做了,沒有理由不幫你啊!”
“我也不知道,也許皇后以爲我是要調查幕後兇手,所以就算找到十九皇子的嬤嬤也沒有用吧,不過她對我說,純妃身邊的嬤嬤很可疑,你要不要去調查調查?”謝瑾瑜問道。
般若此時明顯興致缺缺,沒好氣的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要是能有別的辦法就更好了。”
謝瑾瑜也很是無奈,這不是她能做決定的,畢竟這皇宮中,危險實在是太多,她也不能像在國公府那般,恣意任爲。
“那你萬事小心,我儘量想辦法,一旦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這日,景瑜來到了謝瑾瑜的院子,謝瑾瑜閒來無事正在院子裡面修剪花朵,現在皇宮中裡裡外外都在形容她,她也懶得出去討沒趣,整日裡都在這裡呆着,雖然無聊,但也清閒。
而此時見到景瑜,謝瑾瑜先是心裡一喜,而後又傲嬌的嘟起了嘴,她們還沒有和好,她纔不要給他說話。
倒是景瑜,似乎已經知道自己乎被冷落,一點都不介意,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每日裡在這裡面也不煩悶?”
“要不要出去玩兒?馬上就要春獵了,現在馬場可是熱鬧了呢!”
“這朵花應該這麼剪才更好看!”
景瑜一連說了好些話,都被謝瑾瑛給無視了,此時謝瑾瑜還專心的玩弄着手裡的花。
景瑜又好氣又好笑,最終說道:“我知道十九皇子的嬤嬤在哪裡,你要見嗎?”
沒有辦法,景瑜只能使出殺手鐗,他就不相信謝瑾瑜還沒有反應。
只是,等了半天,謝瑾瑜依舊是原來的動作,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不由的讓景瑜有點氣惱,理不清楚謝瑾瑜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知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讓謝瑾瑜這個樣子。
而謝瑾瑜此時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她本想,她不搭理景瑜,景瑜知難而退,自己離開就好了,誰知道對方不但不離開,還死皮賴臉,最後竟然用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來誘惑她。
難道他不直到她現在的身份很敏感嗎?人人都恨不得離得遠一點,就他還往他的身邊湊,也是夠了。
見景瑜已經沒有耐心,謝瑾瑜這才說道:“太子殿下沒有事情做嗎?要是沒有事情做的話就請去外面,我還有事情做。”
“你夠了!”景瑜看着謝瑾瑜這樣就來氣,終於爆發了出來。
謝瑾瑜被吼得一愣,手中那朵漂亮的花朵也瞬間便成了花瓣:“你幹啥?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到底我哪裡惹到你了,一直給我生氣,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朋友之間到底有什麼氣可以生這麼久?”景瑜氣憤的說道,好像在謝瑾瑜的面前,他收放自如的心情總是這麼不堪一擊。
謝瑾瑜聞聲喉嚨一梗,朋友?她們之間能成爲朋友嗎?她能說她退縮了嗎?退縮到她沒有勇氣去面對?
“你沒有惹到我,是我自己的原因。”謝瑾瑜隆拉了眼皮,讓自己的思緒掩藏在眼底。
“你撒謊,肯定有原因,是不是因爲百樂公主,我和她沒有什麼,爲什麼你就不相信呢?”景瑜眉頭緊皺,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給謝瑾瑜看。
而謝瑾瑜則是輕輕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語調變得正常:“不是的,你真的想多了,我覺得我們這樣真的挺好的。”
“我不同意。”景瑜幾乎怒吼出聲。
“誒……”謝瑾瑜見景瑜如此,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實剛纔聽到他說他和百樂沒有什麼,她的心小小的顫動了一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心軟,不然便會像前世一樣,踏入皇室的漩渦,然後慢慢的和前世一樣,將整個謝家的摺進去,她賭不起。
“你嘆氣什麼,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我覺得你離我好遙遠,有時候又好近,近道你比我自己都瞭解我,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好痛苦,你告訴我你的真是想法好不好?”此時景瑜臉上不羈瀟灑的笑容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這一面,謝瑾瑜在上一世就很少看到,沒有想到,她在這一世卻如此輕易的看到,難道真如前世一般,太子景瑜還是對自己情根深種,並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