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涵一邊擊退毒蟲,一邊尋找着花月染的身影,滿目的毒蟲盡成血紅色,她不由慶幸他因易容而着了件墨藍色的長衫纔不至於讓她迷失尋找的方向。
她遇到他時,只有四歲,四歲情起,再難忘懷,多年追逐,她將她一生的感情賭注般壓在他的身上,又怎麼能輸?
姥姥曾告訴她,這世上,沒有女人打不動的男人,更沒有她打不動的男人,只因她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姥姥從來不會騙她的。
“詩函!”身後隱隱約約的傳來呼叫聲,喬詩涵身子一頓,回頭看去,滿目的毒蟲間,花時的身影若隱若現。
她微微凝眉,步子卻未停,轉身快速向前掠去。
不是不知道小時危險,只是月染哥哥更危險,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頭?
毒蟲瘋草一般蔓延,花時被困在毒蟲間,寸步難行。
一路血拼至此,早已筋疲力盡,眼看着喬詩涵回頭看他一眼,轉身又繼續前行,心頭涼意瀰漫。手臂突然傳來劇痛,花時臉色一變,猛地擡起手臂,只見手腕處已被毒蟲咬住,麻涼感席捲而來,那一瞬,花時清晰的感受到血液如水一般自血管內流逝。
花時連忙一劍砍斷手臂上纏繞的蟲子,踉蹌了一步,下一瞬,又被數條毒蟲纏住,身上連番遭襲,越來越多的蟲子席捲過來,花時想要大叫,可喉嚨被長蟲纏住,整個人漸漸的被毒蟲吞噬。
“小時!!”遠處,花映雪嘶聲尖叫,可毒蟲肆虐,她不得不後退。
眼淚接連不斷的滑落,她與花時自幼一起長大,如今親眼目睹他的慘狀,花映雪只覺全身拔涼,大腦一片空白。
…………
“砰!”
又一條巨蟲被攔腰斬斷,血雨漫天飄灑,雲瑤一個急退,劍花陡然刺穿花月染身後的另一條毒蟲方氣喘吁吁的看向花月染道:“剛纔似乎有人叫你。”
花月染衣衫也染了血,他長睫一閃擡睫落在她臉頰拭去一滴血道:“幻聽。”
雲瑤又看向霍英白和雲歡,兩人皆表示沒聽到,雲瑤只好道:“前面便是獨孤塔,歡兒,你和妙妙去解獨孤塔的詛咒,我和師兄去破獨孤塔的鎖。”
花月染立在一側茫然道:“我呢?”
“你一邊呆着。”
雲瑤不客氣的將他無視。
花月染滿是無辜:“邊呆着是什麼?能砍嗎?”
雲瑤:“……”
“瑤兒,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和霍英白去開鎖,歡兒和妙妙去破詛咒,你在後面督促進程。”
雲瑤:“……”
霍英白笑道:“就這麼定了,毒蟲攻勢弱了一些,準備行動。“
雲瑤難得氣的有些無語,狐狸不僅臉皮厚了,連行爲都變幼稚了,最鬱悶的是,連師兄也跟着一起幼稚。
督促進程什麼鬼?虧他想的出來!
“不行,我……”
“霍英白,既然瑤兒不同意你我一起通行,只好勞累你墊後督促了。”花月染笑盈盈的打斷雲瑤的話,隨手將妙妙送到霍英白手裡道:“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盡力的拖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