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千湖山。
喬詩涵擦了把汗,擡頭看着高聳入雲的山頂,面上終於露出笑意來,回頭看着馬車內昏迷不醒的人道:“月染哥哥,再行半日,我們便能到千湖山了,你再忍一忍。”
這幾日,大邑草木皆兵,各處排查的極嚴,大邑堂堂王爺不見了,豈能不管不問,民間亦流言四起,皆說錦王在這一次的戰役中戰死了,誰也不知道錦王爺究竟去了哪裡。
喬詩涵早便知道,錦王府是不會被流言干擾,定然會使用種種手段來找到月染哥哥,可她既然得到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將月染哥哥奪走。
任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消失在西嶺府,又是如何離開大邑的,事實便是花映雪也不知道。
喬詩涵眼睫顫了顫,偏頭看着面色蒼白若雪的人,眸光緩緩溫柔:“月染哥哥,待到了千湖山,我們再也不離開了,詩函陪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拿起手帕小心的包紮着掌心的傷口,這倒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駕馬車,好在她天生修習菩提心經,世間萬物都能感知到她的善心,便是馬兒也不例外,倒是沒有給她添什麼亂子,只是馬繮粗糲,磨破了嬌嫩的掌心。溺愛之寵妻至上
拿起水壺灌了幾口水,喬詩涵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才重又起身,卻聽“咕呱……”一聲鳥鳴。
喬詩涵一怔擡頭,只見頭頂盤旋着一隻大鳥,雪白的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正圍着她盤旋飛繞,她面色驀地一頓,驟然出手,雪色的綢緞宛如靈蛇,猛然向白鳥抓去。
白鳥“呱”的一聲,撲棱着翅膀便往天上飛,然那綢緞如影隨形,若非它一向擅長逃跑,早被卷個正着,心裡也是剛暗自得意,下一刻卻覺屁股上一痛“嗷”的一聲從半空上墜了下來。
此白鳥自然便是雪鷂,它就是來找找錦王的,卻未料這個女人如此敏覺。
喬詩涵上前一步,一把將雪瑤抓住,雪鷂連忙撲棱着要飛走,卻覺周身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圍,便聽喬詩涵柔柔開口:“好了小鳥,我認得你,你是雲瑤養的那隻小鳥對不對?”逆天
雪鷂被她撫摸的好生舒服,連帶着全身都軟綿綿的,好似漂浮在雲朵裡,當下沒節操的“咕”了一聲。
“不管雲瑤現在在哪裡,請你都不要告訴她月染哥哥的去向,她若知道了,定然會尋來的……”喬詩涵掌心泛着暖暖的光,雪鷂越發覺得舒服,竟昏昏欲睡。
喬詩涵小心的將它放在地上,旋即轉身將花月染自車內背出,旋即一拍馬屁股,馬兒拉着馬車揚長而去,喬詩涵在原地站了片刻,旋即身形一動,向另一個方向掠去。
半盞茶的光景後,幾道人影出現在此處,正是君離等人。
“雪鷂在這裡。”君卓上前一步,將雪瑤拿起,鳥的身子還有體溫,軟綿綿的,反倒像是睡了過去。“還活着。”
“這裡有車轍,喬詩涵應該向那個方向離去了。”君離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