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冷父皇便染了風寒了,雖說太醫們調理好了,但終歸精神氣不比從前,立太子的事,又被大臣們提上了議程。西嶺與三哥走的挺近的,而七哥與三哥一向有過節,一旦三哥成了太子,日後我和母妃還有七哥的日子怕很難過了。”清婉輕輕的嘆了口氣。
雲瑤心神微動:“西嶺和三殿下?”這個三殿下便是昔日北征被擄走的那位,若非花月染出手,這貨早葬身敵軍大營了,回來倒是沒見他登門道謝,反倒與西嶺滾混在一起了。想來這也不是個多麼精明的人物,西嶺要想親近下一任君王,怎麼也不該找個愚笨的貨色,難道是想……
“恩,三哥倒是個能武之人,但論計謀卻不比其他哥哥們,可他卻是個愛記仇的人,從小便是。這一次北征失利,七哥也是,當着衆人面笑話了他一番,只恨的三哥拔劍要砍了七哥,總算是被人攔下,但鐵定這事兒後便記恨上七哥了。”清婉憂心忡忡。
“……你七哥抽了不成,想笑話不能在背後笑話麼?”雲瑤不由吐槽。
清婉嘴角一抽道:“瑤姐姐,在背後笑話也不妥吧?”
“……也是。”雲瑤抱着手爐懶洋洋道:“總之爭奪太子之位什麼的,你七哥是沒興致的,三殿下想抱大腿只管讓他抱去便是。”第七任新娘
清婉沉默了片刻道:“我倒希望七哥能像三哥一樣,太子之位本來就是能人得之,七哥論相貌才學,哪一點比三哥差呀!”
雲瑤驀地看她一眼:“清婉,這種話萬一被別人聽到了是會連累七殿的,還是不要說了。”
清婉這纔不再多言了。
馬車一路未停一直行至午門,周圍人山人海,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羣。
雲瑤撩開簾子,遠遠的便看到斬首臺上正跪着一個披頭散髮穿着囚衣的女人。
百姓永遠是善良又容易被正義的小強操縱的,關於秋月的惡劣事蹟被以訛傳訛發酵的不像個樣子,簡直將其描繪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鬼,是以無數人拿着西紅柿雞蛋什麼的往斬首臺上仍,站在一側扛着鍘刀的壯漢慘遭池魚,滿是鬍子的臉扭曲的不像個樣子,更別提跪在地上的秋月了。兵甲武經
雲瑤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囚,說實在的,若非知道這個人秋月,很難將這個人與平日裡花枝招展的秋月聯繫在一起,頭髮散亂,身形瘦削,那樣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死氣沉沉等待着死神揮舞鐮刀的樣子委實觸目驚心。
若是秋月早知道今天這個結局,當初是否還會選擇走上歧路?
雲瑤撩開車簾下了馬車,緩步向行刑臺走去。
圍觀衆人看到緩步上前的雲瑤,無不停下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行刑官匆忙跑下來向雲瑤行禮道:“郡主,您……”
“拿酒來,本郡主送她一程。”雲瑤淡淡開口。
行刑官立時吩咐人上酒,粗茶大碗倒了半碗,雲瑤緩步走至秋月面前開口道:“秋月,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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