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女人的江山是男人。繆崮奕咋”
“你這句話說的我並不愛聽,且帶有強烈的男權思想,男子能做的事女人同樣做得來,況女人並不低男子一等。”雲瑤淡淡開口。
他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所以,你要做個野心勃勃的人?”
雲瑤道:“或許是,有了權力真好,可以隨意的支配別人的命運,生或死,幸福或痛苦,都不過是一念之間。”
他頓住身子看她:“你說的是和親之事?”
雲瑤道:“所有。”即便她激怒他,他亦不會對她如何,他是衝了玉璽而來,可天意弄人,她丟掉了所有的記憶,她也不知道那玉璽去了哪兒。
雲瑤心頭突然一咯噔,難道花月染對她的玉璽不感興趣了?這個人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更何況執着了那麼久,沒道理無緣無故的便放棄了……是已經知道了玉璽的下落了?還是這其實是個緩兵之計?
可送她去和親,又是個怎樣的緩兵之法?
雲瑤呆在原地,她天生便不喜歡將事情複雜化,可當她踏上這個世界的土地時,當初的單純在這裡,多麼無知,多麼愚蠢?無限進化
“逸很好奇,和親的事是錦王爺提出來的,你說,他在想什麼?”容逸似笑非笑的開口,神色間有一絲深沉的趣味,“還是,他對你,根本是逢場作戲?”
最後這四個字,恍如四把尖刀突然刺到心口。
她意識到自己對花月染生出了些情愫之類的東西,所以視線裡看到的他便越來越多,可容逸的話真相大白了很多東西,那些恰恰是她最害怕的,越是在乎越是心疼。
“容太子對我,難道不是逢場作戲?”雲瑤眸光清淡,視線落在他猙獰的臉上,語態間有些嘲弄:“事到如今我不妨挑明瞭,我的記憶裡,沒有玉璽這種東西,你也好,錦王爺也罷,你們都找錯了對象!”
容逸身子頓住,他看着她眸光閃爍。
雲瑤背脊拉直,陽光在她身後拉長了影子,她看向他的眸子,卻冷定明澈,好似漠北的白山黑水。
“至於和親,如果太子只是想要一位大邑的太子妃的話,我覺得你不會浪費這個可貴的名額。”雲瑤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容逸僵着身子,卻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可她回過臉來,他卻忘了要說什麼,只能任由她再次將他甩開。
雲瑤走的很快,眼眶裡有水汽蒙上了雙睫,她站住,擡眼看了會天,頓了頓,又快步向前走去。
這世上,大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無私的去愛你,若你真的遇到了,那是幸運,若遇不到,那就好好的愛自己。
…………
關於水玉的消息傳到耳朵裡來時,雲瑤正在給泰迪講故事,雲歡託着下巴靠在她身上,神色懶洋洋的。
泰迪聽的很晦澀,不懂的地方雲瑤會用英文給他翻譯一遍。
燕澤西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自從燕王妃那件事後,燕澤西要在燕王府守孝,鮮少會出門,這次突然來夕月閣,倒是叫雲瑤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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