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煙羅緊張的問:“表姐怎麼了,怎麼剛纔聽到一聲慘呼?”
雲歡淡淡道:“在做少兒不宜的事。”
此時雲瑤的內心是崩潰的。
她氣悶的咬了花月染一口瞪他:“還不起來?”
色狐狸道:“難受。”
“你什麼時候好受過!”雲瑤恨不得掐他那張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臉。
“自遇到你,便沒好受過,尤其是孤枕難眠的深夜。”色狐狸正經開口。
雲瑤臉頰火辣辣的:“花月染你的節操呢!你快起來!一會全夕月閣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好事了!”
想想後果,雲瑤就要炸毛。
“有什麼干係,早晚要知道的不是?”她一動,蹭的他越發全身發緊。
“你到底要怎樣!”門板大開,再來個人她以後就別在夕月閣混了!
“你撩起的火難道不要負責滅下去?”他眉眼近了些,音質越發引人,“不然,錦王怕真的會變成鬼王了。”
“我給你滅火,你先鬆開我。”雲瑤瞪他。
色狐狸立時乖乖的鬆了。
雲瑤起身,下牀,穿衣,而後走到屏風後,拎起水桶,走到牀前,一桶澡水澆了過去。
“滅了嗎?”雲瑤指了指屏風後:“還有一大桶的說。”
色狐狸搖了搖溼噠噠的尾巴道:“原來瑤兒喜歡溼的。”
雲瑤白他一眼:“我喜歡烤的,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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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雖外面陽光熾烈,可天牢內卻是陰暗潮溼的,清婉走進來時,感覺到了寒意,不由打了個寒顫,將斗篷裹的更緊了些。
靈巧跟在身後小聲道:“陛下,可要奴婢將手爐抱來?”
清婉搖了搖頭,步子不急不緩,緩緩走到大牢深處,最後在一處牢門前停下。
視線透過牢門,落在牢內一動不動的人身上。
獄卒恭敬道:“陛下,可要小的將他喚醒?”
清婉微微點頭。
那獄卒打開牢門,大聲吆喝:“還不起來!別睡了!”
清婉微微凝眉,看着那人狼狽的被拉扯起來,心口一下一下的揪着痛。
“你這個人怎麼待燕王的!”靈巧不由斥了一句,那獄卒臉色一變,忙低聲下氣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清婉擺擺手道:“下去吧。”
那獄卒忙不迭的跑了下去。
清婉微微低頭走了進去,靈巧欲言又止,終是沒有阻止。
燕王現在未免太過可憐,這哪裡還是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俊美男子啊!
燕澤西躺在草牀上一動不動,他全身是傷,卻都被人包紮過了,但依舊一動不動,似沒了呼吸。
清婉不由擡手,落在他滿是繃帶的傷口上,可手指最終在中途頓住,又收了回來。
“我知道你醒了。”她淡淡開口,“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給雲瑤和花月染賜了婚,兩人就要大婚了。”
一直躺着的人依舊一動未動。
清婉看着他緩聲道:“你不能親眼看到她大婚,當真可惜。”
她知道,自己在往他心口撒鹽,可她寧願他痛,也不想他像現在這樣,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