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恢復雲逸的傷勢,累了停下來調息一會兒,這樣反覆的循環了後,洞外也從黑夜過度到了白日。額頭上滿是汗的樂懷秋收法,疲憊的雙眼看到雲逸恢復血色的臉龐和平穩的呼吸之後整個人頓時感覺疲憊感襲來,只想就這樣隨地躺下睡上一覺。而最終她終是沒有撐過去,眼睛不聽使喚的閉了一下,睏意就鋪天蓋地的襲來擋也擋不住,整個人便睡着了,身子也隨之一斜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卻也沒有驚醒已經入睡的樂懷秋。她實在是太疲憊了,雖然這具身體很強悍,可是她的精神力並不強大。一晚上都在小心翼翼的時刻控制着手中元氣的輸送已經查看雲逸體內的情況,本來途中她便感覺支持不下去了。只不過雲逸體內的傷勢太過嚴重,除了心肺,骨頭也斷了5根,若是處理了一半放着,萬一再次插入心肺那她就沒地哭去了。於是只能堅持着一點一點全部修補完,因此也透支了她的精神力,一旦事情完成立馬便昏睡了過去,也顧不得旁邊還躺着一個大危險。
雲逸悠悠轉醒,只覺得胸前一陣疼痛襲來,不禁閉了閉雙眼,同時心中在想爲什麼身體又歸自己掌控了,明明已經被他人佔領,但是這才過半日自己莫名的又回來了。等疼痛過後才睜開雙眼,卻發現四肢不能動了。轉頭便看到手上盡然施了一個禁錮術,而樂懷秋正閉着雙眼躺在自己手邊陷入了沉睡。
“樂懷秋~”雲逸啞着嗓子喚了一聲發現沒反應,心中不禁着急起來,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被另一個自己打傷了?這樣一想也顧不上胸前的疼痛,使盡全身的法力掙脫了禁錮,因此也因爲動到了好不容易復原的心肺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急切的將手搭上了樂懷秋的脈搏才發現她的身體並未受傷,只是有些虛弱而已,而且受到冰穴的影響整個人十分的冰涼。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外裳扯了下來小心的蓋在樂懷秋身上。做這些時眼中確是有着他自己都未注意到的在意與溫柔。
做完這些,雲逸才查看起自己的傷勢。卻發現竟然十分的嚴重。只不過被人處理過,受傷的部分皆是修復好了,只需再調養數日便能恢復,只不過剛剛自己掙脫禁錮時卻又不小心震裂了一些,導致心臟又有些出血。雲逸滿眼溫柔的看着沉睡的樂懷秋,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女子這麼虛弱了。剛剛接手這個身子,短期內根本無法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原有的實力,這次救治自己說是經歷了九死一生也不爲過,稍稍控制不好,過度的消耗只會把她自己也賠進去。
輕柔的將她面頰邊的碎髮別到耳後,自己這才靜下心來恢復起傷勢。仔細一查才知道自己的身體內竟然多了一股力量,看那水屬性的靈氣看來是另一個自己把冰龍吸收了。將這股冰涼的元氣在全身經脈中緩緩循環一週,待完全收爲己用後才分出一部分開始恢復傷勢。這麼一折騰卻也讓他疼的不知道出了幾身的汗,卻哼也未哼一聲,只有從那微微蹙起得眉頭跟豆大的汗珠才知道到底有多難受。運功發出的熱氣在遇上洞穴中的寒氣時變成了朦朧的霧氣,纏繞在其周身,如夢如幻,真如九天之上的謫仙一般。
樂懷秋一覺睡醒已是一日之後,醒來就感覺似乎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臉頰上似乎都要被穿出兩個洞了。睜眼一看就看到雲逸目光清明已不見血色,毫無顧忌的盯着自己看,見自己醒了也沒有過來扶一下。就淡淡的丟出一句“他們快到了,收拾好出來。”然後忽的一下就飛出了洞穴,留下錯愕的樂懷秋反覆的琢磨他說的話。什麼他們?他們是誰?
其實雲逸早就在幾個時辰前恢復了大部分的傷勢,只是還有些虛弱,再調養幾日就好。見樂懷秋一時半活兒還不會醒來,然後萱兒又不見了,便猜出萱兒應該是在自己魔化的時候逃跑了。所以權衡再三,雲逸決定還是下山去找下萱兒跟仲白。萱兒要走,必定會去找仲白,所以去客棧可能還能找到他們。只是沒想到在半山腰上就遇到了仲白跟萱兒。仲白不會飛,只能用腳走着趕上來,而萱兒正在一旁嗦嗦叨叨的勸着,但仲白神色堅毅一定要上山找樂懷秋。
當他們看見雲逸時也是大驚,仲白愣了一會兒,突然狂喊着衝向剛好落地的雲逸,揪住他的衣領便是一拳,然後憤怒的問道:“你在這裡,我姐姐是不是被你怎麼了?”
雲逸錯愕下竟是沒有躲過去被一拳打中臉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面對憤怒的仲白也不好還手,畢竟樂懷秋到現在這麼多事的確是自己的錯。“她沒事,只是有些累睡着了。”
仲白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當目光看到自己揪着人家的衣領時趕緊撒手,剛剛一時情急什麼也沒想就這麼做了,還揍了人家一拳,自己小小年紀倒是失了規矩。於是訕訕笑道:“姐姐沒事就好,剛剛我是着急,聽萱兒說你走火入魔了,現在人下來了又不見我姐姐,我以爲我姐姐她出事了,所以一着急就成了這樣,雲逸大哥真是對不起了。”
雲逸伸手抹掉嘴角邊的血液,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揍了,這擱到以前在長仙峰時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雲逸心中多少有些憤怒,但誰讓他是樂懷秋的弟弟,也只能壓住憤怒,但是總要有點回報纔是於是扭頭對着有些驚恐的望着他的萱兒道:“你領他徒步上去,不可動用法術。”說完翩翩而去,幾瞬間便沒了人影。留下仲白跟萱兒面面相覷,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