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篝火邊的人們都喊起來。爲心愛的姑娘獻歌,一直是民衆所樂見的,也沒人會拒絕,再說,獻歌不等於能拿到那根天鵝羽毛。子龍自己不會作歌,但好歹有着多了幾百年的精粹,拿出一首劉歡作詞作曲的《蒙古姑娘》,開始拉了起來。
開頭那優美更能使出馬頭琴悠揚旋律的曲調,就深深地吸引了大家。
在一個靜靜的晚上
有一個蒙古姑娘
臉上的淚珠
好象天上的星光
爲了那剛失去的
一隻美麗羔羊
獨自的悲傷
那樣的悲傷
哦!美麗的姑娘
你不要再悲傷
你不見天上的白雲
不就是你的羔羊
姑娘輕輕睡去
淚珠還在臉上
不覺是什麼時候
東方已升起朝陽
哦!美麗的姑娘
你不要再悲傷
你不見天上的白雲
不就是你的羔羊
姑娘輕輕睡去
淚珠還在臉上
不覺是什麼時候
東方已升起朝陽
在這一刻,他是全場唯一的亮點!他以蒙古語用高音唱了出來,比原創的劉歡還要多了激昂,似在訴說着我看見你這樣,其實我很心疼你,你爲羔羊流淚,我則爲你的心傷流淚……所有的人也被這歌聲感染:如果遇見這位姑娘,我一定送她一隻肥壯可愛的的羔羊!只要她不再悲傷,只要她重新露出微笑……
邊唱邊朝薩仁格日樂策馬走去的子龍,根本就沒有人攔他。不過,到了薩仁格日樂面前,一羣不懂欣賞的武士,擋在那裡。
頓時,人們都才明白獻歌仍是美麗的陰謀!
一曲罷了,子龍把馬頭琴塞到一個擋在他面前的武士的懷裡,彷彿那武士是他的僕人,本就應該替他拿東西。那武士有些懵,手裡抱着馬頭琴,不知道該扔還是該攔。再一個武士上來,子龍跳下馬來,做主子似的把繮繩朝他一拋,那武士習慣性地接過了,也楞在那裡。
還沒等其他武士上前來,子龍已經捧起哈達,溫柔地望着薩仁格日樂,彷彿沒有看到武士,朝她走去。
蒙古習俗,拒絕別人的哈達,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爲。由於獻哈達給貴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的,武士們看着這位從鎧甲上絕對比他們高級的青年將軍,終是把決定權,留給了薩仁格日樂的家人。
薩仁格日樂年紀約十七歲,一張比格桑花還美的臉上,總有着清純可愛的笑容,那是一種能讓人忘記憂愁的笑容,讓人不由己而沉湎的笑容!只要是男人,看着她的眼珠幾乎都會長出腳跑出來,永遠盯着她好看個夠,只聽說她漂亮,沒想到漂亮到讓所有人都想抱在懷裡愛撫個夠的地步。子龍平時挺吊的,可瞧這薩仁格日樂生得如瓷娃娃般玉雪可愛,那沒有心機全是純真的笑容,正似趙小倩的模樣,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搞得像做小偷的被拉到了大衆面前暴光似的……她是個值得自己這樣做的女孩子!
但不管再怎麼樣,男人見到美女通常的毛病在子龍身上也畢露無遺,裝作正人君子似的嚴肅,彷彿越漂亮的越是引不起自己的興趣。
“宣讓王家真有福氣,有這樣的兒郎!也只有這樣的兒郎,才配得起我們特薛禪家的薩仁格日樂!”特薛禪家的女眷們,都這樣想着,結婚了的都有些微的妒嫉,暗歎自己談婚論嫁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樣的小夥子來提親?大夥都歡欣地看着那英俊的青年將軍,距離薩仁格日樂越來越近!
薩仁格日樂正如那衆星裡的明月,被一羣美麗的姑娘包圍着,她心砰砰跳地看着這位拉得一手馬頭琴有着好歌喉的英俊將軍。
看着美女看過來,子龍也滿是笑意地盯着薩仁格日樂,他的腰挺得很直,他沉穩異常如臨沙場的大將!只有有着強大自信的男人,才能讓美麗的女孩子所欣賞!他有信心,等到薩仁格日樂低下頭來,那時,就是順手拔走那根潔白的天鵝羽毛的時候!
終於,好心腸的人們開始歡呼起來,紛紛叫着要薩仁格日樂接下這條哈達!而,特薛禪家的女眷們,都面朝子龍站了起來!
羞紅了臉的薩仁格日樂,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如天鵝般優雅的脖子,雙手合什朝子龍躬去。
子龍輕輕地把哈達掛在薩仁格日樂的脖子上,然後,在衆人的意料中,順手取下了那根天鵝羽毛!——有錢人就是好!插一根天鵝羽毛都是不一般,羽毛是翅膀尖端上的那根,除了特別長及天然造型好看,還纏了金絲,而金絲居然又有複雜美麗的花紋!
“哦——”圍着篝火的人們,再次歡呼起來。誰都希望那草原上會走路的鮮花能看上自己一眼,但誰都更希望,接近薩仁格日樂的男子,是能折服大夥的英俊瀟灑男子!這樣,纔不會有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嘛!
蒙古人的胸襟很不錯,沒有漢族人怕人家輸了心情不好的心理。乃燕與他的手下也同樣爲子龍歡呼,然後爽快地吩咐人把駿馬和黃金都送過去。
蘇赫等人一齊跑前來,摟着子龍又笑又叫,蘇赫哈哈大笑:“岱欽,你真馬逼!”吉達馬上糾正:“錯了,是獅逼!”臉已經好了的扎日夫大叫:“錯!岱欽太厲害了,應該叫龍逼!”
子龍被他們拋來拋去,肺被整得呼吸不暢說不了話,只得在空中苦笑,自己無意中說那個做過那顏的傢伙說你真的很牛逼,結果他追着自己問了半天牛逼是什麼意思,子龍只得說牛逼呢,就是形容事情或人太厲害了,厲害到牛逼過來般的程度。不想這幫傢伙很上路,馬上就照瓢畫葫蘆製造出一連串的“X逼”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