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和玦情都因爲阮玉清的話沉默了,而阮玉清也不給兩人消化的時間,接着問凌風“風,看着玦情的時候,你有沒有那是在看自己的感覺”
沒有立即回答阮玉清,凌風的思維混亂了,這有可能嗎?一個時空可以存在同樣的兩個靈魂嗎?可是又要如何解釋玦情所感受到的,所看到的,而我也是同樣的感覺不是嗎?閉上眼睛,凌風悶聲回道:“有,所以讓玦情代我成親的時候,我纔沒有猶豫”
“這樣的話,我的猜測應該是沒有錯的,風,玦情,你們是同一個人...”,但阮玉清話未說完,玦情便插口道:“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我和風,真的是一點都不像,況且就算像你所說的那樣,現在的我們也是兩個人”
“對啊”凌風也附和道:“玦情是玦情,我是我,就算你這麼說,也完全沒有實感”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你們怎麼想的我可不管,反正對我來說是便利的就行了”阮玉清說的時候,笑得讓凌風和玦情都開始發毛。
不過想着阮玉清反正都不能對他怎麼樣,凌風就問道:“便利?玉清,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啊,我這麼正直純良的人,怎麼會想什麼不好的事情”阮玉清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不過轉而看着玦情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玦情,感覺怎麼樣,要是需要我幫忙就直說,不用跟我客氣,畢竟你是另一個凌風”
“不要這麼快就下定義啊!我們兩個當事人都還沒有承認...玉清!不許無視我...”凌風一聽,頓時吼道,阮玉清掏了掏耳朵,不理凌風,繼續看着玦情,等着他的回答。
玦情聽着凌風語聲不斷的抗議,看着阮玉清回答道:“多謝,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只要外傷一好,我想我也可以去寒潭”
“還是等你身體徹底恢復再說吧,放心,我不會佔着不放的,你也不要着急,比起凌風怎麼都學不會使用內力的人來說,你都不知道強多少倍了”
阮玉清一說完,凌風的抗議聲頓時提高了幾十個分貝,但玦情還是鎮靜地說道:“你也不要勉強,現在你身上的傷比我還多,今晚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正有此意”阮玉清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進周劍所在的洞穴,不一會兒,阮玉清便抱着一堆白色的毛皮走了出來,在阮玉清的身後,玦情還聽得到周劍的罵聲。於是玦情忍不住想着,阮玉清是幹了什麼?再一聽凌風偷笑的聲音,玦情想到,其實將凌風和阮玉清想成同一個人,才合理吧。
看着阮玉清用毛皮在平地上鋪成了兩個地鋪,阮玉清躺在了其中一個上後,纔對玦情道:“睡吧,休息好了,纔有精力”
“嗯”玦情走了過去躺下。
阮玉清倒是很快便睡着了,但是凌風和玦情都是晚上後才醒過來的,都沒什麼睡意,玦情倒是能安安靜靜地躺着,但是凌風卻待不住了,便和玦情說着話“玦情,如果玉清說的是真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去追月瑤啊”
“風...”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也很任性,但是,你也知道了,我和玉清身邊複雜的情況,不管月瑤接不接受我,我也不可能光顧着自己,所以...”凌風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愛月瑤,但我也很清楚,我和月瑤沒有未來,我的失誤是讓月瑤也對我有了感情,要讓月瑤忘記,便是讓她開始另一段感情,和月瑤成過親的你再合適不過,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我是不會勉強你的”
“好啊”
玦情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弄得凌風都愣了一下,玦情也接着說道:“只要是風的願望,不管會不會成功,有沒有危險,我都會去做”
“呃...”凌風卻低沉了下來“還是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月瑤移情別戀,你要是不喜歡月瑤,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不會”因爲我一直都不能自己選擇,不能自己選擇進入魔教,不能自己選擇輔助教主,而和我一同長大的教主,同樣也沒有選擇,所以我,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我會不安的,玦情,忘了我剛纔的話,睡吧”
“嗯”
山洞裡沉寂了下來,連那隻小狼崽也依偎在阮玉清的身邊睡着了,玦情和凌風想着想着,都再次睡着了。第二天,天才微亮,凌風便睜開了眼睛,而阮玉清和玦情都睡得正香,比凌風先醒過來的小狼崽,一直在舔凌風的臉頰,於是凌風就起來,把小狼崽抱在了懷裡,走出了洞穴。
把小狼崽放在雪地上,凌風深呼吸了好幾下,空氣真好啊!看着眼前的一片銀白之色,在月光下的那片美景再次浮現在眼前,凌風的身心都是舒暢的,畢竟他曾經見雪的機會可是很少的。
看着在雪地上歡快邁着小短腿的小狼崽,凌風蹲下身,把小狼崽招呼了過來“你怎麼這麼喜歡粘着我們,作爲我們相見的證明,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叫什麼呢...”凌風摸着小狼崽的頭思索着“嗯...我們是在雪地上遇到的,不如就叫雪遇,你覺得怎麼樣...”
雪遇嗚咽地叫了幾聲,歡快地搖着尾巴,但是一聲煞風景地話傳了過來“取什麼名字啊,正好今天還沒有食物,不如一鍋燉了”
抱起雪遇,凌風咬牙看着周劍“賤老頭,你要是敢動雪遇,我跟你沒完”
“ ‘劍老頭’!風小子,你是欠教訓吧”周劍因爲凌風的稱呼,拉長了一張臉。
“你要做什麼!?”凌風后退了一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喊了,再說了,你叫我瘋小子,我叫你賤老頭,有哪裡不對嗎?”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周劍擼着鬍鬚,不過還是又板着臉道:“不行,你不能這樣叫,老夫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的爺爺了,叫你一聲風小子正常,但你要尊重長輩,至少也要向玉清丫頭一樣喚老夫一聲前輩”
“不要!”
凌風話音未落,周劍便向凌風走了過來,凌風嚇得蹦出老遠“玉清,救命啊!要殺人啦!!!”
已經醒過來的阮玉清雖然有了準備,但還是被凌風的魔音穿耳嚇了一跳,這音量是得有多高啊。玦情則沒這麼好運了,直接被凌風嚇醒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洞穴,人未至聲先到“風,怎麼了...”
可就算如此,等玦情跑到的時候,阮玉清和周劍已經過起招來,凌風在一邊氣勢十足地喊加油,默嘆一聲,玦情上前抱着雪遇走進了洞穴,以免兩人誤傷了雪遇。
過了一段時間,周劍和阮玉清走了進來,周劍直接叫阮玉清去找吃的,阮玉清自然是沒意見,不過阮玉清還是警告了一下週劍,不許打雪遇的注意,還叫玦情看着周劍,才走了出去。
在阮玉清走後,周劍也開始指導起玦情來,但是礙於玦情現在虛弱的身體,所以相對對阮玉清的毫不客氣,周劍對玦情可算是十分‘溫和’的。在玦情被折騰得只剩一口氣的時候,阮玉清再次抓着一隻雪兔走了回來。
在看到玦情那副快要斷氣的模樣,凌風決定用美食安慰一下玦情,所以便用現成的那些工具,做了一頓美餐,於是一隻肥兔就這樣被三人一掃而光。
吃完後,三人開始互相切磋,凌風只能在一邊看着,阮玉清,玦情,周劍都是精通武學之人,凌風雖然也能懂那麼一點點,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茫然的狀態。所以在三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凌風竟無法插嘴,那種好像被拋棄的感覺,讓凌風覺得不太爽,但是卻也不想打擾阮玉清和玦情,所以便一直保持着沉默。
等阮玉清和玦情察覺凌風不對勁的時候,凌風卻用要測試玦情聽得到他聲音的範圍,來轉移了阮玉清和玦情的注意力。而阮玉清和玦情,包括凌風也很快沉浸其中,但是周劍並沒有在一邊看着,而是去找他們的晚飯了。
就這樣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凌風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測試出了玦情可以聽到他聲音的範圍,便是以他爲圓心,半徑爲五十米的範圍內,玦情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超出這個範圍,玦情便聽不到了,於是凌風不禁感嘆“範圍真小呢,一點都不安逸”
“能聽到就不錯了,要是玦情無論離你多遠都可以聽到,就會給玦情添麻煩了”
於是凌風自然是‘很’不高興地反駁着,玦情看着、聽着,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卻是轉瞬即逝,沒有一個人看到。吵吵鬧鬧的時候,周劍回來了,不得不讓凌風三人感嘆的時候,周劍不愧是在峰頂待了幾十年的人,出去沒有多久,便拿回了夠他們吃好幾天的食糧。
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阮玉清和玦情對互相切磋更上心了,一直到了深夜,周劍早就回去休息了,玦情也累了,但是阮玉清卻向寒潭走了過去,要想在一個月內達到她的目標,她就不能夠鬆懈,凌風知道阮玉清的決心,所以便沒有勸阻阮玉清,只是在一邊默默地陪着阮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