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看着這個女人在那乾嚎,就指着下面站着的六十多人問:“你在這裡面有沒有相好的?”
那女人不知道李遂是什麼意思,用袖子象徵性地擦了擦乾巴巴的眼睛,說:“我可是良家婦女啊,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呢?”
李遂站直了,指着元和說:“那好,這個以後就是你的新老爺!”
那個婦人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頓時兩眼放光,也不裝着乾嚎了,一下子爬起來,三步兩步跑到元和麪前,把元和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喜得眉毛都挑了起來,湊到元和跟前福了一禮,說:“老爺,今晚我伺候您!”
元和頓時就懵了,連忙看着李遂,喊:“頭人!你這是?”
李遂把臉一板,說:“這是什麼啊!啊?執行命令!”
元和憋着一口氣,低聲說:“嘞嗦!”
李遂知道這裡的風俗,一般佔了人家的窩,都要繼承他的全部,自己現在不是解放軍,是一個門巴族頭人世子,當然得按照這個規矩辦。否則,就會引起懷疑。再說,既然大家都留下來了,個人問題總歸要解決的。這個女人年齡也不大,長的也不醜,元和也不吃什麼虧。
這時,塔麗已然來到,李遂又安排給每名士兵發五十盧比作爲到了達蘭薩拉的零用錢。
李遂讓邵嚴敏、強巴開始分隊,將隊伍一劃兩半,一邊一個小隊。李遂安排秦梅利、元和到第一小隊,索朗到第二小隊跟那些士兵談心,安撫這些遠離家鄉的人。
李遂難道不擔心士兵譁變嗎?李遂不擔心,這些士兵都是藏族下等人,在那些頭人眼裡就是個會說話的畜生。在隊伍裡也沒有地位,還經常捱打捱罵。現在,李遂已經將其中三個頭頭擊斃,他們有時候從內心裡反而是很高興的,因爲在平時沒少受他們的氣。平時當兵也就是混口飯吃,至於什麼民族、國家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只要能活着就滿足了。現在,新的隊長對他們好,看來實力也強,跟着這樣的隊長起碼要比原來的隊長要強。再加上,這四個人到兩個小隊裡去跟他們談心,這些人都是解放軍的老兵,做思想工作那是絕對一流。也就沒有必要擔心這些士兵譁變了。
當晚,這些士兵大都很安靜,也很享受新隊長帶給他們的安慰。
當晚最尷尬的是元和,當然最後最快活的也是他,這個小少婦看到他還是個雛男,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把帳篷鬧的天翻地覆。元和以前經常打打空槍、放放高射炮什麼的,也從來沒有見過真章,突然出現一個騷極了的少婦,在她的挑逗下,也是瘋狂到了極點,直把褲襠裡幾十年的老存貨都抖落了出來,那少婦把個元和整得兩眼發黑。
最難受的還是李遂,當晚,人們也給他倆騰出來一個帳篷,兩人還是依偎着在一起睡,彼此心裡都想着對方,但李遂堅持不願意邁出這一步。塔麗也知道是李遂心疼她,也就沒有再多要求。
次日,衛教軍各個隊都在整理行裝。李遂來到公佈扎西的大營,公佈告訴他:“傑布特派代表,我們這裡有大量的美援物資,這次是全部帶走,還是留在這裡?”
李遂知道美國中央情報局經常空投物資,並且,這裡還有一部電臺,這是李遂渴望的玩意。他就對公佈扎西說:“你在這裡還留下一個小隊,把電臺也留在這裡,繼續接受美國的援助,爲以後擴展你的部隊打基礎。這次,回到達蘭薩拉後,我就向仁欽噶倫稟報,讓你在那裡再招收一些士兵。你多帶一百人的裝備,其他的就留在這裡,以後還要組織隊伍過來訓練。”
公佈扎西這次去達蘭薩拉,本身最不捨得的就是這裡可以空投美援,現在傑布提出留一個小隊在這裡,就解決了這個大問題了。又聽說可以在達蘭薩拉招兵,這太讓他高興了,就喜滋滋地說:“還是特派代表的主意好啊!好,我就留一個小隊在這裡。”
李遂又到衛教軍其他幾個隊去看看,又給他們鼓勵了一番,最管用的還是給錢,給這些隊長多少給了一些,否則,他們到了達蘭薩拉也是底氣不足。有了這些錢,起碼他們感覺到了仁欽府對他們的重視,上路也就會積極一些。
這些準備工作做好了以後,還是回到元和的營地,看到這些藏兵的狀態很好,也就放心了。以後,這些都是可以爭取過來的窮苦人,他們也許會爲雄鷹或者藏南支隊出力。
回到他跟塔麗的帳篷,李遂擬了一份電文,塔麗立即發給了藏南支隊。塔麗又給雄鷹發了一封電報,電告一切順利,即日起帶着隊伍返程。
這次在幾個人中選擇接手扎昆這個隊時,本來索朗是最合適的,因爲他就是藏族人。儘管把元和、邵嚴敏這些人說成是門巴人,藏語說的不好也能說得通,但畢竟不是藏人,跟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隔閡。但因爲在納投名狀時,索朗在魯康娃管家的下人面前露了相,就不能回到達蘭薩拉去了,這樣也就不能當這個隊長。
李遂這次安排索朗到琳達姐弟那裡等待林加加的分隊,帶他們來襲擊這個營地,搶奪這部電臺還有那些美式武器、物資。這樣,回達蘭薩拉只能是李遂等五人了。
第三天一早,李遂安排秦梅利、元和帶着第一小隊當前鋒,李遂、塔麗、邵嚴敏帶着第二小隊做護衛。跟着公佈扎西一起向達蘭薩拉進發。
印度 迪斯布爾市 阿薩姆邦議會大廳
針對建立機動警察部隊特別預算,羅茲·戈戈伊正要接受議會議員們的質詢。
印度的財政年度是從四月一日開始,到次年的三月三十一日止。各個邦的財年預算必須要在二月底三月初經過議會審議下來。
羅茲走上議會的講臺,看到下面有一百多人,在那亂哄哄的,他多少有些緊張,因爲自己肩負着重大使命。如果這次議會不能通過,自己籌建機動警察部隊就要至少延後一年,這一年對警察和*武裝組織來說,雙方實力也許會此消彼長,到那時,自己無法剿滅武裝組織,自己就是對阿薩姆人民犯罪,就是對自己的弟弟犯罪,就是對自己身上的這身*的褻瀆。
羅茲咬咬牙,深呼吸了幾次,他感覺自己平靜了一些,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講話提綱放在麥克風前,乾嚥了一下,說:
女士們、先生們:
我是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長羅茲·戈戈伊,今天,爲籌建機動警察部隊來接受各位議員先生們的質詢,我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在我偵破焦奈襲警案時,我發現了*武裝存在的影子。這對我們大家,對於我們的阿薩姆人民來說,無疑是災難性的。我正在偵破這個案子,但是,面對兇殘、手持精良武器的暴徒,我們現有警察的裝備和人員素質要差的很遠。這就意味着,一旦我們偵破了這個案子,我們拿那夥武裝暴徒也是毫無辦法,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猖狂,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殺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能這麼做嗎?不能,決不能!
因此,我計劃籌建一支機動警察部隊,我的目標是:這支部隊是善於打硬仗、能對付所有暴徒和*武裝的中堅力量。他們可以橫掃那些視我們阿薩姆人民於無物的垃圾。有了一支這樣的武裝,我們阿薩姆人民還用擔驚受怕嗎?你們還會擔心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會受到武裝暴徒的襲擊嗎?
緊接着,羅茲又將籌建機動警察部隊的可能性作了彙報,他出示了迪布魯格爾市和阿薩姆邦給內政部及軍方公文的留底,出示了邀請英國皇家警察來做教官的回覆函,從幾個方面證明,如果一旦得到這筆預算,他完全可以籌建起這支強悍的機動警察部隊。
拉古拉卡看到這位小夥在短暫的緊張以後,竟能自如地將自己的意圖向各位議員表達的很清楚,從他觀察來看,這些議員大都很滿意,羅茲離成功又近了一步。他說:“羅茲局長已經將籌建機動警察部隊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向大家彙報了,現在,你們如果還有什麼疑問,請向羅茲局長質詢。”
一位議員馬上站了起來,說:“請問羅茲先生,你是說,我們目前的警察力量根本無法對付那些武裝暴徒,那我問你,我們每年爲警察系統撥付那麼多錢,你說那都是喂狗了嗎?”說完,下面是一陣鬨笑。
羅茲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他定了定神,絕不能被下面的鬨笑所幹擾,他鎮靜地說:“各位議員先生,我們阿薩姆爲什麼沒有那麼多惡性案件?大家爲什麼能安心在這裡聽我彙報?這是爲什麼?就是因爲我們每年爲警察系統撥付了大量的錢財。”羅茲看看下面的議員,看到他們正在專心聽他的講話,接着說:“但是,這僅僅是表面的平靜,因爲那一夥暴徒還隱藏在地下,他們還在積蓄力量,如果我們不能未雨綢繆,一旦那些暴徒站出來掠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我們怎麼辦?難道到那時,這位議員先生還有心情在這裡取笑我們警察嗎?我們必須要面對現實。”羅茲此言一出,剛纔的鬨笑戛然而止!
又一位議員站起來問:“羅茲先生,是不是我們覈准了這筆預算,我們就能避免發生你所說的那些悲劇?”
羅茲再一次定定神,說:“各位議員要是覈准了這筆特別撥款,我們就能及時地籌建這支部隊。面對暴徒的襲擊,有了這支部隊不萬能的,但沒有這支部隊是萬萬不能的。我們雖然不能完全禁止那樣的悲劇發生,但我們可以將那樣的悲劇降到最小的範圍。爲了那些無辜的人、爲了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們不受暴徒的肆掠,還是請各位各位議員先生投上你們神聖的一票吧!”
全場響起了一片掌聲!羅茲後來又接受了幾名議員的質詢,他都以嫺熟的業務一一作答,議員們總體上很滿意。在表決時,議會以絕對的優勢通過了這份議案。幾日後,阿薩姆邦議會覈准了這筆特別撥款。在羅茲志得意滿地開始籌建這支機動警察部隊時,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