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他們隨即進入了屋檐內。
這一樓的房間最起碼也有十來間,不可謂不大,這真的是大戶人家啊。難怪敢在門前刻“周氏望族”四個大字的。
顧銘想這裡曾經肯定也住過不少人,可能是一整個家族的人吧,因爲這兒畢竟有這麼多房間,人口應該很旺盛纔對。
顧銘當先便踢開了一間房。
“話說,你要不要這麼暴力?”稻米此刻說道,“搞得這兒跟你家似的。”
顧銘才懶得搭理他,只回了句:“你管我,礙着你了嗎?”
墨龍少主此刻也說道:“話說,我們這是不是來拍電影的?”他現在覺得有些懵了,沒有臺詞也就罷了,這即興表演到底怎麼個表演法啊?這世上沒有這麼演的吧!
稻米怒氣衝衝的就要往外走,“爺不奉陪了,你們自個玩吧。”
“悉隨尊便。”顧銘擺了擺手道。
“導演,我們現在這是在幹什麼啊?”無劍此刻問道。
“尋找一具女屍。”顧銘說得很淡然。
“女屍……”無劍立馬道,“啊,這可賊刺激了。”
顧銘踢開的這間房裡設施很簡陋,就一張紅檀木的牀,和一張紅木茶几,除此再無別物。
大家一起在這間房裡搜尋了下,確實不可能藏有屍體了。
無劍甚至趴下來在牀底下都看了一遍。
然後他們又把每間房都相繼查看了一遍,他們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女屍之類的。
“搞什麼啊?”劍城無劍道,“這幾乎都找了個遍,都沒有啊。”
顧銘:“能讓你輕易找着的還是恐怖片嗎?”
這時稻米又跑回來了。
顧銘:“你不是走了嗎?”
稻米陰沉着張臉,一臉憋屈道:“這兒特麼連個麻木車都沒有,我怎麼回去啊。”末了,他伸手找顧銘道,“你把你車鑰匙給我。”
顧銘:“憑啥?”
稻米:“給不給?”
顧銘:“不給。”
稻米:“好,你夠狠。”
然後稻米便不再走了,而是繼續跟着大隊伍。
顧銘也不再多話,默認了他的存在。
這整棟樓都找了一遍,都沒見到有什麼屍體,屍體哪去了?還有哪些地方沒找的呢?
顧銘現在頓時處於尷尬期了,這戲還要怎麼導下去?畢竟還跟着這麼幾個半吊子臨時演員。
而且,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們說破呢?還是讓他們繼續這麼傻乎乎的演下去?
思考良久,顧銘還是覺得暫且先瞞着他們吧。因爲他不想多費口舌,也不想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爭端。
敗興而歸的一隊人重新來到了大院裡,那老頭管家還在,只是他現在沒有再掃地了,而是端着一杯熱茶坐在院子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着。
望着灰溜溜歸來的一羣人,老頭此刻說道:“怎麼?找到什麼了嗎?”
顧銘倒是很直接,乾脆回道:“沒有。”
“我就說了,你們這是瞎忙活,能找着什麼,都這麼多年了。”老頭說道。
“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墨龍少主這時卻多嘴道。
老頭:“什麼?你儘管問好了。”
墨龍少主:“先生爲何獨居在此?”言下之意便是,您一個人住在這兒難道不孤獨,不寂寞嗎?他們小區的獨居老人都有一條狗或者一隻貓,而且每天人還要出來遛一遛,老人都是怕孤獨的,而現在這位卻好像身邊連只活物都沒有。
老頭道:“我從小就在這兒了,一輩子就沒出過幾次遠門,現在我一把年紀了,我能去哪兒?我只想守着這宅子了此殘生,難道不行嗎?”
說得是有理有據,讓人不容反駁。
然而就在此時,顧銘突然看見了大院中的某處似乎有個缺口,從缺口處透進來一絲光亮。
顧銘隨即便朝那個方向而去,這時老頭突然起身攔住了他。
“幹什麼去?”老頭突然說道。
顧銘:“我去查看下不行麼?”
老頭:“沒有什麼好看的,那裡就是個缺口而已。”
老頭越是這麼說,顧銘越是覺得有鬼,他越是想去探一探。
畢竟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說罷顧銘不管不顧,依舊朝着那個方向而去,老頭待要去攔,卻也攔不住,因爲他一個人實在抵不過那麼多的人。
而報警吧,他又不敢。
所以只有無奈的跟着一起去了。
當顧銘和自己的隊伍一起來到那個缺口時,他們這才發現,這哪是個缺口啊,明明就是個通道。
顧銘一行徑直通過了通道,他們來到了一個庭院內,原來這裡是周氏望族宅子的後花園,也可以說是庭院。
也難怪,這偌大的宅子肯定是要有個園林的吧,這大概就叫做配套設施吧。
這庭院很大,綠化環境也挺好,有樹有竹子,有池塘,還有花花草草的。
顧銘一行人在這裡面漫無目的的逛着,這裡的空氣也很新鮮。
大家似乎都忘了來此的目的,而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投身於大自然了。
顧銘也禁不住貪婪的吸了口溼溼的空氣,然後頓時覺得頭腦清爽多了。
走着走着他們就到了一口井旁邊,那口井掩映在樹林當中,如果他們不進來也無法看見,而且井周圍也都生滿了雜草,井壁青苔遍佈。
“這裡……怎麼會有一口井……”當先便是墨龍少主說出來的。
無劍:“難道……難道說……”
稻米:“我替你說出來吧,你們是不是懷疑下面有個人啊。”
墨龍少主:“下面怎麼會有人呢?!”墨龍少主表示不解。
無劍:“因爲可能是個死的。”
墨龍少主:“死人?”
墨龍少主向後退了一步,他被嚇了一跳。
“請你們不要開玩笑了,不帶這麼演的,這井底看起來就深不可測,羣演怎麼下去?人家難道還好好的躺在井底等你拍啊!?”墨龍少主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銘:“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們很敬業的嘛。”
稻米:“你滾粗!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
顧銘:“你爲何這麼說?”
其他人也都覺得莫名其妙,都齊齊的看向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