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了十二個小時，醒來的顧銘第一時間便打開電腦，然後上了那個視頻網站。
剛打開自己的影片，彈幕就密密麻麻的接踵而來。顧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播放量已破千萬，好評十八萬，點贊三百萬，收藏六百萬，轉發一百萬，彈幕十萬……
看着這一串串的數字，顧銘腦袋有些懵，這不會是做夢吧？！
因爲這還僅僅是上傳十二個小時的成績，後續數據肯定還會直線上升。當然了，不能跟那些動不動播放量就破幾百億的換頭劇比。一來顧銘的是電影，二者他的播放量沒有水分。
興奮完後的顧銘很快就淡定下來，然後他開始看彈幕和評論。
禿頭長：“這真的是國產電影嗎？嚇死爹了！”
三眼太郎：“國產恐怖電影要崛起了嗎？這尼瑪拍的也太真實了吧？！”
屁股上長了顆痣：“爲嘛不上電影院？很令人費解，經費不夠嗎？”
專殺系統：“這個電影有點意思，像是我看過的一本書。”
假如我養二奶了：“這片是要逆天啊！怎麼可以拍得那麼真實？嚇得我不敢洗澡不敢上廁所了。導演，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午夜的魅影：“恐怖裡透着爆笑，又有些溫馨，就是遺憾男主沒跟女主在一起。”
我是人妖：“挺好看的，就是結局不怎麼樣，那隻鬼怎麼會跑了？導演是不是有伏筆？想拍續集？”
蒼井沒空：“感覺拍的是真的，因爲片尾字幕基本都是導演一個人的名字，女主也是個化名。”
來找我玩啊：“有點困惑，這故事背景不就是我的母校嗎？怎麼回事？我們學校的確鬧過鬼，我就住在五層。”
顧銘：“……”
會拉屎的蛋@來找我玩：“我去！不會就是真的吧？我好害怕。”
不穿內褲不舒服@會拉屎的蛋：“下次讓導演搞直播看看。”
顧銘表示並不想搞直播，萬一嚇死了人就不值當了，到時勢必還要負法律責任。而電影則略有不同，電影會在開片便註明這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也不是說嚇死人了就不用負責任，而是相應的沒有那麼明確的責任。
路飛是神經病：“我們衆籌導演拍下部吧，一看這導演就是個窮逼！”
顧銘盯着屏幕，腦袋裡只有省略號。接連又看了幾個彈幕，除了省略號還是省略號……
但是有一點顧銘是十分明白和清楚的，那就是觀衆已經開始買賬了，非但如此，而且還開始有了粉絲粘性。如果顧銘此時說要拍下部，評論區肯定要炸鍋。
假如愛有天意：“這網站咋沒有打賞功能？我太欣賞導演的才華了，既能導又能演，我要拼命給你打call，我想給導演打賞一個盟主啊……”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我也是，雖然我是窮逼，但我也想給導演打賞個堂主啊……”
看着那一條條滾動的彈幕，顧銘眼眶溼潤，他快感動哭了。雖然他並不缺那幾個錢，但那是一個個可愛網友對自己最真誠的肯定啊。這份心意比什麼都值得，顧銘已經決定，從此不能自暴自棄了，起碼爲了對得起那一批正期待自己的網友，他也應該努力向前行啊。再大的苦再多的淚他都得忍受着，努力承受着。
顧銘正看着這些彈幕和評論呢，誰知這時一個電話響起。
顧銘拿起手機接聽。
“喂，是郭導嗎？”
顧銘看着來電的備註名，原來是視頻網站的負責人。昨天就是和他談的，對方被顧銘的一番赤誠之心感動，所以纔給了顧銘一個機會。否則這部影片也不會這麼快就出成績，畢竟就算在開放的互聯網上，在一個視頻網站上，如果沒有網站的推薦，那也只能是酒香巷子深，沒有買酒人。
至少在如今的社會便是這樣。可能有一兩例不依靠任何宣傳就可以出名爆紅的例子，但是大多數還是會淹沒在如大海一般的互聯網數據中，如那過江之鯉。
這視頻網站的負責人跟顧銘雖然很熟，但是呢，他也知道顧銘的影片是屬於那種很是小衆的題材，雖然他的低票房電影在電影院放映完後會安排上視頻網站，雖然在網站上的受衆要比電影院的強一些，但也僅僅是強一些而已，因爲網站的觀衆不比電影院，有的觀衆是出於無聊和獵奇才點開看的。
反正也不需要花錢，不是啥VIP包月電影，他們看那標題挺吸引人的，也就點進去看了，看完後方才發現，這片子簡直枯燥無味，演員都跟木偶似的在尬演，道具那真是粗陋簡單的一逼，更加不會有啥特效了。
無非就是幻聽啊，做夢啊，而且是循環着做噩夢，一夢醒來又一夢，都是被人用老了的套路，簡直讓人尷尬的一筆，這些都是八九十年代港影裡用的不要的乏味套路，現在都特麼的就二十一世紀了，這導演還在用着這些，簡直無法想象導演是個什麼懶人，就不能稍微有點新意？創新一下不好麼？
顧銘的電影上不了VIP包月，所以只簽署了一份授權協議，權當做給網站衝點片量，拉點流量了。所以顧銘其實也拿不了幾個子，更何況這幾個子還不是顧銘一個人的，還得分給製片人和所屬的公司。能有多慘只有顧銘自己知道。
而現在這部剛上傳不久的影片也是免費電影，並沒有入VIP，顧銘也不打算入VIP，他與視頻網站簽署的依舊是分成協議，靠播放量獲得酬勞。顧銘知道，這部影片給自己帶來的酬勞絕對比以前的片子加起來的還要多。況且播放量還在直線上漲。
可能網站負責人打來電話也是開始重視他的片子了吧，或者是打算告知他接下來的推廣通知。
果不其然，電話的那頭開始說道：“郭導，沒想到啊，你也有今天，你的這部影片反響簡直太好了。咱們網站想跟你談談後續的發展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