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邊部長在嗎,一處第一小隊隊長曹浮生,前來報到。”
曹浮生依着指引來到邊秋所在辦公室,這個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部長大人此刻剛好就在房間中,
“曹隊長啊,進來吧。”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曹浮生領着二人推門而入,只見邊秋站在窗邊抽着煙,透過窗戶看着外面一望無垠的寂靜夜空,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幾人一進來,邊秋隨意的揮了揮手,窗戶消失,又變成了冰冷的牆壁。
“喲,都是老熟人啊,怎麼?不考慮從行動部隊裡多找幾個隊員?只要你開口,我會考慮的。”邊秋說着就把桌上放的香菸丟給曹浮生,動作相當隨意。
只聽他接着笑道:“我承認以前我對你有些誤會,事後我也想了想,過去的也都過去了,而且你的爲人,目前觀察,還算不錯。怎麼說我們兩個在舊紀元都是爲國家服務的人,雖然職位不同,工作不同,但這都不重要,所以也不用那麼拘束,在舊紀元我們兩個要是碰面,還得互相尊稱一句曹隊長、邊局長。”
曹浮生從他語氣中聽出了自嘲的意味,這位邊部長所經歷的恐怕不比他少,只是沒那麼多奇妙歷程。
“這自然是不敢,無論怎麼說你的官兒都比我大,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區區一個劍魚隊長可不敢與你這種直接找首長單獨彙報工作的大佬相提並論。”曹浮生倒也沒顯得拘謹,抽出一根菸示意沒火,他可不是邊秋這種真正的大佬,沒權利隨身帶火。
邊秋笑罵道:“在這就不要裝了,你身上沒火?我可不信。”
曹浮生無辜的攤了攤手,從懷裡摸出火機來點着。
“從行動部隊裡挑選隊員,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現在非常時期,你就算讓我挑,我也不敢放開手腳來幹,畢竟我可沒有讀心術,誰知道身邊是不是帶着個定時炸.彈,讓我一邊在外面忙活一邊還得分心觀察,沒這閒工夫。”曹浮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邊秋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如今的行動部隊已經從癱瘓中恢復過來,該出勤的也都放出去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說那些內奸就清的一乾二淨了。
“你們就三個人,還是少了些,不過既然是你,我相信你有你的打算,既然你都不愁,我也沒理由替你發愁,說說你準備幹什麼去吧,今天總不會專程帶人過來報到吧。”
之前開會的時候,曹浮生向BOSS提出了要自主行動權,BOSS可是答應的了,而且邊秋也沒什麼意見。
主要是他不在乎這種事,也懶得多問,曹浮生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真要編入體制內反而會束手束腳。
倒不如將他丟出去自個兒折騰。
曹浮生深吸了口煙,思量了一下開口道:“我想先問一個問題,最近這幾天有沒有關於北方天國的消息?要行動總得有個目標,不然靠我自己兩眼摸黑,也難以做出成績。”
“消息的話……確實有,事實上已經交上火了,昨天我們的隊員出去清掃ZZ市外圍,看看還有沒有你所說的據點,可能是緣分吧,據點沒碰到,倒是碰到了一隊人馬,還沒來得及問話,對方就先開火了。”
“原因就是我們的人穿着都是統一的制式裝備,只要對天柱稍微有一些瞭解的都見過這身着裝,但後來就沒消息穿回來。”邊秋的三角目中涌出一抹煞氣,要不是他還得坐鎮後方,興許早就親自帶人殺出去了。
北方天國的人根本不懂得這個被天柱稱爲最強大男人的人有多恐怖。
曹浮生皺眉道:“小隊全軍覆沒了?這是宣戰,他們已經開始把人開進ZZ市外圍了,恐怕大戰將起,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做些手段,到時就得短兵相接,一場硬戰下來不知得死多少人。”
“天柱的聖光固然強大,但也只是對於捕食者來說,對於人類可是沒有威脅的,如果不加以阻擋,他們甚至可以殺到天柱腳底下,堵着大門。”
邊秋冷笑道:“我倒巴不得他們真敢這麼做,到時候反而不用這麼麻煩了,可現在的困難之處就在於他們始終在暗,幹一些偷雞摸狗的買賣,而且加上我們之前對其沒有防備,已經失了先機,陷入了被動中。”
“根據昨天小隊長傳回的信息,他們在野外遭遇的北方天國隊伍少說得有一百多人,武器裝備雖然差了一些,但耐在人多,後來又趕來一些詭異的東西,然後就徹底斷了通訊。”
曹浮生擰着眉頭,看來現在只需要到ZZ市城郊轉悠一圈,就有很大概率碰上北方天國的人。
小團體行動只能採取滲透,所以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進入北方天國老巢,再做後續變化。
這場變動的根源就在北方天國的那羣邪人高層,只要能從內部將其端掉,天柱的危難不戰自解,而且還能完美此次任務。
“關於北方天國的老巢沒有一點訊息麼?”曹浮生再次問道,這些消息他肯定是不可能第一手獲取的,只能通過詢問這些大佬了。
畢竟沒人給他彙報工作。
“根據第三處的人傳回的信息,只知道在北方的某個大型軍事基地,但沒有更具體的方位,不過你若是打算出去的話,我會給你通訊權限,你可以時刻單獨聯繫我,有第一手的消息我會親自告知你。”邊秋輕聲道。
曹浮生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主動站起身來想去握邊秋的手,然後來一句合作愉快之類的話。
畢竟他對邊秋的信任也深感懷慰,雖然這個人不怎麼有好臉色,但那是性格和職務使然。
曹浮生不知道的是,這全賴於他之前的一個小舉動,以及另外一件秘辛,不然邊秋仍然不會對他有太多的好感。
“這樣吧,咱們互相敬個禮,我已經很久沒給人敬禮還禮了,說實話,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還挺懷戀。”邊秋笑了笑,隨後神色逐漸莊重。
曹浮生‘啪’的一聲立正,然後標準略帶神聖的敬了個軍禮。
那個滿身疤痕的中年男人鼻頭一酸,嚴肅的回了個禮,隨後緩緩轉過身子,擺了擺手道:“行了,就這樣吧,你可以隨時出入天柱,到時候我會給老孟通知,讓他重新配給裝備。”
“來了這麼幾天還沒在天柱裡看到過酒。”曹浮生喃喃道。
“我這有,等你回來,我陪你喝。”
曹浮生訝異的望着邊秋的背影,無聲的點了點頭,帶着二人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