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緋顏試探着問北堂悠悠,“這裡是哪個國家啊?”
北堂悠悠過來坐在她身邊。“我們沒走出多遠,還在鬥月國範圍內。”
這次是真的完了,阮緋顏的心一沉,吸了下鼻子。“我……有親人嗎?”
“緋顏,我總覺得你不對勁,你當然有親人啊!”對上阮緋顏期望的眼神,她又道,“你家裡是沒什麼親人,可你有夫君啊!”
阮緋顏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嫁人的事實,擡眸望向北堂澤,這個人是嗎?
北堂澤對上她的目光,他也感覺出了她不正常。轉身又去找大夫,怎麼覺得緋顏好像失去了記憶呢!
看到北堂澤轉身就走,阮緋顏便知道他不會是自己的夫君。她情緒低落地看着頭頂,以後她該怎麼辦。
見她如此,北堂悠悠爲了讓她高興起來,又道,“緋顏,你要是不開心可是會影響到寶寶的,這都是要當孃親的人了,可得多爲寶寶着想。”
阮緋顏顧不得頭暈,快速抓住北堂悠悠,“你說什麼?”
北堂悠悠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緋顏,你不是撞一下撞傻了吧?怎麼會連懷孕的事也不記得了。”
她不但嫁人了,還懷孕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北堂澤把大夫帶進來時,就看見北堂悠悠正要出去。“緋顏怎麼了?”
“暈過去了,我正要去找你們。”北堂悠悠急着把大夫讓進來。
“她的傷還沒好,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北堂澤道。
北堂悠悠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疑惑地看着大哥,“我就告訴她,她不但有夫君,還懷孕了。”
大夫又給阮緋顏做了檢查,前面他過來時,就覺得阮緋顏有點不太對,說出來的話,他有些聽不明白。
又讓北堂澤和北堂悠悠把她醒來之後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學了一遍。最後才抱歉地道,“如果老夫沒有診斷錯,她應該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兄妹倆驚呼,“永遠都記不起來了嗎?”
“這個也不是絕對的,沒準哪一天她還會再想起來。”大夫也無能爲力。
“那緋顏沒事吧?”北堂悠悠看着牀上又昏過去的阮緋顏,一臉焦急。
她的身份太敏感,是冷千翼和龍幽暗都想要的人,可卻在他們手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就連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都覺得無法向人交待。
“應該是受了刺激才
會暈過去,過一會就會醒。”大夫要他們放心,便回去叮囑夥計快些去熬藥。
十五那天晚上,把孫於引出府的人是北堂悠悠,不過她那點功夫和孫於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所以她很快就被孫於截在了巷子裡。
她直接舉起雙手,委屈地對孫於道,“這位大哥,我是在練習輕功,沒注意就闖進了你家,可你也不用拼命的追着我啊!”
孫於一聽臉就黑了,他根本不信這麼低級的藉口。他向北堂悠悠逼進,兩人就打了起來,纔剛過不到五招,北堂悠悠再次舉手認輸。
“不打了,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要殺要剮隨你。”
孫於將長劍抵在她的脖了上,質問道,“說,你去幽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幽王府?”北堂悠悠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哪裡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剛一進去你就玩命的追我。”
孫於審問了半天,見北堂悠悠說話大咧咧的樣子,便信了她。等他回到王府,見王妃房裡早沒了動靜,應該是熄燈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蝶兒過來叫阮緋顏起牀,叫了半天沒人回答,進去才發現她不見了。
孫於一下子就傻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她那是調虎離山,偏偏自己還自作聰明地放走了她。
本來王府的侍衛也不少,可守在阮緋顏附近的就孫於一個。而北堂澤又是從下人房那邊進來的,所以成功的躲過了侍衛。
叫來侍衛,讓大家分散着趕緊出去找人。他來到城門下一尋問,昨天夜裡確實有輛馬車出城。
“他給了你們這些貪圖錢財的東西多少好處?”他長劍揮過,守城的兩名小兵已經人頭落地。
他現在有一肚子火沒處撒,竟然把王妃看丟了,爺回來絕饒不了自己。
把侍衛們調集過來,領着人出城去追。遇到岔路口,就分散出去幾個人,其他人繼續沿原路去追。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只好膽戰心驚地派人給龍幽暗送信。
孫於在阮緋顏他們到醫館的第二天晚上,就已經帶人圍住了這裡。當他衝進房裡,就看見了北堂悠悠。氣得直接用長劍抵住她,喝道,“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北堂悠悠還是有點怕的,大哥說要給冷千翼傳消息,到現在也沒回來。
阮緋顏這兩天總是昏昏沉沉在睡覺,聽到聲音就睜開眼睛。看到屋裡站着不少拿刀拿劍的人。臉色有點白,自己這是穿到了什麼野蠻的地方。
“王妃。”孫於對着她點了下頭。
她一懵,難道他的夫君還是位王爺?孫於的目光一落到她頭上。雙眼就冒出火來,長劍直接向前遞進二寸,質問北堂悠悠,“你竟然把王妃傷成這樣?我今天就替爺先殺了你。”
北堂悠悠匆忙向後跳,已經躲到了牀前,再也無處可退。
“住手。”北堂澤從外面衝進來,孫於的手一頓。看到是北堂家的少爺。便知道剛纔這丫頭,也定是北堂家的人。
“北堂澤,劫走王妃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們又把王妃傷成這樣,這就是死罪。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我壓回京城。”
“若我們不走呢?”北堂澤冷冷地看着孫於,自從白容雪傷了阮緋顏之後,而她又不得不在這裡養傷,他就知道他們十有八九得被人抓回去。
“由不得你,來人,動手。”孫於身後的侍衛直接就把北堂澤和北堂悠悠圍住。
阮緋顏聽了個大概,看來是這對兄妹把自己從王府劫出來的。可真的是這樣嗎?她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他們對自己有惡意,還有,那個王爺爲什麼不親自來救她?
“緋顏,對不起。”北堂澤一臉歉意地看向阮緋顏,他答應幫她,卻沒做到。
從他的眼神中,阮緋顏覺得好像事情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我到底是誰?”她的眼睛落到北堂悠悠臉上,直覺認爲她不會說謊。
孫於冷冷的瞪住北堂悠悠,嘴上卻道,“王妃,你不會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吧?你是鬥月國幽王爺的王妃。”
北堂悠悠冷哼一聲,“緋顏是天狼的王后,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王妃?”
阮緋顏就說這裡面有事,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不知道該信哪一方好。
因爲失血過多而慘白的小臉謙意地掃過衆人,“我身上有傷,哪也不去。”管他什麼王后王妃,她現在誰也不信。希望有這兩個身份擺在這,這些人能對自己顧忌一二。
“王妃……”阮緋顏鐵了心不走,孫於也不敢上來擡人,其實他倒是想,只是他沒那個膽。
“王妃,屬下派人回宮去請御醫,來看王妃看傷。”
“不用了。”阮緋顏冷聲拒絕。
孫於也不在意,反正消息已經送出去了,只要自己守在這裡,這些人就一個也跑不了。對着侍衛一揮手,其他人都撤了出去。
他上前兩步,來到牀前,“那王妃就好好養傷,在這裡等着王爺來迎接王妃回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