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點頭，皺着眉頭頗爲不滿的樣子：“哼，我就一個寶貝孫子還給我弄到國外去，再不讓他回來我就不回家住了，擔心死他們！”
季菡失笑，老太太明顯是想念又擔心孫子，只是這表現方式有些不可愛。
想起以前，紀念去特殊部隊學校時奶奶的反應，雖然態度有些不同，但是情感也是如出一轍。
心念一動，季菡剛想要開口勸解安慰兩句，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是陌生的本地座機號碼。
“你好？”季菡有些遲疑地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季菡季小姐嗎？這邊是弘榮財務管理有限公司，今早您在人才市場給我們投過簡歷，應聘公司行政專員的職位。”
電話裡的女聲朗朗分外悅耳。
這簡直是在餓的時候，給她遞上個大肉包子，季菡大喜：“是的，您好！”
對方簡單介紹了公司情況和地址之後，問她有沒有時間下午面試。
連連答應，季菡跟老太太告別，咬牙打了個車過去。
她對這家公司有印象的，是整個招聘現場最冷清的窗格，季菡還特意看了一下地址，跟南淮商場很近，跟蘇沛白的別墅也不遠。
屢屢受挫的季菡，現在已經完全不考慮公司條件，有個地方要她她就去。
面試順利得不可思議。
雖然公司規模不大，但從老闆到同事都是年輕人，氛圍特別融洽。
約定好明天直接過來入職報道，季菡走出辦公樓高興得快跳起來。
第一時間給許文怡打電話報喜，對方剛好在不太遠的地方，便兜過來接她。
看完租房看店面，許文怡一天到晚都是啃的麪包。
接到季菡的時候天已經黑下去，許文怡提議：“爲了慶祝你找到工作，我們去吃好吃的吧。”
兩人就掉了個頭去南淮商場吃東西。
深秋的夜晚溫暖明亮的商場處處人滿爲患，兩人都不算很餓，慢悠悠拿了號排隊，再不慌不忙吃完，已經到了商場打烊的時間。
“你家老公不會等急了吧。”兩人上了車，許文怡一本正經地問她。
季菡扁扁嘴：“他睡他的，我睡我的，等什麼。”
許文怡笑：“我說季小姐，蘇沛白這樣不喝不賭，私生活不混亂，長得帥還超級會賺錢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我說你嫁都嫁了，還這樣拿着捏着，沒勁！”
季菡不說話，打開窗戶，路上的車很少。
冰涼的風透進窗戶感覺到一陣冷意，一拍玻璃叫出來：“哎呀，我外套忘記拿了！”
商場暖氣很足，季菡到餐廳之後就脫了衣服放在一邊，誰知道走的時候就忘記了。
他們是最後一位走的客人，餐廳現在肯定都關門了。
許文怡白她一眼。
季菡今天那件衣服，她實在是看不過去，忍了好久沒說，丟了她還一臉惋惜的樣子。
“讓你家蘇總給你買！限量，高定，應有盡有，你那件買菜大媽的外套你還是算了吧！”
“在法國呆了兩年，你一點法國人的優雅都沒學到！”季菡皺皺鼻子，那件外套是奶奶買的，真是很惋惜。
“對你這種抖M屬性滿滿的，優雅不頂用！”許文怡不知道緣由，毫不客氣地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