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酒店。
付宥忱和顧惜辭坐在樓下的雅座,面面相覷。
付宥忱似是很緊張,不斷揉捏着雙手,擡頭又低頭,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顧惜辭不禁開口問道。
“咳咳,阿辭。”付宥忱清了清嗓子,喊了句顧惜辭的名字。
“我在。”顧惜辭很配合的說。
“其實那天在蘇氏傳媒,你和顧安夏的話我都聽到了。”付宥忱終於開了口。
“然後呢。”顧惜辭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後來仔細想過,其實你說那些話並非出自真心,而是被顧安夏逼到那份上了,所以做不得數。可我是因爲太在乎你了,竟把那些話都當了真,還質疑你,實在是我的不對。”付宥忱誠心的說道。
顧惜辭蹙了蹙眉,看付宥忱緊張的模樣,心中頓生股不好的念頭,他到底想說什麼?
沒等顧惜辭想清楚,付宥忱的話音再次響起,“今天找你來,除了向你道歉,還有件重要的事,我想向你驗證我對你的愛的決心。”
“呃,不必了吧。”顧惜辭哭喪着臉,她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當然要的。”付宥忱反彈般的說道,隨後害羞的低下頭,“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纔不是,老孃是真的不想聽好不好。
顧惜辭在心裡默默說道。
“自從在飛機上相遇,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無法自拔,雖然我們曾經錯過,但老天又重新給我了機會,讓我們再遇見,這次我會好好把握機會的。”付宥忱滿眼深情的望着顧惜辭,款款的說道。
顧惜辭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付先生,你還有婚約在身,這樣不合適吧。”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付宥忱激動的說着,忽的,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描述。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付宥忱邊說着邊按了接聽鍵。
顧惜辭悻悻的看了他一眼,抓起包包準備偷溜。
電話那頭好像在催付宥忱,他不耐煩的說了句馬上就到,就迅速掛掉了電話。
可憐顧惜辭纔剛起身,只能尷尬的僵在原地,裝作自然的扭了扭腰,“坐的時間太久了,活動活動筋骨。”
付宥忱瞭然的點了點頭,“阿辭,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等事情結束,我請你做全身按摩。”
還沒等顧惜辭點頭,付宥忱就不由分說的抓住了顧惜辭的手,拽着她往前走。
顧惜辭驚慌的開口,“喂喂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付宥忱並不正面回答。
兩人最終停在了三樓盡頭。
至尊酒店是葉深深家的酒店,顧惜辭曾經來過幾次,她很清楚面前的房間是VIP套房,一般是有錢有勢的人才能預訂到。
顧惜辭不知道門後是什麼,但她卻本能的不想靠近,努力的想要掙脫付宥忱的桎梧,無奈卻沒有效果。
“阿辭,你別緊張,咱們進去。”付宥忱並未察覺到顧惜辭的異常,寬慰着說道。
“爸媽,我來了。”付宥忱剛開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付宥忱,你怎麼回事,長輩都在等你,你竟然遲到那麼久。”說話的是付宥忱的媽媽,也是付氏集團的創始人,付紅。
“媽,我早就說過不想來,是您非要讓我來。”付宥忱極不情願的說道。
“你!”付紅氣憤異常,但礙於有外人在場,強忍着不發作,說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跟你顧伯父顧伯母問好。”
“顧伯父顧伯母好。”付宥忱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正題還是待會再說。
“嗯。”迴應的聲音有些低沉。
顧惜辭拼命的縮在付宥忱的背後,在聽到那聲音後,身體輕微的顫抖了番。
此時的付宥忱其實有點緊張,他就這麼貿然把顧惜辭帶來,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留給她,更不知向來強勢的母親會怎樣對待她,一時間,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沒有後退的機會。
“付伯母,您別怪宥忱,他肯定是因爲堵車所以來晚了。”顧安夏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上去很是賢惠的模樣。
果不其然,付紅很快的被征服,拉着顧安夏的手直誇,“宥忱,你瞧瞧安夏,多通情達理,溫柔賢惠,等了你那麼久,非但不抱怨,反而還替你說好話。”
“伯母,身爲宥忱的未婚妻,這都是應該的。”顧安夏微微低頭,眉宇間充滿着羞澀。
“真是懂事的孩子。”付紅滿口稱讚。
“都別站着了,趕緊坐下吧。”就在這時,又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惜辭抓住付宥忱後背西裝的手緊了緊,內心波濤洶涌,但她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五年前婚禮上的那出鬧劇,讓他們的關係降到冰點,老死不相往來,可命運的捉弄讓他們再次相見,還是在這麼尷尬的場景相見,她不知該作何反應,不知該如何面對。
“不必了,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說清楚。”付宥忱深呼吸了口,擲地有聲的說道。
付紅心中陡然升起股不好的念頭,面目嚴肅起來,“付宥忱,你平時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也就算了,現在當着你顧伯父顧伯母的面,說什麼話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說出來可就不能回頭了!”
這話,聽上去就是警告了。
“媽,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次願望這麼強烈,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的。”付宥忱似乎是有些怕付紅,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顧安夏心慌了慌,咬牙切齒的說,“宥忱,不論你想說什麼,都請你顧忌下我的感受。”
付宥忱沒再說話,卻是閃了閃身,抓住藏在他身後的顧惜辭的手,“我要跟大家介紹個人。”
包間的玄關處燈光昏暗,再加上顧惜辭身材瘦小,完完全全被付宥忱擋在身後,在場的衆人竟然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此時,顧惜辭剛露面,在場的人均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