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無親無故的苗涵、文秀都不遺餘力的出手幫她,而她的好姐姐,好嫂嫂居然暗中給她使壞?
這是說明她做人太成功了還是太失敗了?
嚴正義伸手摟住了芙茗的肩膀:“你沒事吧?”
“來人!”他大喊一聲。不管怎麼說,他也要爲芙茗以後考慮,雖然說他現在很想直接將人帶走,但如果他真這麼幹了,還不知道那個傭人會在孟家怎樣說這件事呢!
嚴正義心急火燎,同時又有些後悔,不該告訴她實情的。
在他看來,以芙茗的心裡承受能力,完全應該承擔得起纔是。
怎麼會這樣?
聽到嚴正義吼聲的王嬸急匆匆來到客廳,就看到芙茗被那位嚴先生攬在懷裡,她沒有上前,而是先離得遠遠的叫了聲:
“大少奶奶!”
嚴正義擡頭看了她一眼,這才試圖將芙茗平放到沙發上。
芙茗其實沒事,只是聽到嚴正義的消息過於震驚,才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眩暈。她自問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尤其是欣然,不管是她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她實在是沒有得罪過她。
如果說卓然還能硬將沒能嫁給孟嘯楠的氣撒在她身上的話,那麼欣然應該絕無理由纔對。
不管是在趙家還是在孟家,從來都只有她讓着欣然的。
芙茗定了定心神,她坐直身子,對嚴正義道:“我沒事。”
王嬸這纔來到芙茗跟前,她語氣焦急:“大少奶奶,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哦,還是先告訴大少爺一聲吧。”
她說着又找電話。
“王嬸,不用了,我沒事的。”芙茗制止了她。
王嬸狐疑地望了嚴正義一眼,不知道這位先生跟大少奶奶說了什麼?大少奶奶看起來很維護他似的,可是如果她不主動告訴大少爺的話,以後萬一出什麼事,那就是她的責任……
嚴正義只覺得臂彎一輕,芙茗已經自己坐起來,靠到了沙發上。
王嬸的擔心他可以不管,但芙茗的身體他不能不管。
“芙茗。你還是叫孟嘯楠陪着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其他的事你先別急,孩子最重要。”
王嬸聽了嚴正義這話真是感激得五體投地,如果芙茗執意不許,她也不好硬是違背芙茗的意願,但有了嚴正義的話就不同了。
她立刻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這裡,嚴正義就跟芙茗告辭:“我走了。你保重。”
芙茗欲起身相送,卻被嚴正義給摁在沙發上:“你別動。我自己走就行。”
何延紹大急,他不要再跟嚴正義走啊!那人簡直就是個惡魔!可嚴正義已經轉過身來對着他了,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
“袁小姐,我真不是存心要爲難你,你讓嚴先生放了我吧!”
“袁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願意把那些人給的所有錢都拿出來補償你……”
“不用了!”芙茗打斷了何延紹的話,她工作室受到的損失不是錢能補償的,索性,有文秀的幫忙,她只是着急了一陣子,並沒有實質的損失。
“你走吧。”反正這種人她以後是不敢再用,誰知道什麼時候再給她來一次呢?在正規的公司,即使辭職,也要提前幾個月打申請的好不好?
芙茗說着,看向嚴正義:“義哥,算了吧?”
嚴正義眼眸微暗。她果然還是心軟呵!不過,卻不好不給她面子……至於出門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想必芙茗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點了點頭。
何延紹如蒙大赦,慌不迭地往外走,口中說不停地說着:“謝謝,謝謝袁小姐,謝謝嚴先生!”
芙茗有主意到,何延紹被嚴正義抓過的那邊胳膊就晃來蕩去去的。她渾身發軟,這人,還真是狠啊!
同時,她對何延紹也有了幾分佩服。
居然能忍住胳膊脫臼的痛苦這麼長時間硬是沒有哼出聲來,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吧?
芙茗還不知道,何延紹是真的怕了嚴正義才勉強忍住的。
胳膊脫臼,總比連命都搭上強吧。他算是明白了,以前威脅他的小
混混也許不敢真殺人,但是嚴正義……他真敢!
何延紹出了門,芙茗對着嚴正義微微搖頭,似乎對他的行爲很不敢苟同。
嚴正義沒有隨之離去,而是向芙茗走近了兩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說什麼?”芙茗下意識地反問,她沒能聽懂嚴正義的意思,但還是那句話,她不會妄自評論別人做事的手段。
“那……你怕不怕我?在見了我對何延紹做的事之後。”嚴正義還是直白的問了出來。
芙茗擡頭,仰視着他:“以前的話,也許會;但以後的話,大概……也許……差不多……應該不會吧。”
她故意用了許多模棱兩可的詞。
“我確實沒有看錯你。”嚴正義說完,轉身大踏步離去。
他留給芙茗一個灑脫絕倫的背影,但留給他自己的,卻是無比的苦澀與悔恨。他只恨,沒能在孟嘯楠之前認識她!
在樓下的時候,嚴正義與匆忙趕回來的孟嘯楠打了個照面。
兩個人擦肩而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孟嘯楠回到樓上,見芙茗安穩的坐在在那裡,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王嬸在電話裡說得不清不楚的,害得他在單行道上就轉了彎往回奔。
他實在想不通,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能發生什麼事。
看到嚴正義的時候,他緊張的心情倒是忽地鬆懈下來,如果芙茗真有事,這位絕不會這麼悠閒的離開纔對。
“芙茗,你感覺怎麼樣?”
“哎,我沒事,本來不要王嬸喊你回來的。”芙茗無奈地道,“你才接手董事會的事情,那麼忙,我……”
孟嘯楠將芙茗摟在懷裡:“別說傻話了,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只是剛剛突然頭暈了一下。現在好了。”芙茗很享受孟嘯楠的關心,所以還是把剛剛發生的事解釋給他聽。
沒什麼好隱瞞的。她跟嚴正義之間,清清白白。
嚴正義這次過來,也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