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舒靜曼腦子裡情不自禁閃現出兩字。男人帥氣的臉讓她失神。
“吃好了?”
“啊,嗯。”放下手中的杯子,舒靜曼回答道,卻是有些尷尬,她怎麼就能看他看走神呢?他沒發現纔好,太丟臉啦。
穆煜澤叫了服務生結賬。舒靜曼本來想說aa,突然想起她身上只有坐公車的幾塊錢,只好作罷。
下次請他好了。
走出西餐廳時舒靜曼發現穆煜澤的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現在,在她身上發生的意外太多了,她沒打算和他坐一輛車,她得去乘公交。
“穆總,謝謝你的早餐,再見!”舒靜曼轉身要走。
隨意瞟了瞟手腕上的表,九點二十,穆煜澤突然開口道:“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語氣輕緩,卻是不容置喙。
什麼?不是請假給她了嗎?
“什麼?”舒靜曼想到就問道,脫口而出。
“我只請了半個小時的假給你。”
什麼?陰險的男人!舒靜曼心裡迴盪。現在已經九點二十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坐公交車她怎麼可能趕到?!
“不好意思,穆總,可能要搭你的順風車了。”舒靜曼有些咬牙切齒。
“請便。”
車上,兩人並排坐在後座,卻是無言。
舒靜曼是真的不想和穆煜澤這個男人呆一起,有他在的地方冷氣壓低的可怕,她不想折磨自己的心臟。
穆煜澤靠着後背椅,閉着眼睛,不知睡熟了還是僅只是閉目養神來着。只是誰也沒注意到男人嘴角那絲一閃而過的得意,估計連他自己也是沒有發覺。他怎麼可能會做那種小孩子氣的動作呢?是吧?
黑色勞斯萊斯閃耀,幾分鐘後高效地到達公司。
走下車後,舒靜曼是很不想和某個自動發光體走在一塊,她可不想成爲公司那些女人的公敵,奈何倆人辦公室在同一樓層。
還好還好,現在大廳裡除了前臺的工作服務小姐外,並沒有亂走的人。糟糕,舒靜曼不經意的轉頭,居然發現馬洋在外面,正要往大廳走。趕快走到電梯的地方啊,然後他們就可以“分道揚鑣”了,只是爲什麼還不到啊。舒靜曼着急,她不想被馬洋看到,準確地說她不想聽到馬洋嘴裡那樣無須有的東西。
萬幸,電梯雖然沒到,卻等到了上前的齊銳。
“早上好,齊助理。”
“早上好,舒秘書。”
“穆總,關於……”齊銳有事需要報告給穆煜澤。
趁着兩人打招呼的空擋,舒靜曼趕快溜走。一部員工電梯正好停在底層,舒靜曼立馬走了上去,按下了關閉鍵。
穆煜澤和齊銳無聲走着,視線掃過前方步子急促偷溜的女人,眯了眯眼。
不遠處,米初雪抱着一份文件,傻呆呆地看着舒靜曼和穆煜澤從同一輛車走下,然後一起走進穆氏。馬洋剛讓她去酒店在客戶那取份文件,沒想到剛下出租車就看見這一幕。
靜曼怎麼會坐穆總的車來公司的?他們好像關係不一般啊。
延遲了半個小時左右纔到公司,舒靜曼走出電梯就忙向自己辦公室奔去。由於走得急,她沒去擡頭看迎面而來的人,只是向左方讓了讓。
“舒秘書。”迎面而來的女人叫住了她。
舒靜曼只好停下,看向對方。“你好。有什麼事嗎?
“公司有明確規定不能遲到,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好意思,今天……”舒靜曼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說。
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淨,黑髮盤起,化着端莊的職業淡妝,一條貼身的黑色裙裝將她身材勾描的曼妙無比,腳上是一雙十公分的黑色俏麗高跟鞋。
她是誰啊?看着有些眼熟。舒靜曼想着。之前由於初來乍到,加上她每天都忙着接受秘書工作去了,所以沒有特意去認識這層辦公樓裡同事。但她肯定見過面前的人,也許在洗手間、茶水間或走廊這些公共場所遇見過。
“還有你的穿着,太過隨便!作爲穆總的秘書,一言一行都要特別注意難道你不知道嗎?!”不知爲何,面前的美女明顯氣勢洶洶。
舒靜曼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昨晚她參加李卉靈party時的那套藍色休閒連衣裙,她也覺得不合適啊,可是穆煜澤只給她半個小時的假,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回去換啊。但不管如何,確實是她做得不好。
“謝謝你的指教,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面對女人的氣勢洶洶,舒靜曼平靜回答道。
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舒靜曼爭總裁秘書一職的總裁副秘書秦若蘭。只是舒靜曼不知道。
“像你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總裁秘書的!”刺耳的聲音從女人嘴裡吐出,毫不客氣。
說完,秦若蘭踩着高跟鞋優雅轉身,高跟鞋磕着地面的聲音尖銳刺耳,宣泄着主人的不滿。
也是,李卉靈一走,秦若蘭以爲總裁秘書一職肯定是自己碗裡的菜了,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一個青澀菜鳥程咬金,活生生把自己囊中的東西搶走,任誰心裡也不會好過。
突然莫名被一個還不認識的人批評,舒靜曼愣了愣。不過,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那個女人沒有說錯,自己這樣的打扮確實是挺不合適的。
李卉靈離開了公司,就意味着舒靜曼要接手所有秘書的工作了。
“舒秘書,馬上衝杯咖啡到我辦公室。”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是穆煜澤。
“是,穆總。”
舒靜曼馬上跑到茶水間衝了杯咖啡,準備送到穆煜澤辦公室。
深吸了一口氣,舒靜曼伸手敲了敲面前總裁辦公室虛掩的門。
“進來!”低沉的男聲響起。
“穆總,你的咖啡。”舒靜曼小心翼翼地將咖啡放在了穆煜澤辦公桌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嗯。”
舒靜曼沒有像往常一樣退出。
穆煜澤正低頭簽署文件,卻發現舒靜曼還站在他辦公桌前,並沒有離開。
“有事?”穆煜澤擡起了頭。
舒靜曼低着頭,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