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這戒指剛買的嗎?以前沒見你戴過呢。”
洛清顏放下杯子,將指環取下,細細地睨視了片刻,轉手丟進透明的高腳杯,噗得一聲指環撞擊杯壁的聲音很清脆,順帶濺起幾滴血紅的液體。
她忽然驚奇地說道:“彩兒,真奇妙呢!這血瑪麗未放這指環的時候妖煉得讓人着迷,可是當這指環掉入杯底,四下折射的七彩鮮豔完全將血腥給融化了。”
戴七彩看着血瑪麗產生的化學反應有些着迷:“真的耶!這指環真神奇!”
“這指環的名字美極了呢,叫做彩蝶之戀,你不記得了嗎?”
“彩蝶之戀?”她反覆在腦海念着這四個字,突然記起自己六歲的那年,晴天幼稚園裡有一個小男生曾送給她一枚指環,還說等她長大要讓自己做他的新娘呢!那指環,不是就叫做彩蝶之戀麼。
“記得了嗎?十九年前你用它換了我一罐七彩糖。”洛清顏說着,摸了摸指環,看着戴七彩的眼裡帶着狹促的笑,“昨天整理東西的時候掉出來了,就拿來戴了。”
天吶,自己小時候真傻,這麼一點價值觀都沒有!戴七彩不禁在心裡仰天感嘆,爲自己六歲時做出的那一壯舉懊悔不已!此刻,她全然忘記那彩色軟糖含在嘴裡的融化的甜蜜滋味,清晰看着眼前這枚蠱惑人心的絢麗指環。
洛清顏舉起杯子,看着血瑪麗中折射着絢爛光華的鑽戒迷人一笑,微微一晃,將杯子靠近鮮豔的紅脣,紅色的液體順着咽喉流入她的體內,直到杯內只剩下一枚璀璨的指環。
她將它倒出,重新戴回中指,撥了撥散在脣邊的幾根誘人髮絲,嫵媚一笑,站起身對戴七彩說:“你慢慢調酒,我去鬧會場子。”
曖昧不清的舞池裡不停地變換着顏色的絢爛燈光,乾冰煙霧,和迷離躁動酒影,洛清顏靠着鋼管的身影慵懶嫵媚得如同蛇妖靈動般性感撩人。
戴七彩用手支着下巴倚在吧檯上,感嘆着顏顏的鋼管舞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了。
臺下開始躁動起來,刺耳的喧鬧聲,呼喊聲,口哨聲,應和着肆意的尖叫,整個氣氛直接升到白熱化狀態。
而舞臺上的洛清顏就如同一條性感誘人的美人蛇一般,用性感的舞蹈演繹着每個曖昧的動作,用迷人的美貌蠱惑着每個人的靈魂,用誘人的身體挑逗並吸引着舞臺下每一個人目光。
現場的氣氛處於癲狂的白熱化狀態,酒精的糜爛氣味也越發的濃烈。
此刻的洛清顏就像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火,點燃了銀櫃的終極火源,刺激着現場的每個人的視覺和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