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位小姐。”正當戴七彩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臺上妖嬈的男人突然對着麥克風說着。
戴七彩不以爲然的繼續走着。
“那個穿着黑白相間休閒服,正朝着吧檯走的小姐!”男人磁性的聲音再次通過麥克風敲進戴七彩的耳朵。
黑白相間休閒服?朝着吧檯走?戴七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黑白相間休閒服,不由得心頭一緊,再擡頭看了看前方——吧檯。天吶,他不會在說她吧?
當戴七彩環視四周,沒有發現第二個穿黑白相間休閒服朝吧檯走的女子時,她終於確定了,臺上那個妖嬈的足以蠱惑所有人心的男人,在叫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纔好。
男人已從臺上跳了下來,昂首闊步走到了戴七彩面前。烏黑亮澤的頭髮被五彩的燈光灑下也成了酒紅色,輕盈的擺動着,泛着誘人的光彩。
整個酒吧異常的安靜,彷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請你喝杯酒呢?”殘洛羽的目光淺淺的看了看戴七彩,眼底泛着藍光,最終落在了七彩手中握着的鑽表上。而後,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殘洛羽眼眸幽黑,深邃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戴七彩終於轉過頭看他。當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時,她怔怔的杵在了那裡。隔着這麼近的距離看他,太炫目了,她有些失神。
他有着和邁克截然相反的容貌,整個人嬌豔柔美的讓女生都汗顏。笑起來,有着淺淺的酒窩,但又不失男人的帥氣性感。
絢爛的霓虹光線下,男人俊美的臉龐曲線像漫畫中俊朗的浪客劍心一般圓潤完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凌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樑下是一張性感的薄脣,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
他的皮膚也很白,精緻的面容加上至少一米八六的高挑黃金身段,真是一個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有着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
“看夠了麼?”見戴七彩盯着他的容貌發呆,殘洛羽笑得更邪了。看來這個女人和其它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呀!
“看夠了就跟我走吧。”他一把拽起戴七彩的手。
被這樣一拽,戴七彩才反應過來,忙甩開他的手“你幹什麼啊?”
“我被你看了半天,是不是該得到些補償呀。”
補償?天吶,今天碰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野人就是瘋子。
“喂,你發什麼呆呀。我不過是想要請你喝杯酒,不會不給面子的對吧。”
“我沒心情!”
“沒心情纔要喝嘛!”不由分說的,便拉起戴七彩。
“你有病呀,幹嗎拉我,說了不要。”戴七彩想要掙脫他的手。
酒吧裡的人開始叫囂,這個妖精般的男人!說他在酒吧駐唱的吧,但他一個月又來不一次。
他的身份和他的長相一樣就像個謎吸引着她們。
即使那是個深淵,酒吧裡的人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堅決爲他跳下去。
酒吧裡的人終於憋不住,開始七嘴八舌。
“殘,她不願意我們願意呀。”“對呀對呀,殘,你要我陪你睡覺都行啊。哈哈”……“殘,別請她喝酒了呢,我請你喝。”“殘你想喝多少?我們就請你喝多少!”……
“謝謝各位姐姐的好意了。請大家安靜一下呢。洛羽今天,只想跟她。喝一杯酒。希望大家體諒咯。”他說着。朝戴七彩壞壞的笑着,緊抓她的手讓她無法脫離,順勢一把將她像吧檯拽去。
“喂,你放開我啦。”七彩掙扎着,卻已經被他拽到了吧檯前面。
“調酒師。兩杯杏仁馬天尼。”他說着,轉過臉給戴七彩一個魅惑至極的微笑。“寶貝,喝完了,就讓你走。”
七彩看着他的笑臉,突然有一種近乎淪陷的感覺。
“七彩姐。”調酒師突然喚戴七彩。
“恩。怎麼啦?”天,剛剛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是,你來調吧。這酒,我……我……還沒學會呢!”學徒一臉尷尬,他什麼時候纔可以成爲戴七彩如此優秀的花式調酒師呢。
戴七彩猶豫片刻,心不甘情不願地徑自走進吧檯。
她熟練地將帝薩諾力嬌甜酒和亨利爵士金酒倒入搖杯中混合,加冰,用長勺攪拌,攪拌至保持透明度,倒入馬天尼三角杯中。
接過學徒遞來的新鮮橙子,從橙子上削下一窄條、長條橙皮,在酒杯上方,捏住橙皮兩端,將其擰轉,使得橙香充分地散發到酒杯裡,然後扭曲着放入杯中作裝飾。
然後,使勁一摔將調製成功的杏仁馬天尼放到早已目瞪口呆的殘洛羽面前。
“這一杯,我請你。慢喝。”她莞爾一笑,轉身走出了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