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槿睡得很熟,連佟君昊抱着她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來。
佟君昊在旁邊守了她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醒來的意思,這才下了樓。
“你們怎麼在這裡?”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樓下問。
“啊……那個……”佟臨安朝佟母瞥了兩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佟君昊也明白,所以目光直接落在佟母身上,“媽,你有什麼事兒嗎?”
被佟君昊這麼一攪,桐木哪裡還記得自己來是什麼目的,只盯着他問:“你剛纔抱進來的是個女人吧?她是誰?”
“您不用管她是誰。”佟君昊淡淡地答。
佟母面色一僵,“你這是什麼話?你難道要找不三不四的女人給佟哲當個後媽嗎?”
“我只有一個媽媽。”坐在沙發上的佟哲突然開口,稚嫩的聲音突兀又堅決。
他看了衆人幾眼,站起身來往樓上走,女佟君昊擦身而過的時候,淡淡地說:“我上樓陪我媽咪。”
聲音有點低,衆人沒有太聽清楚,通者便已經遠去了,佟君昊漫不經心的走下來,“媽,我的生活不太希望你過多的干涉。”
“什麼叫過多的干涉?難道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佟母瞪着眼睛看着他,十分不悅。
“對於我未來的生活,你只能選擇接受或者旁觀。”佟君昊說得十分淡然,平靜的讓佟臨安和辛騰都心驚。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佟君昊又看了她一眼,“若沒什麼事您就回去吧!”
佟母曾想到在自己兒子家竟然還被下了逐客令,“好,我走!”
她氣勢洶洶地出了大廳,佟君昊也不挽留,佟臨安十分擔心地望過去,“媽,媽……”
他又轉頭望了望銅鏡好,對方一臉無奈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沒辦法,他只好走回沙發邊,“三哥,你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辛特助也是一臉好奇,兩個人都十分八卦的想難不成跟剛纔被他抱進來的那個人有關係?
“沒什麼,以前不說只是以前沒有機會。”
“那現在就有機會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
佟君昊瞥了他們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淡淡的道:“槿回來了。”
他的聲音雖然很淡,但他們仍然可以聽得出來那種掩藏不住的喜悅。
“三嫂回來了?”佟臨安驚呼。
“嗯。”佟君昊點頭,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笑意越發明顯了。
一旁的辛特助抿脣,臉上的笑意也是淡淡的,“這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你們就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佟君昊一人瞪了他們一眼。
佟臨安和辛騰吐了吐舌頭,“哪兒敢啊!”
佟君昊冷哼一聲,忽然聽到樓上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倏然坐直身體,很快便聽到腳步走動的聲音,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大步朝樓上走去,“槿,醒了怎麼不叫我?怎麼自己……”
目光在觸及她雪白的腳丫時戛然而止,變成低低的吼聲,“怎麼又不穿鞋?”
一個打橫將她抱起,很快走到樓下,拿了拖鞋給她穿上看着他還迷迷糊糊的樣子,聲音不自覺變得柔軟,“怎麼了是不是牀睡着不舒服?”
藍槿搖搖頭,“還好,我渴了。”
“喝什麼喝茶還是喝水?算了,還是喝水吧,喝茶對你身體不好。”佟君昊說着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了一杯溫水走出來。
一系列的動作看的佟臨安和辛特助大跌眼鏡,這還是他們那個,坐在辦公室裡面遙看風雲的那個大BOSS嗎?
佟君昊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妥,照顧藍槿喝了水,他在她身邊坐下,藍瑾擡起頭,這纔看到作戰他們不遠處的佟臨安和辛特助。
“三嫂,歡迎回家。”佟臨安微微一笑,說的真誠。
藍槿也是一笑,目光專注而深沉的落在他的身上去,“是嗎?想不到這裡還有真心歡迎我回來的人。”
佟臨安面上一僵,繼而哈哈一笑,“當然有,我們可是盼着三嫂回來呢,你不知道三哥這幾年找你可是找瘋了。”
藍槿聞言看了佟君昊一眼,點了點頭,“哦。”
佟臨安沒想到她竟然就只是雲淡風輕地哦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佟君昊也不介意,只擡頭看着佟臨安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幹什麼。”
“夫人,歡迎回家。”辛騰也微笑着說道。
藍槿點了點頭,對他倒沒有那麼犀利,“謝謝!”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BOSS,好好陪陪夫人吧!”辛特助微笑着說。
佟君昊點了點頭,佟臨安就和他站起身來往外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藍瑾淡淡的聲音說:“辛特助,改天我請你和杜小姐吃飯。”
“好。”辛特助有點兒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走出夏園,佟臨安忍不住道:“爲什麼對我這個那麼兇巴巴的呀,爲什麼對你就不一樣啊!”
辛特助一笑,“你會不知道原因?夫人8年前針對你和8年後針對你,原因應該差不多吧!”
佟臨安不說話了,辛騰知道一個人影又浮現在他的心裡了,他不由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同時他又感嘆着幸好雖然自己當時玩得兇,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份專注的感情,不管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都不曾改變過。
不過他們也應該能夠好起來的吧!
夏園裡,藍槿懶懶地歪倒在沙發上,佟君昊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藍槿搖頭,“別那麼緊張,我不會有事。”
她看了佟君昊一眼,站起身來,“晚餐我要吃清淡的。”
“好。”
看着藍瑾要出門同君好忙上樓拿件衣服給他裹上,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越來越暖和了,可他還是擔心。
藍槿站在花園裡,滿園子的白槿花,都鑽出了綠枝,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8年前的鞦韆還在那裡搖曳着,她不由走過去,輕輕的坐在上面,早上1點就慢慢的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