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嘔吐聲從衛生間裡傳過來,關丞燁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今天早晨一睜眼就接到這個消息,他便命令青城的媒體杜絕這方面的消息,但是,佟君昊的消息是每個媒體都爭相報道的,很多時候,錢收買不了他們,哪怕是佟君昊的醜聞。
“南槿,你別多想,給佟君昊打個電話問問,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只是逢場作戲呢。”
關丞燁說的自己都心虛,南槿一個眼神丟過來,他乖乖閉嘴,“好吧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不過不管佟君昊做了什麼,你都得保重自己,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還有孩子呢。”
“嗯,我知道。”南槿看了他一眼,回到桌邊,接着吃。
關丞燁就有點看不懂南槿了,這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然而,沒等他想明白,南槿便再次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衛生間跑去。
十分鐘後,南槿臉色煞白的從裡面出來,關丞燁立刻遞上一杯水,“算了,你先別想了,別這麼折騰自己,南槿。”
南槿喝了口水,閉了閉眼睛,實在無法想象,短短几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然而,每一件事都讓她無法接受。
“南槿!別吃了!”包子已經涼了,關丞燁一把掃落她捏起來的包子,聲色俱厲。“你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嗎?不就是個醜聞嗎?到時候見了他好好問一問不就行了,以佟君昊對你的感情,你讓他跪榴蓮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何必呢?”
可南槿只是冷笑,“是啊,何必呢?”
既然不相信,既然想要外面的花花世界,又何必跟她在一起,又何必要誓死堅守這段婚姻呢?
佟明安是在機場門口被袁紫安堵住的,他手裡的箱子剛遞給辛特助,轉頭剛想說什麼,只聽“啪”的一聲,身邊所有人都愣了,包括佟君昊自己。
“佟君昊,你最好好好給我解釋解釋!”成沓的報紙佟小五都沒來得及阻止就被摔倒佟君昊的臉上。
佟君昊一愣,一個清晰的掌印已經出現在臉上。
他看了袁紫安一眼,佟小五嚇得直把袁紫安往後拉,“對不起三哥,對不起,安安她……”
“走,去南家。”佟君昊收回目光,交代了辛特助一句就大步朝前走去。
袁紫安也被佟君昊冷然決絕的目光嚇得不輕,直到佟小五對着她低吼,“你做什麼?我三哥是你想動手就動手的嗎?”
“滾,你三哥你三哥,有種你讓你三哥娶你,跟你過一輩子,招惹老孃做什麼!”
袁紫安一把甩開佟小五的手,小跑着往前走,她也得去看看,以現在南槿對佟君昊的感情,說不定會吃虧。
佟小五哪裡肯,快跑幾步,一下子將她扛到肩上,“招惹你做什麼,老子就是想招惹你,你想怎樣?”
“你放我下來!”袁紫安用力掙扎,可在佟小五面前一切只是徒勞。
“槿……怎麼樣了?”佟君昊問的遲疑,雖然知道南槿離開了夏園,他卻不知道原因,現在更加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那些新聞。
辛特助搖了搖頭,“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聽兄弟說,今天早晨夫人出去買包子的時候買了份報紙。”
“爲什麼都不派個人過去?”佟君昊氣惱。
“昨天四少說安排人今天過去,誰知道……”辛特助聲音越說越小,畢竟如果不是佟君昊自己出這種事情,今天也不會這樣,歸根結底,是自己沒守住節操,怪不了別人。
佟君昊自知理虧,煩躁的撓了撓頭,靠在後座上不說話了。
好不容易到了南家,一下車佟君昊就急不可耐的往裡衝,一進玄關佟君昊就傻了,客廳裡的電視開着,主持人的聲音傳出來,說的正是他的事情,客廳的茶几上還有放着電腦,電腦裡面的畫面也是他,旁邊還有報紙。
各種各樣的聲音裡,有一個低低的壓抑的聲音,是南槿在哭。
佟君昊突然覺得腳步格外沉重,南槿是沒有安全感的,哪怕是受了委屈,也只是偷偷的往肚子裡咽,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再往裡走,他看到一個高大的身軀正一臉難色的站在南槿面前。
看到彼此,他們都愣了愣,佟君昊還沒反映過來就見關丞燁大步朝自己衝過來,同時舉起的還有他的拳頭。
“佟君昊你混蛋!”
任何人因爲這件事打他他都能忍受,唯獨關丞燁,佟君昊一個閃身躲過他的拳頭,“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跟我沒什麼關係,那她呢?你把她放在哪兒?”關丞燁指着南槿,想也不想第二拳就過來了。
他這麼一說,佟君昊的火也被勾了起來,心說如果不是你到處goyin我老婆,我至於生氣的出差嗎?
本來一個經理就能辦的事情,我去了卻鬧出這種事情來。
佟君昊心裡惱的不行,恰巧正主還在,兩人一語不合就打了起來。
你一拳我一腳,兩人打的好不熱鬧,而南槿靜靜的坐在一旁,眼淚漸漸收住了,只是紅腫的雙眼卻是傷心的見證。
“夠了!要打出去打!”冷然的聲音在這個房子裡聽起來格外突兀,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瞬間分開。
不過,佟君昊仍然冷冷的看着關丞燁,“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應該說說你吧,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關丞燁冷嗤,鄙夷之情漸漸浮現在臉上。
電視電腦的聲音還在繼續,佟君昊所有的反駁和氣勢被瞬間消弭,可他還是狠狠地瞪了關丞燁一眼,“那也用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南槿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那我呢?”
佟君昊一愣,關丞燁臉上閃過一抹不忍,佟君昊皺眉朝她走過去,“槿,你什麼意思?你替他說話?”
如果可以,關丞燁真想一腳踢爆佟君昊的頭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爲什麼會這麼想。
南槿忽的笑了一聲,默默的低下了頭,雙手攪在一起,也看不出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