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陷入僵局,根本找不到懺懺實質性犯罪證據,雖然沿途所有監控,都調出來仔細查看,結果只顯示懺懺最後消失在,通往銳天苑後山的小道,在無監控可證她究竟去哪裡,做什麼?而且她還一直戴着頭盔,無法確切認定是懺懺本人。
這個女人太狡猾,一口咬定兜風找靈感,一切都是爲寫新書而爲。
沒實證光是懷疑,推論有什麼用?就是明明知道兇手是她,沒證據警方也無奈,辦案要的是鐵證,足以定她罪的鐵證。
懺懺無法定罪,賀玉彤合謀殺人罪名自然不成立,也只能放人,加大監視力度,除此外別無良策。
作爲警方重大嫌疑人,兩個女人都不許離開本地,直待案情調查清楚,自會還兩個女人自由。
目前看只能打心理戰,只要她們還有未完成的目的,被警方這麼監視,必然會急,急救容易出錯,那時再……
寇文氣的直跳腳,明明知道兇手是她,卻無法定她罪,任她在眼皮底下晃,能不火冒三丈?
葉千涵被他晃得眼花頭暈,看着如困獸的他滿地轉圈,無語的直晃頭。
每次他被案子卡住,都是這幅德行,一天不破案一天不消停。
這份嫉惡如仇,十年如一日不變,懲惡揚善爲己任,就是他的使命。誰若敢說他有一天爲惡,打死自己都不信。
這件事也算受害者,沒理由置身事外葉芊涵擺擺手示意他坐會,真受不了他的困獸步,直問:“你猜測她們的目的是誰?我嗎?”
談案情寇文坐下來了,認真對她分析:“種種跡象表明,懺懺要對付的是你,那個時候最利於接近你的地方,就是醫院裡的凌如語。”
點根菸吸了一口,繼續分析:“不可否認一點,凌銳天那個混蛋,把你保護的滴水不露,想靠近你身邊做點什麼,卻是沒有機會。所以我猜測,她只能迂迴接近凌如語,進而接近你伺機加害。從監控資料顯示,當她得知雪狼兇殘,只認主人其他人全咬的情況,我猜測這纔是她費盡心機,搶鑰匙意圖放雪狼出來,目的就是接雪狼之口對付你。”
又吸口煙才繼續說:“而我們不知道的是,搶鑰匙途中發生變故,迫使她殺死阿水滅口,否則就暴露她自己了。我們當初勘察現場,又沒能及時發現她的目的是鑰匙,因爲她只是復膜了鑰匙,真的要是並沒丟失,這也正是她的高明之處。”
狠狠抽兩口煙,倍感欣慰的說:“她唯一失算的就是雪狼的靈性,她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她想去放出雪狼時,可能還沒靠近,雪狼就嗅出她的氣味,銳天苑人反映那天,雪狼又發了一陣小狂。因此她才另生毒計,引發第二起命案。”
有道理,雪狼與自己親近的事,也就是最近幾天,銳天苑裡的人都不見得全知道,以前的雪狼,就連喬安都不太敢靠近。
“那有賀玉彤什麼事情?我得罪過賀玉彤嗎?”葉芊涵是真的想不明白,跟他們有什麼過節?要置之
死地才痛快:“這個懺懺更是莫名其妙,我都不認識她啊?爲何恨我入骨?”
寇文篤定斷言:“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與凌銳天脫不了關係。很可能是賀玉彤與懺懺達成某種協議,除掉你後,倆女人各取所需,比如賀玉彤得到凌銳天,懺懺得到白傲宇。賀玉彤喜歡凌銳天人所共知,前些日子被蕭逸塵逼着退出寰宇,能不狗急跳牆嗎?而白傲宇把一間百十多人工廠,等於是交給你練手,這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懺懺一直喜歡白傲宇,也不是秘密。”
按滅菸蒂總結:“這可能就是她們的動機,你們女人瘋起來,根本不能以常理論斷,那些想法全都蠢斃了,但人家還做得理直氣壯,簡直就是瘋子。”
“瘋子?瘋狂?不能以常理論斷?”葉芊涵淡淡重複他的話。大腦飛速運轉,習慣性的點燃煙,沒吸三口有了主意:“她們不就是想分開我和凌銳天嗎?真就做到了,……”
寇文截口斷言:“凌銳天現在腸子悔青了,用不了多大一會,就會死到你面前來請罪。”
“我們不在可能在一起,我該感謝陷害我的人。”葉芊涵笑得格外冷,看着就令人發寒,對他說:“放出風我被拋棄了,因爲一些原因,白傲宇準備娶我,不日就將求婚。”
寇文立刻來了精神,明白的問:“你是想刺激懺懺?激她進一步行動?我們好來個抓現行?”
葉芊涵與他默契的擊打一下手掌,淡淡的說:“暗虧吃一次就夠,不反擊不是咱的作風,對不對寇警官?”
“對、對、太對了。”寇文一溜風般颳走,扔下一句話:“我會讓這個消息瞬間傳遍大街小巷,家喻戶曉。”
談沙丁來半天了,沒敢打擾兩人密謀。直到寇文走人才上前,殷勤的擺放食盒說:“您該吃飯了,嚐嚐我的手藝。雖然我的手藝不如傲宇,但也還能入口,您嚐嚐。”
葉芊涵失笑直語:“一直是我打擾你,還要勞煩你給我送飯,說吧!有什麼目的?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談沙丁整整衣服,站得筆直如軍人,一本正經對她說:“求您收我爲徒,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冒昧,不、不是冒昧,是我根本就不夠格,我知道您是國際大名醫,而且是金字塔尖上的領軍人物,跟在您身邊的醫生都是大名醫,我……”
葉芊涵吃着他拿來的飯菜,截斷他語無倫次的話,淡淡嗤笑:“既然知道不夠格,爲什麼還提出來?因爲你是傲宇的好友?還是我欠你人情?”
“都、都不是。”譚沙丁面對此時的她,倍覺壓力山大,此時的她氣場好大,好迫人呼吸困難,深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強自鎮定的說:“我也想做一名好醫生,像您一樣的好醫生,能瞬間解除病人病痛的好醫生,求您收下我,我保證加萬倍努力去學,學您教我的一切東西。”
葉芊涵不置可否的岔開話題:“譚麗婕是你姐姐?你們感情如何?”
“姐姐把我帶大的,爲了我姐姐吃過很多苦
,這輩子我都愧對姐姐,多以我想做到最好。”譚沙丁毫不猶豫正色回答,末了還不忘跟一句:“求您收下我。”
葉芊涵暫停吃飯,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問:“如果我的交換條件是,你讓你姐姐接受寇文,你如何選擇?”
譚沙丁猶豫了下,仔細的問清楚:“您指的接受是什麼?”
“就是不管你姐姐願不願意,都必須接受寇文的追求,如果寇文想娶你姐姐必須嫁。”葉芊涵說的雲淡風輕,猶如在談一樁買賣。
“你讓我賣姐求榮?”譚沙丁難以置信惡瞪着她,毫不猶豫拒絕:“這我做不到,若果是這樣,我寧願選擇放棄,就連你的人品,我都會從新評斷。”
人品尚可,應該具有醫德!葉芊涵繼續吃飯,竟有興致逗他:“你可以拒絕,關我人品什麼事啊?”
譚沙丁沒說話,心裡卻在腹誹:人品不好醫術再高也是黑心醫生,不會把病人病痛放第一位,跟你學不出來好。
葉芊涵想象得出他心裡想法,有點喜歡他這耿直勁,繼續逗問:“沒有轉圜餘地嗎?”
譚沙丁仔細想了想,才說:“幫忙撮合還行,只要我姐願意跟他交往,我可以幫忙創造機會,前提是我姐自願,不能強迫我姐。我絕對不做對不起我姐的事情。”
“你認爲寇文這個人怎樣?”
“我對他並不瞭解,只知道他是個好警察,屢破奇案爲人比較正直,富有正義感,就這麼多。”
“做你姐夫沒問題吧?”
譚沙丁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思維模式,無奈的再次說明:“只要我姐喜歡,我沒理由反對,我也希望我姐有個好歸宿,有人疼。”
“那你們家還有什麼人?能左右你姐姐意見?”葉芊涵問得十分仔細。
“我們就姐弟兩,父母過世早。”譚沙丁正色回答,倒是以學生身份自居,有問必答:“那些親戚都不太來往,我姐說他們都是勢力眼,不理也罷當沒親戚。”
“你姐你姐?”葉芊涵重複,十分不贊同的說:“你很聽你姐的話?是嗎?她不讓你做的事,你就不會去做對嗎?”
譚沙丁立刻爲自己正名:“當然不是,我從小就有主見,考大學是我姐就讓我學商,但我喜歡醫生,我就沒聽我姐的,畢了業我姐又讓我去寰宇醫院上班,我就選擇開私立診所。我一直是自己說的算,您放心我沒有戀姐情節,不否認我姐有是關心我,關心的過頭,但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秘書張小玉滿頭汗的衝進來,急聲報:“廠長不好了,電話一直響不停不算,外面又來了很多記者,要採訪您,一直在問您和凌先生……”
“鎮定點!”葉芊涵截斷秘書的慌亂,心裡暗笑寇文的速度真神速,正色交代秘書:“出去跟記者們說,我被凌銳天拋棄了,具體因爲什麼不方便透漏,但是不日白傲宇會跟我求婚。其他的一律不回答,讓他們去採訪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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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