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中午時分,卓小薔打來電話,先質問楊啓明爲什麼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哄了半天總算哄高興了,然後她說明天就要回上海了。
楊啓明頭都大了,居然忙的什麼都忘了。
“丫頭,你看真是不巧……”
“楊啓明,你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
“不是,怎麼扯到傷天害理了呢還。是這樣,明天我不能去送你了。”
“滾,這是嚴重觸犯家法的行爲。”
“我知道,我認罰,我認罰。”
電話那邊卓小薔故意的拿起了腔調,“讓我來想想怎麼處罰你……對了,罰你做200個俯臥撐。”
楊啓明抱着電話連連點頭,“行,行,你在下面給我數數。”
“滾,你個臭流氓,晚上早點回來!”
“哎對了,小薔,我還有個錯誤。”
“你要敢說今晚還不回來,姐就一把火燒了你的狗窩,然後揚長而去,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你聽我說,聽我說,真的,我今天下午要去瑞典……”
“神經,你知道瑞典在哪呀你?”
“真的,是我這個新老闆要去。”
“賤人!放着人民警察不當,去給人當狗腿子,你等着吧,姐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那邊稍一停頓,“說吧,幾點的飛機,姐去送你。”
“大慈大悲,卓小薔菩薩,非常阿彌陀佛。可是……可是……哥不太方便,你別來送我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的老闆是個女的?”
楊啓明收斂起玩笑的語氣,“是。不過她是個年紀很大的科學家。”
“她叫什麼名字?”
“是個外國人,說了你……”
“叫什麼名字?”
“李佩萊。”
…………
下午一點五十分,飛機從首都機場起飛,經過連續十來個小時的飛行,到阿蘭達機場,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五點多了。幾個人疲憊地入住到賓館後,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就在賓館的餐廳吃了份簡單的晚餐,楊啓明提議大家早些回房間休息,因爲路上太疲勞了。
回到房間,楊啓明聯線報告了下情況,瞭解了明天的日程安排,匆匆的衝了個澡,紮在牀上就睡着了。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米克爾聯繫了杜因斯,並請三個人吃了午飯。
當天夜裡楊啓明才知道,會議是IBM臨時組織召集的,專門是爲了調動杜因斯,但也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能力,有幾個頂尖的科學家也來參會。
會議的開幕式定在次日下午開始,李佩萊作爲著名學者,自然是要認真的參會,她特邀杜因斯跟她一起,楊啓明樂得不受枯燥的會議折磨,倒可以自由的轉轉,米克爾自告奮勇給楊啓明當導遊。
送李佩萊到會場後,楊啓明由米克爾陪着從大門出來,迎面過來一個記者模樣的人,脖子上掛着相機,走近的時候,他端起相機,把楊啓明和米克爾照了下來,一擦肩的時候,那個人擠了下眼睛,笑了。
楊啓明正奇怪間,米克爾示意楊啓明把耳機戴上,楊啓明一邊戴一邊不解的看着米克爾,米克爾微微一笑,“是比爾。”
楊啓明:“亞當斯?”
米克爾:“對,我們很多人都過來了。”
楊啓明:“這是要有大行動了?”
米克爾望了望皇家理工學院古樸的紅色磚樓,“對,很大。”
…………
當晚,楊啓明接到李佩萊的電話,說她想出去走走。
兩個人並肩坐在學院圖書館門前的臺階上。
“啓明,我覺得很害怕。”
“爲什麼呢?”
“我們無意中進入到一個巨大的黑幕中,杜因斯身後的組織深不可測的,IBM同樣很神秘,他們能……”
楊啓明用手輕輕碰了碰李佩萊,又指了指耳朵上的耳機。
李佩萊苦笑了一下,“無所謂,反正也躲不開。他們居然能在短短一天時間,就動員這麼多科學家來參加這樣一個臨時起意的會議,足見其背後的能量,並且,我們只是從網上認識這麼幾個人,我相信他們絕對是個龐大的組織,我覺得我們可能只是兩顆棋子,將來難料。”
“我知道,可是從目前看,IBM應該沒有惡意的,我們不是也可以讀取他們的……”
“那都是技術問題,並不可靠。”
“放心,我會多加留意的。”
可能是晚上有些冷,李佩萊打了個冷戰。
楊啓明不由自主的攬住李佩萊的肩膀,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
第二天的會議早早就結束了,下午沒有會務安排,李佩萊由楊啓明陪着附近逛逛,經歷了昨晚的約會,兩個人親密了很多,手牽着手行走在陌生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