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面色齊齊一變,猛然喝道:“什麼人,還不給大爺們滾出來。”
喝聲一完,兩人雙手一揮,分別打出一道黑光與一道黃光向着金羿兩人方纔隱跡的地方射去,於此同時兩件奇型法寶同時出現在兩人手中。
兩道光芒呼嘯而出,對直穿透金羿、白語真兩人藏身隱跡的空間,射向遠處高空,消失不見。
“好險!”
金羿暗呼一聲,方纔心中警之心稍稍一鬆,氣息外泄,關鍵時刻自己急中生智,將禁制封閉,氣息收斂,硬生生的將自己與白語真所藏匿之處橫移幾米。
他倒並不是怕這兩個妖怪,只是對這兩怪口中的任務感興趣罷了,試想在這正邪大戰的關鍵時刻,能夠讓這自視甚高的天妖門兩大長老一起出馬的任務,定然絕非簡單之事。
那老鼠雙手執一對爪子,疑惑地看着金羿兩人方纔站立之處,心中納悶不已,喃喃道:“老土,這麼回事,方纔老子也是聞到了女人香味,這麼卻什麼也沒有。”
那老土的法寶,險些讓金羿兩人大跌眼睛,只見他法寶之後是由一根木頭鑲嵌,法寶前方是一塊厚厚的精鐵片,要不是見那法寶黃光閃閃,靈氣十足,眨眼望去就和那鐵鏟一般無二。
此刻那老土也是一臉的不明,按照方纔兩人所嗅到的氣息來看,那隱藏在暗處的人氣息便在方纔那處,這麼會是一片空白。
“怪哉,怪哉,老土我也是有些納悶。”老土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鏟狀法寶,回頭望了一眼老鼠。
老鼠賊頭賊腦看了金羿兩人方纔飄立之處,眼中精光一閃,道:“老土,你用你那鼻子好好嗅一下,查查看。”
“也好!”
那老土話完之後,腦部黃光冉冉灑出,長髮無風向後飄起,黃光之中,原本還是人模人樣的他,面部五官急劇扭曲,腦後長髮齊齊往腦袋裡縮,片刻之後方纔還是長髮飄飄的他,已然成了一個禿頭。嘴巴往前急劇拉長,呈現鴨嘴之狀,腦袋耷拉着,看頭顱赫然正是穿山甲腦袋。
原來這妖人是穿山甲修煉而成的妖怪,那老鼠想必也是老鼠精了,果然都是他奶奶的打洞的。
這穿山甲向來視覺較差,捕食全靠它那靈敏的嗅覺,據說穿山甲即便是在百里開外,也能嗅到那蟄伏或休眠于山腹之中的蛇蟲氣息,嗅覺之強當屬罕見,這修煉成妖的穿山甲嗅覺之靈敏,就更不用說。
當下金羿絲毫不敢大意,靈識加持,體內真元滾滾而出,將那隱藏禁制佈置地渾然天成,融入這高空之中。
那穿山甲妖猛然自鼻中噴出一團白霧,白霧迅速向着四周擴散而去,當那白霧蔓延至金羿兩人藏身之處,白語真已緊張得將小手緊攥在下巴處,她知曉金羿的心意,若在這被這兩妖發現,倒也不是怕這兩妖,只是這兩妖口中的任務便無從知曉。
螓首微擡,芳心闇跳,只見那白霧視若無物般的蔓延出去,並無任何異樣的向着金羿兩人身後而去,佳人一顆砰砰直跳的芳心才得以平靜。
那白霧頃刻之間便已蔓延出了方圓百里的高空,那老土似乎也沒有什麼發現,放棄了繼續搜尋,猛然鼻子一嗅,將那團白霧盡數吸回鼻中。
黃光一閃,復又恢復了先前那般人模人樣,搖頭道:“我這‘千里尋芳霧’沒有什麼發現,想必方纔那人已經走遠。”
老鼠眼光灼灼,盯着老土,噓聲道:“我倆還是小心些爲妙,看來這陽關之外也有不少高人,萬一出了紕漏,到時候我們倆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嗯!”老土點頭贊同。
“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想必峨眉鬥法已經開始,這回我們要給那些正道之人一個大大的驚喜,嘎嘎,走!”
老鼠說完這番得意的話後,奸笑一聲,隨手一招,劃做一道黑光向着那下方最大的一處帳篷飛去,老土憨憨一笑,也不再多話,化爲黃光,悄然跟上。
兩妖走後,金羿兩人顯身出來,對望一眼,眼中全是驚訝之色。
“真兒,看來這次情況還有些糟糕,想來與這三族出軍有着莫大的干係,我們跟上去看看這些傢伙又打的什麼毒計,若是能破則破之,若是不能即刻趕往峨眉,看看那老鼠精所說的峨眉鬥法。”金羿皺眉不已,暗自爲正道中人擔心。
“嗯,好的!”白語真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她也是和金羿現在的心情差之不多。
金羿全身水屬真元鼓盪,一道藍光過後,兩人消失不見。在這黑夜之中,若是化作金光很容易被人瞧見,反之這藍光則是與黑夜一般無二,極不顯眼。
須臾之後,兩人已飄立那軍營上空千米之處,放眼望下,那中間那頂帳篷之內,燈火比之先前不知明亮了多少輩,人聲嘈雜,幾名兵士正扛着一隻早已烤熟,散發的絲絲肉香的全羊,往那大帳之內而去。其餘士兵換班休息的休息,生火搭竈的搭竈,看一看夜色,已是四更時分。
當下金羿真元運轉,隱身禁制全全施展開來,就如先前一般,憑空消失。
夜風吹過,帶起一絲晨霧,宛若輕煙,飄散而去。
下一刻,金羿倆人已出現在這大帳之外,他有隱身禁制遮掩,即便是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站着,那些三族士兵也是看他不到。大帳之內不時傳出一陣陰惻惻的奸笑,以及那些得意至極的狂笑聲。
金羿當下也不說話,真元運轉,靈識暗渡,凝神靜心,向着帳內探查而去,他心神修爲高深,自身實力也遠遠高於兩妖,但爲了不打草驚蛇,也是相當小心。
“嘎嘎,頡吉可汗,伊藍土司,鬆番贊普,想必這次三國百萬聯軍齊出,這大唐天下指日可待,到時候還得靠三位汗王多多關照。”聽那聲音,正是那老鼠精。
三股聲音同時響起,有洪亮,有陰沉,也是儒雅,齊聲道:“鼠仙長客氣了!”
只見那洪亮的聲音道:“若這次能夠讓我突厥鐵騎踏平長安,爲已故汗兄頡利可汗一雪十三年前的恥辱,實乃人生快事,紅虯國師與衆位仙長實乃居功至偉。”
想必這出聲之人,當是那頡吉可汗。
那陰沉的聲音道:“我土谷渾隱忍多年,處處看他大唐臉色,有朝一日,只要我等攻陷長安,定叫那李世民受我跨下之辱不可,吐吐我多年的悶氣。”
那儒雅的聲音道:“我說兩位王上,你們僅僅只是爲了報仇出氣嗎?難不成中原的如花美女,遍地黃金,富饒的牧場,豐富的水產,大好河山,你們都不在乎,若是這樣送與鬆番罷,哈哈哈哈!”
頡吉可汗,伊藍土司齊聲道:“不行,三家平分。”說完衆人齊聲大笑,似乎當真是大唐江山唾手可得一般。
片刻之後,笑聲嘎吱,頡吉可汗那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大家笑歸笑,只是現在那陽關坐鎮主帥乃是大唐第一儒將衛國公李靖,又有程咬金,秦瓊等猛將相助,自當年‘長安之盟’後,這些人無一不是我突厥男兒懼怕之輩,要是這幾人不死,勝仗從何而來。”
伊藍土司也是齊聲附和道:“是啊,如今大唐正值盛世,能力輩出,猛將如雲,要想戰勝卻是相當棘手。”
鬆番默然不語,只是微微嘆息。
當下三人全然沒了先前那番得意洋洋之態,帳內一片寂靜,唯有那火苗上下跳躍,時而發出一聲‘呲呲’之聲,估計是那肉油滴在那燃燒的樹枝之上所發。
“嘎嘎嘎嘎!”老鼠孑孑的笑聲,再次響起,將這帳內的寂靜氣氛瞬間打破。
鬆番疑惑道:“不知鼠仙長爲何發笑,我等可有說錯之處。”
“你等所說的並無半點錯誤!”那一直爲開口出聲只是留戀於那全羊烤肉,馬奶香酒中的老土出聲道。
“那不知仙長爲何發笑。”伊藍土司急忙搶問道。
老鼠沉默一會,道:“想必衆位都知道,我方衆位仙長都忙什麼去了吧。”
頡吉可汗道:“不是和大唐的本土神仙打架去了嗎?紅虯國師與天妖國太臨行前已給本汗交待過了。”
老鼠笑道:“不錯,正如可汗所說的那樣,現今我方已與中土修士對峙與蜀山峨眉金頂之巔,以賭鬥十場爲限,若是我方勝中土修士退出中土,若是他們勝了則我們回師自家。”
伊藍、鬆番、頡吉齊齊點頭,似乎也是知曉這件事情,畢竟那邪道三大宗主也是這三國的護國國師,他們的計劃作爲三國帝王的三人還是知曉的。
伊藍陰沉道:“據巫羅國師所說,我們至少穩贏四場,平一場,勝算佔百分之八十。”
老鼠吱吱一哼,道:“是的,是以我家上人才特意派我與老土到這來幫大家一把,希望可以在峨眉鬥法期間,正道修士不在之際,三族大軍可以直接揮師東進,一舉攻破五關,躲了他李氏長安。”
“那不知兩位仙長,如何相助我等?”鬆番似乎已猜出了老鼠的意思,毫無驚訝之氣。
老鼠吱吱一笑,嘎嘎聲起,道:“你們不是說李靖,秦瓊等是當世猛將嗎?過了今晚估計這些猛將就應該隨風消逝了吧!哈哈哈哈!”
但見他手臂一起,旋即斬下,做了一斬首的姿勢。
“如此,那我等先謝過仙長了,嘎嘎嘎嘎!”
衆人大笑之聲,轟然而出,傳出老遠,老遠,似乎預示的一場陰謀的即將得手。
大唐西陲邊境門戶所在,與玉門關齊名,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大唐王朝建國之初,便在這陽關之外,與那吐蕃、吐谷渾等藩國多次交戰於此,伏屍累累,白骨森森,死傷者不計其數,關外百里黃沙至今仍是一片血紅。
陽關之上,旌旗飄飄,上面端端繡着一個‘唐’字,人影密集,兩步一崗,五步一哨,一動不動的警惕着那前方。
三具高大的身影並排站立,藉着星光遙望那黃沙這頭的三族軍營,面色凝重,眉宇之間皺得老緊似乎都在擔憂着什麼。
這三人身材皆屬高大威猛之輩,走進一看,全是須發花白的老人,左右二人身披黃金甲冑,各執斧鐗,怒目遠視,威風凜凜;中間那人身着便裝,腰上彆着一柄長長的寶劍,劍穗隨風搖擺,前後輕晃。
“秦兄、程兄可曾記得,十二年前我等大敗吐蕃,大破吐谷渾的事?”中間那便裝老人悵然而道,目光遊離,回憶起昔年快事。
左邊那手執巨斧的高大老人,聽他一說,頓時豹眼圓睜,目放精光,方纔那些凝重的臉色全然消失,哈哈大笑道:“是啊,李兄,當年俺老程硬是打得那伊藍屁放屎出,來了個狗拉尿。”
“哈哈!”另外兩位老人聽他如此一說,齊齊哈哈大笑,程咬金腦中本無多少墨水,卻偏偏又好舞文弄墨,每每總是瞎掰,明明是‘屁滾尿流’,‘狗吃屎’卻被他說成這般,怎能不讓人大笑出聲。
經他如此一來,氣氛頓時活躍了許多,先前那些沉鬱一掃而去。
秦瓊昂然目注遠方,道:“想當年我們隨同陛下征戰天下,四夷敬畏,想不到年近老年,卻還有這麼一場盛宴等着我等,實在是上蒼眷顧我等,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好好活動活動了。”
“難得秦兄如此雅興,李靖也有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心懷不軌之輩,讓他們嚐嚐我們這幫老骨頭的厲害,哈哈哈哈!”李靖說到這也是大笑不已,似乎又回到了那昔年快意沙場,醉臥點兵的壯年時代。
“兩位兄長,這殺敵的大事怎能少了俺混世魔王程咬金,他奶奶的,我那開山三十六式第四式終於練成了,這幫毛崽子來的正好,也好讓俺過過手癮。”程咬金邊說邊晃動着手中的巨斧,一陣亂舞,虎虎生風,卻也是霸氣十足,力道剛猛,哪裡是一個老頭子能使出來的?
“哎呦,恭喜恭喜,混世魔王的三板斧從現在起就得改成四板斧了。”秦瓊說完,與李靖二人對望一眼,齊聲大笑。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俺老程是誰。”
看着程咬金那一副臭屁老樣,李靖、秦瓊暗自搖頭,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程咬金都已爲人祖父了,卻還是這般胡鬧,不禁暗自好笑。
“吧”、“吧”,輕微的步伐聲音響起,一名青年軍官在二十名士兵的簇擁之下,走進了三人視線,只見那青年將軍肩背一柄強弓,十隻長箭豎直插立在箭盒之中,後腰處橫插一把佩刀,顯得英武不凡。
“末將薛仁貴拜見三位國公。”那青年走到三人身後三米處便躬身一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軍禮。
“仁貴,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這麼客氣。”李靖拂鬚頷首,面帶嘉獎之色。這年前的青年,乃是自己當年與太宗親征高麗之時所發現的,假以時日,定然成就不在自己之下,是以對他也是出奇的喜歡,這次三族聯軍壓境,邊陲告急,自己更是特意向太宗皇帝要了這只是小小隊長的薛仁貴。
“謝三位國公!”薛仁貴站直身軀,但見他面色如常,氣定神閒,面對這當朝三大蓋世功臣也是沒有顯得絲毫慌亂,不卑不亢。
“仁貴,你到這來,所爲何事?”秦瓊朗聲問道。
“稟護國公,如今已是五更天,早膳已準備妥善,蘇定方將軍特令下官前來請三位國公進餐。”
“如此甚好,這幾日來三族大軍壓境,卻只是按兵不動,不知道是在等什麼,先用過早膳,兩位兄臺隨藥師(李靖字藥師)一同點兵。”
“如此甚好!”秦瓊、程咬金齊聲應道,論官階頭銜,三人都是當朝一品大員,功勳卓越之輩,但這次太宗欽點李靖爲三十萬陽關大軍統帥,兩人協助,是以這點兵大事還是得由李靖親自主持纔不至於亂了章法。
三人下了關口,一路行來,每每將帥、士兵見到三人皆是齊聲敬禮,畢竟能夠親眼見到這當朝三大蓋世將才,實乃兵者第一快事,豈能不讓這些兵士興奮的道理。
一行三人進的帥帳,留那薛仁貴於賬外把守,看見業已佈置妥當,當下也不客氣,各自分列坐下,用起早膳,那程咬金天生食量驚人,早已腹中空空如也,端起那早膳稀粥,也不管燙與不燙,一飲二盡,哪有一點當朝國公的樣子,就和那街頭乞兒一般無二。
“轟隆隆”之聲漸漸響起,先是節奏緩慢,繼而變得明快,最後簡直就好比是有人在專門敲打着桌面一般,密密麻麻,一吸之間,便響了不下百下。
“我說咬金,你不至於餓的如此恐怖吧,肚子裡面雷聲忒也大聲了一點,來,我這裡還有很多,你拿去吃吧。”李靖看了下首的程咬金一眼,戲謔的笑着道。
程咬金猛然睜開巨眼,跳將起來,指着方纔自己所坐之處,大聲喝道:“何方鬼魅,躲在地下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有本事給你程爺爺滾出來。”
秦瓊、李靖兩人心中齊齊一駭,連忙從座位之上站起,站立在程咬金左右兩邊,齊齊看向程咬金目光所及之處,凝神戒備。
“嘎嘎嘎嘎,大唐王朝的三大猛將,在我看來卻與酒囊飯桶一般無二。”
一聲尖銳的厲笑聲自地面之下傳入三人的耳中,三人心中齊齊一怔。
“來人,有刺客!”李靖大聲喚道,想招呼外面的兵士。
“嘎嘎嘎嘎,沒用的,就算是你叫破了喉嚨,這些世俗凡夫又怎能聽到,要不是鼠爺我今天開心,說不定就來個血洗陽關叫你這三十萬大軍化爲烏有。”聲音陰狠,叫人不寒而慄。
“嘭!”
一聲炸響,震耳欲聾,塵土飛揚,木屑四濺,頓時將方纔程咬金所坐的桌椅炸爲碎渣,三人猛然向後一退,本能避開那些木屑的濺射,光芒一閃,一胖一瘦兩道人影赫然出現在三人身前,高瘦那人獐頭鼠目,猥瑣至極,矮胖那人面色木訥,靜站不語,正是那老鼠精,穿山甲門兩妖。
三人長身而立,目光炯炯,李靖叫了半天卻未見半個士兵進來,再看這兩人架式,當知乃是那些會道法之人,不免心中驚慌,但三人畢竟並非凡人,驚慌之色一閃而過,臉色旋即恢復鎮定。
秦瓊跨步而出,高聲道:“敢問兩人乃是何方高人,來我等軍營所爲何事?”
老鼠目光陰沉,看向秦瓊,陰笑道:“哦?高人不敢當,今天我倆來你們軍營,不爲別事,只爲取下三位項上人頭,嘎嘎,讓你們死也做個明白鬼,我等乃是突厥境內的神仙之人,今朝特意相助我家可汗。”
老鼠面色平靜,絲毫沒把這大唐三大猛將放在眼裡,只是賊賊的發笑。
程咬金性格火爆,最是見不得這妖人那般神態,雖說明知這兩人並非凡人,卻也是怡然不懼,一把抄起開山斧,猛然衝去,向那老鼠砍去。
“奶奶的,老子混世魔王,自初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識的到你這麼囂張的傢伙,要想俺老程的命,就得先問問老程手中的開山斧同不同意。”
程咬金天生神力,如此羞憤一劈,卻也非同小可,帶起層層斧影,呼呼疾風之聲。
“程兄不可!”李靖、秦瓊兩人齊聲出言相阻,卻也是慢了一拍。
老鼠呵聲一笑,道:“好漢子,想不到你已是將死之人,卻有這般豪勇,實乃不易,看在你的份上,老鼠今日就給你們三人一個爽快。”
但見他隨手一揮,三道黑光分射三人,呼嘯着風聲,這帳內地方本就不大,眨眼便已到了那衝在最前方的程咬金眼前。
程咬金原本的前衝趨勢,在那老鼠打出黑光之後,卻是硬生生得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給止住,心中大驚,知曉這類妖人的強大實乃絕非自己可以抗衡的。
秦瓊兩人見那黑光射來,本能想躲,卻也動彈不得,想來當是那兩人做了手腳,面色泰然,閉目等死,只是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不甘就這般毫無反抗的任人宰割,而不是死在那沙場之上,齊齊睜大着雙眼,看着那射向自己的黑光,頹然閉上雙眼,或許這就是自己死前的唯一奢望吧。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捨生忘我全不顧,唯留此憾老臣心。
“啵!”
“啵!”
“啵!”
“啊!”
“啊!”
先是三聲輕響傳入李靖三人耳中,繼而兩人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軍帳之內,回聲久久不絕於耳,心中一陣不明,齊齊睜開雙眼,看向那兩人所站之處。
只見一位高大的青年站立在那兩人身後,正衝着自己三人微微一笑,身邊一位碧綠蓮裙的少女,正關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三人,而那原本囂張的兩人卻是齊齊癱倒在地,滿臉驚懼得看着那青年。
“金羿神君……”三人齊聲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