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了,桂子盡全力了,到最後結果會是怎樣,一切只能拜託大家了!表讓偶失望,好麼?)
“多謝小舅舅肯花心思哄那丫頭。”
忽地,皇上高顯不聲不響的過來了。他處理完政事之後準備去給太后請安,無意間卻撞上這一幕了,不覺心中大暖,等女兒走了,才上前道謝。
沐劭勤收斂心神微微一笑,“無妨,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都是一家人,我也着實喜歡壽寧呢。對了,前些天不早聽說常國公主要回來麼?怎麼如今還沒到,別是路上遇到雨雪了吧?” ωwш● ⓣⓣⓚⓐⓝ● ¢○
提起此事,高顯微嘆了口氣,“不是天災,是**。又有前朝餘孽在龍門山一帶作亂,剛好給繡茹趕上了,她帶着兵先過去協助官府清剿了,也不知這回母后的壽誕還能不能趕上。”
提及政事,沐劭勤就不再多言了,只勸高顯不要煩惱。二人說着話,一路到了太后所居的寧壽宮,早已是宮門大開的迎候着了。
看兒子和小弟一起進來,太后娘娘越發歡喜,忙讓人把備好的點心茶水端了上來,又格外囑咐沐劭勤身邊的太監小心伺候。
“那個八珍糕不寒不熱,扶養脾胃的,給平國公多拿兩塊。再把那個五味子蜜拿來,給他兌碗水喝。”
沐劭勤不覺失笑,“長姐還當我是小孩子麼?跟爹孃似的,一見面總是沒完沒了的給我拿甜食。大夫早說了,我這牙不好。全是你們給慣的。”
高顯聽得故意嘆口氣,裝着吃醋模樣道,“小舅舅你有人慣還不好麼?可憐朕堂堂一個天子,也沒人這樣慣着。”
太后娘娘聽着笑了,可笑過之後,再看沐劭勤一眼,眼角又有些溼潤,“要是爹孃知道我連你的眼睛也治不好,不知得有多難過呢。”
“好好的,長姐怎麼又傷心起來了?你再這樣。我可回去了啊。”
看他佯怒。太后娘娘忙收了淚,“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快坐下吧。今兒在這裡陪長姐用了午膳再走。皇上也別怪我這母后不心疼你。一起留下吧。”
三人復又說笑起來。用過午膳。
飯後皇上照例要回寢宮午睡,讓太后娘娘也留沐劭勤睡個午覺再走。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如此打算,可外臣男子沒有皇上發話。雖是至親,也不能隨便留宿宮中。謝過皇上,太后娘娘命人開了暖閣,送弟弟進去安置。
可沐劭勤笑道,“才吃了飯還有些睡不着,能不能請個年長的嬤嬤陪我說說話?比如善音姑姑就好。”
這個無妨,善音本是太后娘娘心腹,爲人細緻穩妥,又有年紀,由她來陪着沐劭勤,倒比一應年輕小宮女們更加省心。
只是在服侍沐劭勤躺下之後,忽聽平國公問了,“方纔吃那糕點,倒讓我想起從前流落在雲嶺時嘗過的佛手酥來。那時候是真窮啊,五文錢兩塊的佛手酥都吃不起,我那妻子想讓我嚐個鮮,就拿了僅有的三文錢去買一塊。只那老闆好心,依舊包了兩塊給我們。那滋味,我永遠都忘不了。”
善音溫和笑道,“國公爺吉人自有天佑,便是落難,也有滿天神佛照應着呢。”
沐劭勤不置可否的一笑,似是隨意的問,“上回姑姑去替我尋親,可還有見到那個賣佛手酥的老闆?”
善音一愣,“這個還真沒留意。恕奴婢多嘴勸一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您就不要再想來傷心了。”
沐劭勤點頭嘆道,“是啊,人都死了,連屍骨都尋不到,還有什麼可想的?只是有些舊事,卻也不是說忘就忘得了的。就象有位公子曾經幫過我,我一直想報答他來着,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他的姓名了,只模糊記得他家在懷安似有棟四進還是五進的大宅。上回姑姑也去過吧,可知道那戶人家?”
善音皺眉想了半天,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是記不清了。國公爺勿怪,奴婢初到那裡時有些水土不服,很是鬧了幾天的肚子,不過尋人的事還是着人去辦了的,實在是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沐劭勤點了點頭,緩緩道,“我自然是信得過姑姑的,只是偶爾想想而已,等以後有緣,再圖回報吧。”
看他說了會子話,似是倦怠得想睡了,善音悄悄起身離開。
等房間裡只剩下沐劭勤一人,他又忽地睜開了眼睛。
懷安鎮的那戶人家他雖記不清姓氏,卻清楚記得是五進大宅。善音連這也不知,足證是真的弄不清楚了。當日,在自己的堅持下,太后娘娘讓善音帶着人手出來替他尋親,如果善音那時鬧了肚子,管事的便只有譚氏派去的盧媽媽,那她給回的消息難道就是確實的嗎?
忽地碰到袖中壽寧給他的小項圈,沐劭勤有了主意。與其慢吞吞順藤摸瓜,不如直接釜底抽薪,來個痛快!
平國公府。
今日一早,陸瀅準備妥當,來教做菜了。難得沐劭勤不在,譚夫人也不客氣的就讓人把不情不願的瑞安請了來。
“女孩子嘛,總是要學點廚藝的,這樣將來嫁到夫家,纔不會爲人閒話。”
瑞安最近諸事不順,正是滿肚子惱火,哪有心情學這個?一聽就嗆道,“有什麼好閒話的?又不是請不起人,何必假惺惺的來這一套!”
譚夫人卻更加和藹可親的道,“縣主這話在家裡說說也罷,要是讓外人知道,可就得笑話您了。雖說我們這樣人家不用真的讓縣主下廚做羹湯,但女子該會的刺繡廚藝總得要有樣能拿得出手的,別說縣主了,就是公主也是一樣的。我雖不是縣主的親母,但這些該教的事必須提點你一聲。否則日後縣主受了委屈,國公爺怪罪起來,我可擔當不起。”
這樣一番軟硬兼施的話,徹底把瑞安企圖逃脫的心思堵死了。強自按捺下心中的不滿,對陸瀅嘀咕,“那教個簡單點的吧。”
譚夫人又說話了,“我要學個精緻些的,這可是要送給太后娘娘的賀禮呢,總不能馬虎大意。”
瑞安臉上更加黑了三分。也是,除了做點吃的,她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賀禮?總不能拿着打狗棒唱一段蓮花落吧,算了算了!
“夫人學什麼,我就跟着學好了。”
譚夫人微一挑眉,倒不阻攔着她,陸瀅瞧着這母女二人明爭暗鬥,實在頭痛不已。爲免得罪她們,她想了想,決意教她們做一道最簡單也可以最複雜的壽桃。
要說這壽桃往簡單裡做,做成白麪饅頭就是,可要是往復雜裡做,能整出各種花樣,可無論哪一樣,都是拜壽的上選。
譚夫人年歲既長,又曾經學過廚藝,所以上手很快,不多時就蒸出紅桃綠葉的八寶壽桃來,自己瞧着都十分得意。可瑞安完全是一團糟,連起碼的桃形都整不出來,一個個歪嘴塌腰的不知象什麼東西。
譚夫人瞧着她吃癟,那一口在沐劭勤身上受的悶氣似都出盡了,可瑞安卻是又羞又窘的把氣全撒在了陸瀅身上。
“你到底是怎麼教的?害得本縣主一直做不好,是想吃板子麼?”
陸瀅雖是廚子,可自小也是給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可對方是縣主,不是她能輕易開罪得起的。忍氣吞聲的上前賠罪,可瑞安心裡憋着火,故意把案板上放着麪粉的瓢往上斜斜打飛,頓時灑了陸瀅一頭一臉,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
陸瀅氣得渾身直哆嗦,差點就當場哭開了。死死咬着脣忍着,那淚卻在眼眶裡直打轉。
譚夫人冷眼瞧着,只等瑞安得罪了人,此時才上前道,“縣主你生這麼大氣幹嘛?這位陸姑娘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從御膳房餘大師傅手上請來的呢。聽說陸姑娘最擅長的就是豆腐花了,要不縣主跟她學學這個?”
瑞安猛地渾身一震,再看向陸瀅目光變得無比複雜。既敵視又有些不敢得罪,半晌才冷着臉道,“方纔是我一時失手,回頭再送你身新衣就是。”
可陸瀅要她這身新衣做什麼?可偏還要含羞忍辱的低頭給她道謝,等一出了門上了自家馬車,陸瀅就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只覺委屈之極。
丫鬟紫薑看着心疼,忍不住道,“姑娘眼下這氣都受不了,要是進了宮,那受氣的日子還在後頭呢。其實夫人說得也有道理,進宮雖是風光,可孤零零的一輩子也太可憐了。倒不如嫁人,幫着自家做點生意,反正您有這麼好的手藝,也不怕給人欺負了去。”
“你別說了!”陸瀅不想承認,可她一直以來要進宮的堅定想法卻是動搖了。
此時,有平國公府的下人捧了瑞安賞的兩匹布送來,陸瀅看都不看就命人立即給念福送去。
等到沐劭勤回家,瑞安忍不住去找爹爹道委屈。
可這事譚夫人佔了十足的理,就連沐劭勤都道,“一時學不好,可以慢慢來,你發脾氣又有什麼用?好了,爹也累了,你先下去吧。”
瑞安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更加憋屈的走了。
這頭沐劭勤卻又尋了個藉口,撇開下人到後院竹林裡尋到了阿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