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莞爾一笑,讓孫文眼眸變深,聲音也變得喑啞彷彿帶着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最終張張嘴欲言又止。
魏墨招呼着衆位嘉賓和皇子入座看着大家在新王府之中游走觀賞,就連同一個小書童兼管家也覺得十分的光榮似地,嘴角掛着笑意的說道:“衆位貴客,我家王爺說了您們可以隨意的在王府之中觀賞,請大家隨意。”
此時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這個聲音秋末自然也認識,就是大皇子的聲音,帶着粗狂氣勢洶洶的說着:“呵呵,果然是凌王府啊,就連狗的叫聲訓練的都比別的皇子府中的狗,叫聲要兇猛啊,呵呵。”
男人說着,踏進門口玄色的一套衣衫威嚴而正是,帶着霸氣的眉眼和皇上皇后十分的相像,難怪皇上和皇后對待大皇子如此的寵愛。
男人妄自尊大的掃視了一樣嘉賓,嘴角帶着不削的盯着魏墨看了看,似乎真的就是在看看門狗似的。
這種傲慢的態度讓所有人知道大皇子的不滿,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此時的朝廷最得意的就是兩位皇子。
第一位就是和皇上皇后十分相像的大皇子殿下——凌無擎,性格暴戾對待親兄弟亦如同奴僕一般十分的傲慢自大,卻是受巴結最厲害的一個人。雖然被人不喜也被人十分看好,畢竟是皇上和皇后第一個孩子,自然十分的寵慣。
另一個就是軒王爺凌無軒,俊美飄逸的長相雖然魯莽但是不失真性情的性子,外加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猛,成爲鎮守國家抵禦外賊的第一人自然是當之無愧,這一次剛剛的一段耍劍讓在座各位也看的明白軒王爺的真性情,對於以往的驕縱任性的理解大大改觀了。
秋末眼中帶着不善,收斂眉眼間的不滿看着男人穩步走進去還大聲的說着:“狗奴才,告訴你家主子,他的大哥給他帶了一對價值連城的和氏璧,仔細收着!壞了可不是你一條狗命能夠賠得起的。”
魏墨似乎習慣了大皇子的蠻橫無理,陪笑着說道:“是,大皇子,然後雙手拱起來去接着和氏璧。”只看見大皇子回頭看着三皇子,兩人對視一笑,露出同樣詭異的笑容,那隻遞過去的手卻狠狠的朝着地面上一甩。
清脆的響聲讓軒王府鴉雀無聲,魏墨看着地面上的玉器碎渣眼眸呆愣,手也顫動着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一個被踹開。
大皇子怒聲罵着:“狗奴才,真是缺乏教養了,哼!本皇子就替你家主子好好的教育你一番吧,省的讓你家皇子,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說着走過去,對着躺在地上的魏墨朝着胸口就是一腳,腳力過猛將魏墨踹飛一旁,秋末咬着嘴脣眼眸帶血絲的想要過去替魏墨解圍。
卻被身後的孫文拉住,秋末轉身看見孫文桀驁不馴的臉上帶着如同她一樣的怒氣,眉毛倒豎殺氣重重的。
孫文拉過秋末低聲說道:“今日大皇子就是來找茬的,此時你去了就代表夏侯府和他作對,你父親可是不會對你有任何的袒護,大皇子若是怪罪起來你的那位父親恐怕直接把你交出去以免禍患了!”
孫文說話在理,就連同身邊的依萍也是拉着秋末的衣服角搖搖頭,她也只能壓着
怒氣跟着人羣到了魏墨摔倒的地方,魏墨起身吐了一口血眼中掩蓋着恨意,
卻連聲認錯說着:“大皇子教訓的是,奴才自願認罰不過請大皇子先入座等着宴會結束之後在懲罰奴才也不遲啊……”
魏墨沒有說完就聽着外堂傳來古劍的鳴叫聲音,如同猛獸的哀嚎一般越來越近,身影一轉,只看着一把劍身通黑的寶劍橫空出列。
凌無軒舞起來十分的俊美,擡手舉足只見帶着霸氣,就連同最後一式白鶴亮翅也被細心改良,變得十分的帥氣。
孫文帶頭拍手笑道:“好俊的功夫啊。”秋末點頭應着嘴角掛着笑意也是終於等來了男人爲魏墨解圍。
只見凌無軒彷彿剛剛回過神來,尷尬的看着一旁已經被他的劍氣逼到了死角的男人,憨憨的摸着頭賠笑的說着:“大皇兄見笑了,小弟就是偏好古劍,你瞧這不是癡迷了,讓大皇兄看笑話了。”
大皇子被嚇得有一些狼狽,故作淡定的收拾一下衣衫,冷聲說着:“不礙事,咳咳!軒王爺變成了王爺果然不一樣,就連看門狗也變得十分的不同,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就連同本皇子價值連城和氏璧也是白白摔碎,真是好生教養啊!”
衆位嘉賓自從大皇子來了之後也沒有了動靜,此時看着兩個人正面相對自然想着看熱鬧,只有一部分沉穩的人自動回到了坐席上面,生怕得罪了兩位皇子似的。
大皇子身後一直不言不語的三皇子從後面繞出來面帶譏笑的看着凌無軒,似乎並不是兄弟而是仇敵似的。
凌無軒神色不變如同以往的蠢笨皇子,任由大皇子戲弄一般,於是轉身對着地上趴着已經起不來的魏墨惡狠狠的訓斥:“你這個狗奴才,趕緊滾下去免的礙眼!”
這樣也是爲了讓魏墨留有餘地,大皇子卻不幹了幾步擋在了魏墨前面,眉眼帶着厲色冷聲說着:“五弟真是封爲王爺了也變得不同了,現在對於大哥的話是不是也是得過且過啊,呵呵,就這樣對待這個狗奴才豈不是太便宜了?
那塊和氏璧可是價值連城,何不如將這奴才的雙手剁下來以儆效尤呢!”聽了話,在場的所有嘉賓都面露驚訝神色,只等着凌無軒有什麼動作罷了,若是忍讓就依然低人一等成不了氣候。
要是和大皇子正面衝突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孫文拉着秋末的衣角對着她比劃了一下脣語,秋末點點頭跟着他走上前去。
孫文是京都乃至蕪國首富的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同皇上對待孫文也禮待有加大皇子自然是知道的,孫文說話他也是忌憚三分,看着孫文插嘴他自然收斂了一些。
“大皇子何必動怒,在下之前也賞玩過稀世珍寶和氏璧,但是和氏璧通身雪白和此塊玉佩十分不相符,在下只是害怕大皇子殿下被人矇蔽了,特意前來提醒一二的。”
大皇子自然是拿了一塊贗品來故意找茬的,雖知道孫文會這麼大膽直接戳穿,他又不能和孫文硬着來,於是勾着嘴角加以笑着說道:“孫文公子說的可是真的?本皇子是應該回去調查一下了,呵呵,與公子想請不如偶遇,不如一塊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大皇子擺明了想
要和孫文搞好關係,明眼人都看着,也覺得孫文的出現化解了異常危機都鬆了一口氣。
軒王府又開始熱鬧起來,只不過頂替魏墨的變成了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姑娘,嬰兒一樣胖嘟嘟的小臉上面肉肉的,白皙的小臉蛋透着粉嫩,說不出的可愛。
小姑娘沒有魏墨圓滑,但是十分的可愛,嘉賓們也沒有多加爲難,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入座了,四皇子和滿月不知道去哪了找不到人影,秋末想着兩個人在一起自然是有很多話,於是不方便打擾,只是隨着孫文和大皇子坐在一起,也是說不出來的彆扭。
扭頭過去,旁邊離大皇子比較遠的二皇子帶着狡黠的笑意,時時刻刻都像是在算計着什麼一樣,讓秋末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一旁孫文笑着和大皇子談論了一些詩詞鑑賞方面的事情顯得十分的虛與委蛇,秋末右邊是三皇子,這個三皇子就是之前經常和大皇子戲耍凌無軒的皇子之一吧。
看着就覺得面目可憎!秋末別過去頭,看着中央的歌舞表演,不請自來的人不在少數也只能屈居別的偏席位,秋末在人羣中打眼看去有不少夏侯武的同僚都在場,莫非父親也是軒王爺那一邊的?
舞臺之上是皇上特許的賣藝人雜耍表演,十分的精彩,也許是估摸着凌無軒的喜好,那些雜耍不是吞劍就是吐火,再不然就是疊盤子,看得人白案叫絕,也只有皇室中人才會有這樣的殊榮。
凌無軒又回去換了一身衣衫,這一次出來穿着一身暗紫色的祥雲白鶴花樣的長袍看着十分的莊重,人也變得更加懂得沉穩了,那些千金小姐什麼的看着凌無軒走出來都面帶桃花的嬉笑着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秋末沒有看見熟悉的人也是無聊的很,幸好看見了一旁的玉瑩也參加這一次的宴會才和孫文打了一聲招呼去找熟悉的姐妹去了。
玉夫人看着秋末連連點頭,似乎十分滿意她一樣。玉瑩也是看着秋末就親近的拉着手臂叫着姐姐長姐姐短的。
“姐姐今天怎麼化成這樣的妝容?就連平日裡不化妝都比這樣清淡的妝容要好看一些。”秋末今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索性用水粉蓋上一部分的眉毛,弄得十分的淡雅,讓人看不出她的美豔。
她聽了話笑着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貧嘴,聽聞你已經和定國侯定下婚約了?真是恭喜恭喜啊,等着你成婚了,我可是要去討一杯水酒的。”
小丫頭也不害羞,笑嘻嘻的紅着臉蛋,擡頭眸子都帶着柔情:“姐姐說的哦!那一天你一定要去,不然看我怎麼罰你!”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互相打鬧着,不一會兒只看見滿月從側門走出來,雙眼通紅的看着秋末,嘴角委屈的往下垂着。
“阿末,爲何那個傢伙那麼的混賬,爲什麼他就不懂得體恤一下我?”她說的那個人必然是四皇子凌無垠,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凌無垠看着滿月也來了自然是十分歡喜,夏侯府添了一個大小姐的事情他自然早有耳聞,此時聽着是心上人更是樂不可支。
只不過凌無垠多年修道,腦子都變得愚笨了,所以纔出言屢屢出錯,弄得滿月十分的難看最後只能不慌而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