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瘋子。”說不上敬佩還是諷刺，能把主意打到軍隊身上，屏幕中的傢伙還真是……
至於百萬規模大屠殺，布什到不怎麼在乎，雖然很震憾，但是放在大宇宙時代……等等，大宇宙時代！
終於醒悟過來的布什卡諾，暴睜雙目，語氣乾澀：“這個傢伙多少歲？”
“一千一百五十二歲，一個本以爲死了的超級老古董。”
表情怪異的張大嘴巴，聯邦首席執政官默默低頭，盯住桌面看了好久才發出一聲近乎囈語的讚歎：“都快趕上西多夫了。”
峨眉輕挑，小口微淖，M老夫人回味着滿口苦澀擡起眼皮：“貝戈伯德，智商168的非人怪物，擁有超強跳躍性思維。4歲進入聯幫天才學院，12歲畢業後被國家研究部徵召，16歲提出人類潛能計劃，我們能活這麼久，和他有直接關係。”
“一個偉大的麻煩。”布什卡諾再一次張大嘴巴，看着M露出一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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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M老夫人手捧咖啡嘆了口氣：“這樣的科學怪物，我們只能仰望。”
“把他招回來！”想起殘酷的現實，布什卡諾忽然提議。
M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白癡：“他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把他招回來，你想讓他幹什麼？”
“爲我們解決能源問題。”布什卡諾目光閃亮身體前傾：“永動機，如果他能解決永動機，我們就可以。”
“星球上剩餘資源不多，備用戰艦即使加滿能量也別想升空。”M老夫人冷靜斷言：“我們不可能再次飛向太空，那裡有蟲子。”
“不！那裡有希望。”布什卡諾瘋狂的站起身：“我們不能在星球上等死，我們要回去，回到太空去，那裡有我們的輝煌。”
“八百年了。”純銀提花湯勺慢慢絞動，M老夫人頭都沒擡，看向旋轉的濃稠液體彷彿在看星河：“雖然不想說，可我們確實是被拋棄的存在，八百年，以人類的科學水平，八百年足以改變一切。想想，首席執政官，即使回去我們又能得到什麼？”
頹然坐倒，布什卡諾眼底充滿血絲。
八百年，回去只能成爲古董，也許他們會被放進籠子觀賞，也許送進實驗室解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成爲平民或者貴族幕僚。
八百年，該死的八百年。
“別忘了西多夫。”M老夫人的話，就像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有我們敬愛的元帥大人存在，那羣人絕對不會接受我們，他們不會承認歷史。”
悶雷陣響，腦袋發矇，西多夫被聯邦高層用詭計拋棄，布什卡諾當然清楚。當時爲了獲得殘餘艦隊指揮權，聯邦高層上演了一曲絕佳劇目。八百年蒼海桑田，足以改變許多。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布什卡諾明白，他們活的太久，久到已經……
“我們不能放棄，留下來沒有希望。我們必須回去，回到天上！”
平靜前視，看着發狂的首席執政官，M老夫人將最後一口咖啡喝掉：“就算你想回去，就算你能回去。可是這一切建立的基礎，都是你能把他招回來，而且讓他聽話。但請你不要忘了，這個傢伙現在滿腦子都想成神。永動機？他不會爲此浪費時間。”
“那我們就幫他，爲他提供一切物資，只要他能完成永動機。”
鄙夷的笑笑，M對布什卡諾的想法感到悲哀：“頂級科學家帶來的危害，足以毀滅一切。別忘了另一個想要成神的混蛋幹了什麼？”
掙扎，扭曲，瘋狂。
想起上一位頂級科學家乾的事，布什卡諾心裡就止不住發麻。
最終進化，一個聽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名字。可是爲了這個所謂的最終進化，人類把蟲子招惹到了家裡。
現在，沒誰敢保證屏幕上的瘋子又會引來什麼。
給他資源，萬一……
“賭一把，科學家並不都會招來災難。”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語，布什卡諾看向M的目光充滿期盼。
可惜，M老夫人沒有給他一點希望：“首席執政官大人，科學家並不都會帶來災難我承認。但是頂級科學家卻不在此列，更何況是一位想成神的科學家。他的目標和最終進化在本質上相同。我們不能冒險。”
“萬一成功。”
“沒有萬一！”M諷刺的看着布什：“即便成功，成神的也不會是你我，難道你想做小白鼠。”
衝動的腦袋被涼水澆醒，布什卡諾望向屏幕的目光充滿不甘：“那我們怎麼辦？放任他不管？”
“現在他還是敵人。”M爲自己重新倒了杯咖啡，攪動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你主張的試探還沒有結束，我們抓了他們的人。現在得先看結果。”
結果？沒什麼結果。
第一天，東辰下令抓了一位軍官。第二天，東辰直接對準內城放了一炮。
催枯拉朽的炮火，轟出了一條陽光大道。
所有阻攔的士兵以及建築全化爲了火光，無數內城人民在叫罵，止不住的爭吵鬧翻了鍋。
“是誰招惹的他？”上議院圓桌會議剛開始，西多夫就砰！的一巴掌砸碎碎了桌子。
布什卡諾高舉右手：“只是一次試探，我沒想過他會這麼幹。”
一道接一道的目光加身，布什卡諾惶若未覺：“他沒有發出任何信息，也沒有提出抗議。第一天，他撕碎了哨卡。第二天，他炮擊了51區。”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甚至沒有與我們交流，這不正常！”
犀利的眼神掃視會場，布什卡諾指着圓桌中央浮現在的東辰影像：“這個青年不正常，他和我們的思維不同。”
“必須除掉他。”眼鏡男看着電子信息板冷冷開口：“下議院要求有人對此次事件負責，並交出兇手，聖十字教延活動強烈。”
“我們動不了他。”布什卡諾伸手在操控板啪！啪！點了兩下，東辰身後浮現出另一道投影：“他身後站着一位科學怪物，可能是我們星球現存的唯一一位頂級學者，你們應該清楚，這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