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面前的那兩個人哪還是人,這不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怪物。
王開這纔看仔細,面前的兩個人是一個大肚子,渾身漆黑,皮膚皸裂的怪物。
“你……你們……怪……怪物……”
王開被嚇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撒丫子就往外跑,可是剛纔自己進來的街道,熱鬧的集市都不見了。
只有一座座孤墳,每個墳前還有幾個人,他們的服裝也是奇奇怪怪的,有現代的,有民國學生的樣子,甚至於還有頭上留着大辮子的。
王開感覺腦子裡有一道閃電炸響,一股股的冷汗不斷的從頭頂往下流。
轉身往外跑,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生起了一片片的霧氣,把王開圍在中間,青白色的霧氣不斷的往王開的身體裡鑽,自己卻感覺身體有着莫名的撕裂的痛感,低頭一看,紫黑色的血管不斷往外流血。
…………
就這樣過了第二天,老王頭髮現兒子並不在屋子裡面,但也是習慣了,他經常出去蹭吃蹭喝,一兩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的,本來大家還給老王頭面子,讓他吃一頓,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大家也厭煩了,看見他來不是緊緊關上大門就是拿出掃帚趕走他!
“大師啊,聽說你們今天打斷去鬼市?”
原來是李十一嘴不牢靠,在外面玩的時候不小心被老王頭聽見了,本來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海燈大師想了想,老王頭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接觸到這個。
但畢竟他們還可以給自己提供一些線索什麼的,這鬼市可大可小,最大的甚至和古代一個城池相當。
“是啊,我們出家人,總要經歷這些事情,順便帶十一去漲漲見識。”
“大師啊,本來這種事情就是一些特殊的事情,你們去長見識吧,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這座鬼市有點古怪。”
“王爺爺,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鬼市的?”
李十一也是很好奇。
“害,說出來有點丟人,年輕二十多歲的時候去隔壁村子找人喝酒,有點喝多了,自己回不來了,喝酒的那個人也有點喝多了,就打發兩個小侄子送我回家。”
“可是剛走到那,我就看見有瑩瑩點點的火光!”
說到這老王頭把筷子放到桌子上,一拍大腿。
“我那哪敢說話啊,把兩個眼睛趕緊閉上,我也不敢和那兩個小崽子說,這我要是說了,他們不還把我扔在那,我哪能回來了!”
“就這麼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來了!”
“後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畢竟年輕,膽子也大,自己沒病沒災也就沒當回事。”
“後來集體割苞米的時候,大家坐在田埂上,就閒聊,有幾個歲數大的人在一起聊天,正巧說到了那個鬼市。”
“我們這以前是一個反清的據點,組織裡面出現叛徒了,最後遭到了清政府的血洗,最後一代代的交替,處決犯人都在那,如果是英雄和有家屬的人還能給在那填一個墳,奸佞小人什麼的,就是用草蓆子捲上,曝屍荒野。”
李十一聽的是心驚膽戰,這得死多少人,在靈車上那天看見的集市,人山人海,少說也要有幾百人。
這麼長時間,這得死多少人才能有這麼一個鬼市。
“十一,十一,你這是怎麼了?”
海燈大師看見李十一想到出神,趕緊喊了一聲。
“哦,師父,沒事沒事。”
海燈大師和老王頭閒聊幾句,帶着李十一去了村子前面的一個大山裡。
“十一啊,你們修道的人講究的是天地靈氣,今天我教你一些簡單的入門修煉方法。”
睡着就讓李十一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認真的感受天地之間的變化。
海燈也盤坐在李十一身邊,跟着他一起打坐。
李十一自己都要昏昏欲睡了,也沒感受到其他什麼的。
悄悄的睜開眼睛,撇了一眼師父海燈。
“十一,我讓你認真感受,莫要調皮。”
海燈緩緩的開口,給李十一也嚇了一跳,明明師父是閉上眼睛的,怎麼可能看見自己睜開眼睛,而且自己也沒有動,不可能發出聲響啊。
就這麼海燈在大山裡感受了一上午,自己睡了一上午。
“師父,師父,我都餓了,咱們要不回去吧!”
李十一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看見師父還在靜坐,餓到受不了,趕緊招呼海燈。
“十一,你先說說你感受到什麼了?”
“嗯……師父……”
“害,算了吧,我們先回去吧。”
海燈感覺有點失望,但也就是一點點的失望。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海燈就讓李十一躺下睡一會,畢竟晚上還要去探尋那個所謂的鬼市。
李十一答應了一聲,就躺下睡覺了,雖然今天上午一動沒動的坐在山上一上午,畢竟是一個孩子,覺多,不久也睡着了。
海燈大師看見李十一也睡着了,笑了笑,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符紙和一根毛筆一袋硃砂走了。
李十一感覺有人叫自己,挺身坐了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哪還敢往窗戶下面看啊,站起身來,一蹦一蹦的往前探着看。
窗戶下面突然站起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穿着妖豔的旗袍塗着鮮紅色的嘴脣。
但是這最起碼還是一個人,最起碼沒有那天看見的那個那麼嚇人。
李十一往下嚥了咽口水,等着那個女人說話,可是那個女人始終也沒有說話,一直輕聲笑看着李十一。
李十一被這個女人盯的有些發毛,還是自己先開口。
“姐姐,你是誰啊?”
“呵呵,你過來吧小弟弟。”
女人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勾了勾,想讓李十一過去。
李十一打算往前去看看,畢竟擱着一個窗戶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過來吧!”
女人再一次勾了勾手指頭,李十一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女人還是在那捂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