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哥德爾被污染、魔族數百年一遇的血月詛咒,惡靈淵也來湊熱鬧了,當初被中古騎士們驅逐的異人族,現在在惡靈淵的最深處開啓了新的域門。
而且惡靈淵的邪靈、與異人族還井水不犯河水,這一點讓無數地面世界的情報部門人員幾欲切腹謝罪。
按照歷史上的慣例來講,應該是一羣畏畏縮縮的黑袍人,企圖在惡靈淵打開一座聯通異人族的大門,然後正義的小夥伴們一路尾隨,並承擔着城邦勢力的不理解,憑着愛與信念一路衝殺,最後同伴們紛紛倒下,團長抱着愛人的屍體開始爆種,用生命作爲代價拱掉了大門,爲世界避免了一場災難。
就算沒有正義的小夥伴,那至少也應該有個鬱郁不得志的中年騎士,他放下酒壺一路追殺,最後化身成魔、撕碎了來自陰影的陰謀,被打碎的域門被衝上天空,構成一道猩紅的詭異晚霞,人們循着蹤跡前來查探,才發現這個已經永遠睡着的騎士,他倚靠着自己的大劍很是安詳。
友情的羈絆跟孤單英豪的設定都沒有,那也至少來個史詩戰役的正面硬剛吧!!
比如某個查探到情報的男人,他用性命送出了這個陰謀的苗頭,然後官方勢力僱傭民間強者,以一種區域性集體任務的方式,團隊協作穩紮穩打、一步一步地打到異人族的巢穴,就像那羣腳男一樣。
可都沒有。
一切就像安排好的一樣,該我出場就出場,地面勢力的情報組織,就像是聾了一樣,等到異人族浮出水面,哦原來他們已經安好了大門。
......
唉。
面對多出來的異人族,這次的大陸沒有能征善戰的中古騎士團,只有一羣東拼西湊的民間聖階,兄弟會推出了他們的領路人,中年吸血鬼-讓·奧德曼。
聖階之上情感具顯化【靈律·血之恩賜】
他抽乾了所有同伴的鮮血,形如干屍的兄弟會成員、並沒有受到影響,他們繼續怒吼血戰,被開膛破肚也不會停下腳步,內臟緩緩地飄回腔體,近五十個聖階‘不死人’。
他們抵抗在異人族的衝殺峰線上,用無懼死亡的硬實力剛下了這次異變,但惡靈淵也要增兵了,這只是異人族的先鋒部隊。
戰後,奧德曼將鮮血送回到同伴們的軀體內,每送一份、那位戰士所受的傷就會在他身上重現一份,等到所有人都清醒,他已經成了一個鮮血淋漓的骨骸,但還沒斷氣。
“我要修養幾天。”
說完,他就喚來泥石將自己徹底封棺。
另一邊的魂戮城將士,他們原本就善戰嗜殺,並沒有因爲兄弟會的增援而放鬆警惕,這次突如其來的異人族被那羣聖階抵擋,他們自己也很頑固地頂住了新增邪靈的衝殺。
領頭的男人倒提着一柄鋸齒橫生的兇器,像是一個教書先生手中的、放大無數倍的戒尺,他管手上的東西叫刀。
“魂戮城,布萬加。”
這場戰鬥,他認可了這羣新來者。
......
放眼大陸各地。
帝國各城邦的守備勢力,他們要緊守城池,因爲血月之時,這個世界與魔界的交界處會被無限制貫穿,一些魔界的幽魂也會隨着風逛遍這邊的整塊大陸,城邦外的亂葬崗、無名戰場的兵甲、野獸搏殺中的失敗者,都會成爲他們的寄生體。
在血月期間,城外就是真正的死亡之地,而城裡,只要晚上不出門基本不會死。教廷守護世界,帝國守護人民,這是已經延續了數千年的慣例傳統。
......
獵潮人無限期停課,因爲老師們都上戰場了。
校名獵潮人,就該有個獵潮人的樣子,儘管沒有聖階,但破鏡城淺海區的海族還是遭到了迎頭重擊,一羣沒近視還要戴眼鏡的中年糙漢,人人揹着一本包着銅皮的書,看似斯文人,實則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只見身後的海巡部隊愣在原地,一臉茫然地盯着他們,開炮容易誤傷,所以真的只能看戲啊!!
這羣老師?好吧背後揹着【爲人師表的自我修養】這本書,看上去還真的挺導師......
我們幹嘛來着......
......
獵潮人的孩子們、跟着民衆去了破鏡城,破鏡城主在離沿海地帶極遠的山巒上,用永幕遠程指揮手下,好在這個男人不靠譜歸不靠譜,但只是生活作息上的不靠譜,這種緊急之時的指令,城裡的手下都能很好的實行。
要知道哥德爾被污染的時候,里昂還在吃早餐,剛挖一勺煉奶準備抹在麪包上,duang!的一下子被彈出數千裡,要不是他有吃飯也刷永幕的習慣,說不定聯繫手下的機會都沒有,好在他被彈到的巖鴞城,附近也有永幕的信號基站,所以目前的他一臉憤恨,對着永幕瘋狂嗶嗶。
作爲唯一一個回不了城的城主,他是最無辜的。
......
海族那邊,不只是鮫人族想上岸,其他的族羣也在謀劃,只是方向不太一樣,鮫人族想化成人形僞裝上岸,而鐮勾蛇魷的族羣,他們想對哥德爾搞事。
毫無疑問,他們成功了。
現在哥德爾驅逐的種類已經不限於海族了,聖階之下的比拼,這是拳拳到肉的血腥搏殺。
但他們惹到了一個帝國頂級統治權裡、最強的一個城主。
叫里昂的人能是混吃等死的撲街聖階嘛?西北荒獸人防線殺出來的男人,卡希亞斯都要暫避鋒芒。
毫無疑問,‘蜜調蛇魷’這道菜,在哥德爾事變真相大白之後,會變成城主大人的最愛。
......
最後。
在極西的絕望要塞,遠處天空飛來了兩個裹雲的氣流體,教皇大人看這走向,是往魔界的方向啊,當場攔截!
其中一個是滿頭白髮仍沒禿頂的老頭,另一個氣流體一摸,好像是無數冷血生物的翅膀,來回摸索撈不着實體,就攔不下來。
等到老頭緩過氣,教皇將他放在絕望要塞的塔樓上。
“你是誰?”
老頭捂着喉嚨滿地找水,扔給教皇一個導師證明。
“獵潮人?”
極東的獵潮人的導師,被彈到極西的絕望要塞?哥德爾的後勁這麼大嗎?
不對。
教皇看了看那團還在飛行的氣流體,那個傢伙,要飛到魔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