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放在桌子下面指甲差點陷進肉裡面的拳頭鬆了開,作提起十二萬分勇氣狀,說:“西姐,大家同屬修真一脈,可苦爲難自己人嘛!”
西貝現在還搞不清楚我這個臉皮厚度可與***相媲美的人在搞些什麼鬼,當下聽了我的話,也不作聲。只是輕輕地甩了甩頭,將前額的幾絲秀髮甩到一邊。而後給了我一個“你繼續”的眼神。
“西姐,是這樣的,我家裡面正好有一張幾年前比較流行的影片,名字叫《貼大泥》。講述的是一個窮小子在一次賭錢中,贏了一張高檔遊輪的船票。在船上和另外一個有夫之婦兩個人之間的**,哦不對,是高尚的愛情。最後他們還留下了一段流傳很久的經典銀幕對白,‘IF/YOU/JUMP,I/JUMP!’,多麼感人吶!”這張碟其實是我在家裡面的影碟包裡面發現的,看到片名就失去了興趣,再一看內容簡介就更沒興趣了,因爲我對這種老外無病**的愛情電影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我沒有看過,不過憑藉我多年的演繹經驗,再加上我無敵“小白”的表情,讓她以爲我看過這張影碟還是不難。
“跟我沒關係!”西貝面無表情地說。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呢?我保證你看了這張影碟以後會哭的傷心欲絕的!”說話的時候一定要配合着手勢,這樣才能更加有感動效果,竟選總統的人都知道!
“我是說你家裡面有什麼東西跟我沒關係!”
“其實……”
“我只關心什麼時候你會哭地傷心欲絕,其他的跟我沒關係!”
不遠處的空調吹來一陣冷風。風,很冷!更冷的,是兩個人之間的這段距離。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現在一衝動“出口成髒”的話,那前面付出的那麼多努力就白費了,這B也白裝了。不行!我要強勢出擊了,這老裝下去,我受不了了。他媽的什麼裝B學,老子不玩了。弄得老黎我一點自己的個性都沒有了。
西貝以爲那個傢伙的臉皮厚度就算可以和***相抗衡,做爲一個男人也會受不了如此激怒的。可是,正暗爽地看着他一臉的青筋爆出之時,他居然臉色連着換了幾輪,最後還一臉痞相。看來有點低估眼前的這個男人了,至少在他的臉皮厚度這方面太低估他了。
不過對於西貝這個從來不把男人當回事,把一羣像蒼蠅一樣的臭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女人來說,一計不成,還有三四五六計在後面等着。單就玩弄那些敢來招惹她的男人,她倒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在談笑之間就讓那些男人寫下一個服字。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臉皮厚的臭男人,可是像對面這個長得有點略帶車禍現場,身材也不在任何一種審美觀點裡面的男人,怎麼臉皮會如此之厚!
咱老黎是什麼人?從來都是高調泡妞來着,從末失手。如今怎的會到這般田地?我覺得我是一個感性的人,而且還屬於那種感性的很特別的一類人。怎麼個感性的特別?其實我這個人如果是拉下臉來,破口大罵的時候,我是生氣了,但還是可以控制。如果不破口大罵,反而是很平靜地嘴角輕翹,不怒反笑,那就很危險了。
還記得退伍的那天晚上,幾個我帶過的退伍老兵和一羣新兵旦子跑來向我敬酒。也許是幾杯酒下肚,幾個小子壯了膽了纔對我說,“黎班啊,今天兄弟夥們多喝了兩杯纔敢跟你說啊。其實以前你罵我們的時候我們大家都不怕,最怕的是你笑啊!”當時我也是幾杯酒下肚,這些話也沒放心上,只當是對我的一種變向表揚了。如今想來,我笑的有那麼難看嗎?
怒極反笑的我,呵呵一笑,說:“看來今天晚上西大美女敢情是把黎某人叫出來忽悠着好玩的了,如果你的目的是讓我生氣的話,很榮幸地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失陪了!”做爲一名男人,特別是像我這種這一秒不知下一秒的間歇性精神病患者的男人,即便這個女人是那麼讓我動心,那麼讓我牽腸掛肚。血衝上腦了,一樣不會賣帳。這倒不是我在那兒做作。
說罷,我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西貝看見我居然說走就走,根本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裡面一樣。心中的怒又豈是一杯可樂可以壓抑的,特別像她這種本來就美得冒泡兒,走到哪兒都是一羣蒼蠅圍着的美女,再加上她自鳴得意的認爲是一個可以將任何臭男人都玩弄於鼓掌的女人。這種無視她說走就走的行爲,已經嚴重的挑戰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氣得一個人坐在那兒不住地喘着大氣。
西貝現在心裡面除了怒,更加覺得這個厚臉皮的臭男人應該好好修理修理了,簡直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興許地有多厚他知道,跟他的臉一樣厚。
不過西貝還是在我出門前對着我的背影說道:“哎,真可惜!”
聽到西貝的話,我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西貝用右手將剛纔氣得從旁邊散落下來的頭髮理到耳後,靠着椅子,無聊地把玩着喝可樂的吸管,說:“哎,我還以爲黎總經理會和我好好的玩這場遊戲。沒想到……”
我轉過身,對着她問道:“沒想到什麼?”
西貝把我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說:“哎,真可惜啊!真可惜!”
現在我也是怒火攻心之時,聽西貝還在那兒說些不着邊際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轉身就出了門。
一出得門來,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
“黎總經理,剛纔你的衝冠一怒爲紅顏,我可以理解爲黎總經理你認輸了嗎?”
“西貝,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哭着來見我的!”
“是嗎?呵呵,我還真是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不過,黎總經理,好象從你剛纔跨出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吧!”
“哼!我只是覺得裡面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而已。我在外面等你!”
電話裡面傳來了西貝肆無忌憚地大笑聲,我狠狠地按下了掛機鍵
對了,我剛纔的妙計還沒有使出來,現在居然已經氣得走到門外面來了。看來剛纔確實是怒氣攻心了,現在想想,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能夠讓我自心底的生這麼大的氣了。
其實我的計劃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計劃,不過要是說用來騙這些如西貝般常年在山門潛修的修道之人,又是女性的她的眼淚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嘿嘿,一部《世上只有媽媽好》足矣!那《貼大泥》不過只是起到一個引子的作用,哪想到居然被無視了!多少還是有些許挫敗的無力感。
可是如今怎樣才能將西貝這小妮子勾引到我家去呢?我現在感覺就像是一加一不等於三一樣簡單的問題,變得有點像是二十世紀末與二十一世紀初最難的數學命題了。
先把準備工作做好再說,如何將小紅帽帶到狼外婆家,山人自有妙計!
當下便撥通了小項的電話,“喂,小項啊!我,大師兄!你小子少跟我這放屁,我有正事跟你說,你聽好了!馬上給我把《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部片子的碟片在一個小時以內放到我家的影碟包裡面。你小子哪兒那麼多屁話,一個小時以後我回家沒有看到《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部片子的影碟乖乖地躺在影碟包裡面的話,你就準備等着乖乖地躺在我們木真商場門口的旗杆上!你跟我放屁這些時間說不定都已經找到了,好了,不說了,就這樣!”
西貝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細長的秀腿,纖細的小腰,在像迷你超短裙般的上衣下襬的包裹下,與成比例的胸部,還有那批肩的長髮隨着這晚秋的微風輕輕飄蕩,再配上她那迷死人不給錢的臉龐,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雖然已經不是第一眼看見,可還是忍不住地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西貝看我又是那副豬相在那兒上下打量着她,邁着模特步就向我走了過來。
本來就已經像超短裙般短的上衣下襬,她這一學着模特步向我走過來,那上衣下襬就顯得更加的短了。我的眼珠差點都沒飛到她的兩腿之間去了,還不住大口大口地嚥着口水,那副造型可以想像。
西貝走了過來,就像多年的情侶一樣,挽着我的手。
我的心跳加快了,快到我都已經聽到心跳的聲音了。
西貝將我的手挽住,順勢將嘴靠近了我的耳邊。我感覺到了她的呼吸,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西貝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笑着說:“你是我見過最帶種的男人,所以爲了獎勵你,我決定……”
西貝在我耳邊一吹氣,我整個人都軟了,沒有了一分力氣。臉上好熱,估計就是放一壺水來也可以在一分鐘之內燒開吧!
“這…你決定了什麼?”
“我啊,決定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前去你的狗窩檢查是否有違禁物品,不知我親愛的黎總經理可有意見!”
“好,好,好,什麼?你說你要去我家?”
“嗯哼!”
該死!姓黎的站穩了,不準坐下!
西貝突然來這麼一招,讓我真的感覺很不適應。她的天氣變化來得也未免太快了些吧!這說陰就陰,說下雨就下雨,說晴就晴了。不敢說翻臉比飛機飛得快,至少比翻書快多了!
可是我現在怎麼有種感覺,小紅帽是我,狼外婆娘是西貝了呢?難道是幻覺了?不過還是要再爭取一些時間給小項找碟片。
“親愛的,我們約會一次不容易。不如我們先逛會街,讓我也終於有機會顯擺顯擺我有你這麼個美麗性感,可導致衆多男人內分泌失調的漂亮女朋友啊!”你都敢開口叫我親愛的,難道這種送上門來的便宜我黎某人還會有不佔的道理?
說話間我將夾着西貝左手的右手緊緊地夾住,纔不管西貝在那兒一個勁地想將手從我的腋下抽出來,哼!哼!與虎謀皮的事也敢做,做了也便做了,居然敢來找我這個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的人,嘿嘿,SORRY!恭喜你找對人了!
我現在右手夾着西貝的左手,電話卻放在右邊褲包裡面,要給小項打電話可有點考我的技術了。
所以,在成都春熙路上出現了這樣一個情境。
一個穿着十分性感迷人的長髮美女挽着一個全身“正確的”男人的手在街上漫步,那個男人左手拼了命地想將左手放到右邊褲包裡面。他爲什麼不直接用右手摸右邊褲包呢?反而要那麼彆扭地用左手來摸?他旁邊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好象很不耐煩般,對着那個男人說着什麼。
看那個男人長相一般,全身都是“正確的”。光從長相和身材而論,這個男人那是沒有一點,哪怕一丁點配得上那個美女的。但是他們卻是手挽着手一起逛街,難道那個女人是他的情婦?要不,是二奶?或者是小秘?
當然,現在我很鬱悶地用左手把手機從右邊褲包裡面摸出來,給小項打了個電話。
“喂,小項啊!我大師兄!給我買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放我家裡面。嗯,對!少一朵我拿你是問!還有,把玫瑰從我家門口開始一朵一朵地鋪到我的房間裡面,然後再在牀上擺個心。你少屁話,是不是感覺最近這呼吸地順暢了,想再回味一下活着真好的感覺啊!我不管,反正一個小時以後,我回到家,我讓你辦的事情你沒有辦好的話,後果自負!記住,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好了,就這樣,說完還有五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