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袁彩伊疲憊地回到家中,看到餐桌上擺着的各種各樣的補湯,奇怪地問道:“哥,你怎麼燉了這麼多湯啊?”

袁譽遠一邊從閣樓上走下來,一邊笑着說:“我哪有那麼好的廚藝啊,是孟家的大少爺和二小姐一起送來的。他們說是孟夫人親自爲你燉的補湯,就是爲了上次你給謙愁輸血表示感謝的。”

在孟家的人當中,袁彩伊對陶吟惜的印象是很好的,一聽是她親手做的,並沒有拒絕之意。

袁譽遠關切地對袁彩伊說:“他們兄妹剛剛走,你就回來了。這湯還沒有涼,你快趁熱喝吧。”他點了點頭,很滿意地又道:“看來這孟家的人心腸還是不錯的嘛。”

袁彩伊拿起潔白亮澤的湯勺輕輕地盛了小半勺,眯起眼睛細細地品嚐着,“嗯,味道真是不錯!”忽然想到了楊清嫋,轉念又說:“清嫋也一定會喜歡喝的。”說着將這些湯又打包起來,轉身拿起椅子上的大衣便急匆匆地向門外跑去。

袁譽遠在後面大聲地叮囑道:“小心點兒!”望着袁那彩伊消失的背影,他暗自嘀咕着:“真是我的好妹妹,如此濃香的補湯竟然都不讓我嚐嚐,到底還是和楊清嫋姐妹情深哪!還沒相認呢,就這般惦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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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閃爍,月上柳梢。

金屹潭搖搖晃晃地在玫瑰花園裡徘徊,好似在尋找着通往洋房室內的方向。只見他一會兒跌倒,一會兒又爬起......

透過那半圓的落地飄窗可以清晰地看見在客廳裡的天花板上,灰白色的玉蘭吊燈散發着奇異的光芒。呂蕩姬正獨自一人倚在沙發上欣賞着那浪漫的月光曲。

只聽“咣噹”一聲,金屹潭從外面連滾帶爬地進來了。

呂蕩姬急忙到門口用力地將金屹潭攙起,金屹潭踉踉蹌蹌地一手搭在呂蕩姬的肩上一手拄在沙發的屏頭上。

“哎呀,屹潭,你怎麼醉成這樣?”呂蕩姬幫金屹潭脫掉了外衣,擔心地問道。

金屹潭漲起通紅而又豐滿的面頰,露出兩個幽深的酒窩,笑呵呵地道:“嘿嘿!嘿嘿!還是蕩姬對我好。”

呂蕩姬撇了撇嘴,“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啊?”

金屹潭眯着眼睛,美滋滋地說道:“雖然蕩姬沒有你年輕,長得也沒有你好看,但只有她對我好。嘿嘿!”

呂蕩姬瞬間撂下臉,立即將金屹潭推倒在紅木雕花的貴妃椅邊緣。金屹潭胖嘟嘟的身子竟然把那圓形的玻璃茶几給擠翻了,牡丹花瓶、陶瓷茶杯和翡翠的菸灰缸狼藉一地。

呂蕩姬氣得簡直火冒三丈,大吼道:“快說!誰比我年輕漂亮?!你和誰在一起喝酒了?”

金屹潭唔嚕唔嚕地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呂蕩姬兩眼直冒火星,彎下腰拽着金屹潭的衣領質問道:“是不是那個袁彩伊?”

金屹潭忽然坐起身來,張開兩臂,一邊比劃着一邊罵罵咧咧:“這個臭丫頭,她沒完沒了的調查華夏行,我勸她別給自己找麻煩,她可倒好......居然敢說我見風使舵......”

只見他又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拍着胸脯,自高自大地怒吼道:“我是至高無上的銀城警局局長,我怕什麼!這回我偏要讓她嚐嚐我的厲害,我要讓她知道我是何等地光明正大,何等的公正無私!”說完便跌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起來。

呂蕩姬雙手插在腰間,指着金屹潭譏諷道:“哼!就你......還正大光明,你還要不要你的小命了?真是不可理喻!”說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氣呼呼地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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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大院裡發生的走私煙土的案件已經在整個銀城傳得沸沸揚揚。金屹潭爲了向袁彩伊證明他的光明磊落和大公無私決定公開審理此販毒案。

第二天一大清早,銀城裡的各大企業、商戶的老闆都絡繹不絕地趕往警局。

審訊大廳裡一片喧喧嚷嚷,擠滿了各商戶的經理以及一些百姓。

主審官袁譽遠從內廳走向主持臺,雙手示意大家坐下,聲音渾厚地說道:“大家請安靜!審理即將開始。 ”

華夏商行、御苑茶莊、盈仙酒行、壽齊藥房及夜霓裳等商戶的代表在聽衆席前排從西至東相繼入座,準備旁聽。

不一會兒,金屹潭便和袁彩伊並肩從門外走進大廳,二人手中都攜帶着與此案相關的檔案,分別坐在袁譽遠的兩旁,作爲旁審。

聽着楊家成爲衆人口中流言蜚語的話題,袁彩伊心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況且對於這種走形式的審理,也只有付之一笑。她不動聲色地端坐在旁審席上,透過她那嚴肅的面龐,似乎可以看得出她並不情願坐在這裡。

這時,警衛只帶上來了兩名從犯。

袁譽遠奇怪地將頭扭向袁彩伊,悄聲問道:“喬尚凡怎麼沒帶上來?”

袁彩伊聲音極低地回答:“是我要求的。金屹潭搞這套分明就是沒用的表面形式,他不過就是想表現一下他自己。所以你也不要太過認真。”

袁譽遠聽懂了袁彩伊的意思,點了點頭。

審理開始許久後,那兩名罪犯都指認是受華夏商行指使纔會走私煙土的。衆人不禁大吃一驚。

坐在聽衆席前排的任謙愁氣得簡直火冒三丈,站起身來,喊道:“你胡說!”說着便立即用力握住拳頭朝那名罪犯打去。

袁彩伊見勢當即上前阻攔,左手用力將一名罪犯拽到自己的身後,支起右臂擋住了任謙愁的拳頭。她見任謙愁身體已經恢復,也只能在心中暗喜。

“任少爺,他現在是我的犯人,所以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請你不要輕舉妄動!”

任謙愁見袁彩伊的目光中透着幾分和善,畢竟也是執行公務,而且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並不想讓袁彩伊爲難,便立刻收手。

大家都爲袁彩伊擔心不已,而任謙愁卻感到手臂陣陣痠痛。

只見孟恆義挺直地坐在座位上,低沉地說道:“謙愁,不可衝動!”

任謙愁覺得十分尷尬,也只好低下頭回到座位上坐好。

兩名罪犯都指認是被華夏商行所收買,而證據便是印有華夏專用商標的兩份地契。經過孟恆義和孟寰凌的一番解釋後,證明地契是僞造的。袁譽遠才決定證據無效。

這時,坐在孟恆義後排的陶沁嫣氣呼呼地站起身來,指着那兩名罪犯說道:“你們兩個最好將幕後的真正黑手說出來,否則的話......我華夏行的名譽豈能容你們這些無名鼠輩栽贓陷害!”

衆人也都迎合着她紛紛起鬨,都要求犯人說出真相。陶沁嫣這也算是爲任謙愁爭回了些顏面。陶沁嫣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女子 ,所以她並不受封建思想的束縛,自從任乘風過世以後,她也經常幫忙打理華夏行,而且精明能幹,所以深得大家的尊敬。

袁譽遠警告陶沁嫣:“不許恐嚇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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