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還是清晨,嘹亮的號角聲已經打破了天雲城的寧靜,沉重的戰鼓聲從城外不間斷地響起,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和沉抑在城內和城外蔓延而開。
此刻易塵霜、笑鴻塵、風雪寒、公子繼、凌雲以及張鉄南已經站在城頭,而城外在箭矢不可達的零界點,已經被密密麻麻地冥羌國兵士包圍着,這座城都被包圍的密不透風,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這卻還只是那百萬敵軍中的一個先頭部隊,更多的部隊還在後面,若倒時百萬敵軍全部囤積在城外,那這天雲城真的可以說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樓上的人聽着,今我冥羌國百萬雄軍圍城於此,若明事理,那就開城投降,繳械不殺,若不明,則我百萬雄軍踏平此城,雞犬不留!”這時,一個騎兵從冥羌國那一方陣營中掠出,朝着天雲城城門急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對着城上的易塵霜幾人傳話道,這一看,便是一個傳話的兵士。
張鉄南剛想開口大罵,結果卻被易塵霜攔住了,張鐵南不解時,易塵霜卻不知什麼時候從一個兵士手中取出了一張弓,一支箭。
易塵霜用力拉緊了弓弦,整個弓甚至在這一拉之下都變形了,之後易塵霜突然鬆開,那箭矢就如一道流光,直射還坐在馬上喊話的傳話兵。
這傳話兵喊得正起勁,卻突然感到一股寒芒帶着凜冽的殺氣向自己襲來,等到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無半點神采,一箭就那麼深深刺入他的眉心,又從後腦勺洞穿,接着整個人就從馬上栽倒在地,那匹馬也被驚得四處亂竄。
這時易塵霜突然帶頭喊道:“不談回頭,不死不休!”
跟着,天雲城所有守城將士也一道吼了起來,氣勢滔天,這氣勢甚至讓對面圍城的敵軍都爲之一振。
張鐵南看着易塵霜俊逸的臉龐,又看到易塵霜殺伐果斷,不拖泥帶水的樣子,心中暗歎,這簡直就是易風河的一個翻版啊,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
這時,那對面率軍的冥羌國將軍也回過神來,長劍指着天雲城處,大罵道:“天雲城,數日內必雞犬不留。”但這句話說完,冥羌國先頭部隊並沒有什麼動作,反而在原地安營紮寨起來。
“他們不攻?”笑鴻塵本來手心已經捏了一把汗,摩拳擦掌,準備迎擊了,哪隻對面居然直接像慫了一般原地安營紮寨了。
“不是不攻,時候未到。”風雪寒鎖着眉頭,說道。
“怎麼時候未到了?”凌雲跟着問道。
“這支先頭部隊以騎兵爲主,你們見過用騎兵攻城的麼,而且這支騎兵還都是輕騎兵。”風雪寒笑着說道。
“那他們爲何而來?”凌雲又問道。
“爲了堵城斷糧。”張鉄南沉聲道。
“堵城斷糧?”笑鴻塵不解。
“天雲城如果現在不出去採集城周邊資源,那麼城內糧食只夠幾日所需了吧?”易塵霜看着張鉄南淡淡地問道。
“不錯,陛下本以爲若兩國戰事起時,易將軍所在朔南城會是首當其衝的一個交戰點,所以糧草物資多半也是優先向朔南城運去的,而我們天雲城這邊只是靠着平日的一些收成來維持部隊所需,糧倉所有糧食加起來也僅能支持區區七天而已。”張鉄南憂心忡忡地說道。
“看來這些輕騎兵這麼早過來只是來斷我們出路,將我們圍困在城內,斷絕糧草的供給的。”公子繼淡淡地說道。
“呵呵,困城之計,斷絕糧草供給,消磨兵士士氣,以逸待勞,七天內冥羌國那後續的所有部隊應該都能到達了,兩軍交戰勇氣也,到時候那邊士氣正盛,我們士氣卻被消磨的所剩無幾,結果可想而知。”風雪寒輕輕一笑,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帳篷和炊煙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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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眼下卻無辦法解決此患啊!”張鉄南嘆了一口氣說道,他身爲一城之將,當然也知道現在的勢危機,可眼下就算從最近的城池調兵馬糧草向天雲增援,也至少用上八天,這八天足以讓冥羌百萬來犯之敵攻破此城了。
“呵呵,這也不盡然。”易塵霜笑道,而風雪寒也是面帶微笑。
“難不成你們有辦法?”張鉄南有些狐疑地看着兩人。
“他們要走陽關道,那麼我們何不走獨木橋呢。”易塵霜這時候盡然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
“什麼意思?”張鉄南還是不明白。
“張將軍應該明白,兩軍交戰出奇制勝這個道理吧!”風雪寒淡淡地說道。
“你是說。。”張鐵南還沒說完,風雪寒點了點頭打斷道:“這幫先頭部隊包括那些後續的軍隊因爲料到我們會固守城池,不擅自出城而戰,纔會出此之策,那麼我們何不打破這個常理呢?我想這羣正在城外吃香喝辣的人應該不會料到我們敢出城而戰吧!”
“可是這羣騎兵人數怎麼說都和我們旗鼓相當,想要偷襲也不容易吧?”張鐵南沉思了一會,說道。
“塵霜不是說了麼,我們只要走獨木橋就行了。”風雪寒笑了笑道。
“這獨木橋在哪?”其他幾個人都很好奇地問道。
易塵霜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腳下的土地,悠悠地說道:“在我腳下的腳下。”
衆人聽了一愣,但隨後馬上意會,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腳下的腳下,那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衆人所踩踏的土地之下!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七天之內打通從城內到城外敵軍駐紮的地道?”張鉄南問道。
易塵霜笑而不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如此,敵人也不會一點察覺也沒有,萬一被發現,不僅是功虧一簣,而且還是勞民傷財啊!”張鐵南有些憂慮地說道。
“所以說一方面在構造‘獨木橋’的時候,另一方面我們也得分散敵軍注意力。”公子繼這時也若有所思地沉聲說道。
“如何分散?”凌雲凝視着城外幾萬正在安營紮寨,炊煙更火的敵軍,神情嚴肅地問道。
“疲兵之計!”風雪寒輕輕地吐出四個字。
“疲兵之計?怎麼一個疲兵法?”笑鴻塵對於謀慮上可以說是二丈摸不着頭腦,所以如今對風雪寒所說的話也是不明所以。
風雪寒卻沒有馬上回答笑鴻塵的話,而是又望向了易塵霜,似乎有意讓易塵霜解惑。
易塵霜心裡不由排腹起來,風雪寒這貨分明是自己已經知道,故意讓自己來說的。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易塵霜還是爲笑鴻塵解起了惑,易塵霜先是反問道:“這些輕騎兵的目的是什麼?”
“老大你這問題不已經說過了,爲了圍城斷糧啊。”笑鴻塵摸了摸說道。
“沒錯,是圍城斷糧,所以這些敵軍也根本不願意和我們正面交戰,因爲雖然他們人數居多,但是裝備卻是輕裝上陣,而我們城中將士卻都是精甲良刀,光裝備就壓他們一籌,但是爲何明知如此,他們還能那麼悠哉地在安營紮寨,定定心心地炊煙?”
“爲何?”笑鴻塵又問。
易塵霜笑了笑,道:“因爲他們料到我們也不願損兵折將,將兵力耗損在他們輕騎兵身上,要知道輕騎兵雖然作戰能力不如重騎兵,但機動能力極強,來去自如,我們徒力圍剿到時,到時吃虧的也只會是我們。”
“可是照這麼說,如果我們要分散敵軍注意力,不還是得派軍驚擾敵軍,這樣不也是務工而返麼。”凌雲又問道。
“區區幾萬輕騎,又何必派多少兵士去,幾個兵士足以?”易塵霜哈哈一笑,語氣不可謂不張狂,就是風雪寒聽了都搖了搖頭,暗笑不已。
“幾個兵士就能驚擾敵軍?”張鐵男有些疑惑。
“不錯,張將軍只需要在每天夜半三更之時,派幾個兵士出城擊鼓便是,如果要做的更逼真些,那就再派幾個兵士騎馬,在將馬後拖上一捆長木,在這城外荒漠一定疾馳,製造塵土飛揚的假象便行了,呵呵,到時候虛虛實實,弄他個七天七夜,我想這些敵軍再去注意我們其他的動向也有心無力了。”
衆人聞言,皆慢慢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