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風雪寒幾個人纔回過神來,笑鴻塵和玉墨也從不遠處走向易塵霜身邊。
“公子!”雲月驚喜地叫出聲來。
易塵霜收回了鏽劍,轉過身,臉上卻沒有方纔的半點樂谷,他笑着問道:“雲月,你怎麼在這?”
雲月聽了這句話,嘟了嘟嘴,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爲公子你!”
“我?我怎麼了?”易塵霜不解地問道。
雲月聽了,解釋道:“公子十幾日前進了亡魂森林後,暗中護在公子身邊的侍衛在霧海中迷失了方向,等他們進入亡魂森林後,卻找不到公子的蹤跡了,情急之下只能傳書給了夫人,夫人得知後很着急,擔心公子的安危,就又調派了家衛去找尋公子,然後我也就跟着這十幾個護衛一起來了。”
“原來如此。”易塵霜點了點頭,然後又疑惑地望向風雪寒,意思很明顯,他想知道風雪寒怎麼也會在這。
風雪寒聳了聳肩,說道:“我和凌雲他們一道來天雲城已經好幾日了,前日雲月剛來天雲城希望從城中再調一些兵士找尋你,但如今邊情緊急,實在抽調不出人手,我們只能親力親爲了唄。”
易塵霜聽了,差不多明白了爲何風雪寒這六人會在亡魂森林,看來都是爲了找自己來的。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就不那麼尋死尋活地找你了。”公子繼走到易塵霜身邊,打量了易塵霜一番,接着便抱怨起來。
凌雲也附和着嘟囔道:“就是,咱差點沒找到你這小子,自己倒要歸西了,話說回來,我說你小子現在什麼實力了,回去咱們比劃比劃?”凌雲武癡的性格又顯露無疑。
聽到凌雲這句話的笑鴻塵和玉墨卻忍不住撇過了頭去,嘴角抽了一抽,心中暗歎一氣,這不是開玩笑麼
,一個地武實力的人找一個宗武實力的人比劃?這說好聽一點叫比劃指教,說難聽一點,這丫的就是犯*賤找虐啊!
易塵霜淡淡地說道:“宗武初期吧!”
呼,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相信地看着易塵霜,宗武了?這怎麼可能?這不是在做夢吧?而且就算是夢也不帶這麼離譜的吧?這丫的是什麼速度?幾個月前這小子而還是因爲殘脈斷魂而不能習武的可憐人,怎麼一眨眼,實力就跳躍般地跳入到了宗武層次,這速度簡直就是逆天啊!一衆人甚至懷疑易塵霜和自己是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了!難道這就叫好事多磨?
“你。。你真的到了宗武?”凌雲剛剛是幾個人中反應最激烈的,他差點因爲易塵霜的一句話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看到易塵霜肯定的眼色後,瞬間就有了一種要撞牆的衝動,瑪德,我剛剛說什麼了?以自己地武實力找宗武比劃?這他孃的簡直就是找虐啊!老子雖然是武癡,但不是白*癡啊!再想到易塵霜方纔一劍之下,三十多人一齊倒地的威勢,凌雲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哆嗦地說道:“那啥,我受傷不輕,得養傷,那比劃的事就算了吧!”
這句話說完,衆人都暗自發笑,發笑得同時也忍不住暗罵易塵霜變態。
“這兩位是?”風雪寒看着笑鴻塵和玉墨,向易塵霜問道。
“他們是我兄弟,這幾日一直在一起。”易塵霜淡淡地介紹道。
之後,笑鴻塵和玉墨也分別介紹了自己。
風雪寒對於笑鴻塵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那天大壩之上,他也是在的,但對於玉墨,風雪寒就有些狐疑了,單看外表,玉墨根本就是他不熟悉的人,可若說不熟悉,玉墨身上的氣息爲何又讓他如此熟悉呢?
“這些黑衣人是?”這時,易塵霜打量起了倒在地上
的一衆黑衣人問道。
“呵呵,雖然他們沒透露自己的身份,不過這個首腦身上的腰牌卻出賣了他們。”風雪寒低身從那個黑衣首腦的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這是什麼令牌?”易塵霜接過風雪寒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問道。
玉墨卻先風雪寒一步答道:“這應該是冥羌國特有的令牌,持此牌的人在冥羌國至少應該是一個副將。”
“沒錯!”風雪寒點了點頭,而後又深深地看了玉墨一眼。
“你們怎麼會碰到他們打殺起來的?”易塵霜又問道。
“這我們怎麼知道,這夥人我們也是突然相遇的,我們發現他們時,他們好像在找着什麼人,等他們發現我們後,好像認出我們一般,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朝着我們殺過來了。”公子繼努了努嘴說道。
之後,衆人也沒再廢話,因爲怕這些黑衣人還不止這些,幾人紛紛朝森林外摸索而去,想早點離開亡魂森林,回到天雲城中。
而這一路上,令易塵霜感到奇怪的是,上官明若不知爲何,總是刻意地躲着自己,保持着距離。偶爾眼神一不小心和易塵霜對上,也馬上低下頭,沉默不語。
易塵霜感到很不對勁,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於是一路上氣氛也異常沉悶,直到幾個人走出森林,重新沐浴在陽光下後,易塵霜才感到一絲舒暢。
只是這絲舒暢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當衆人向着天雲城方向望去的時候,那天雲城百里外竟掀起了滾滾塵土,塵土之中還傳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腳步聲很響,還產生了共振,振得這大地都很有節奏地一顫一顫,從易塵霜這個方向看去,當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易塵霜從風雪寒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之色。
風雨欲來,戰事終究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