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羅尼斯•庫斯伯特同樣看出來了,不過不同於雷爾塔•佛羅倫薩所學習的理論,羅尼斯•庫斯伯特從已經去世的羅蘭德•姆拉克伯爵那裡所受到劍術教育叫做──符合自然規律的劍術法則,這是羅蘭德•姆拉克伯爵窮一生之精力鑽研出來的劍術規則,只要掌握了這樣的一種規則,那麼天下間所有的劍術都是有規律可尋,有缺點可破的。
而在羅尼斯•庫斯伯特眼中,雷爾塔•佛羅倫薩就是一個充分掌握了符合自然規律的劍術真諦的優秀騎士,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更何況,自己剛剛摸索着自行練習的魔武攻擊法連根本的攻防體系都沒有確立,連繫統化的魔武理論都沒有,就更別說,在理論的基礎上抽象出來的符合自然規律的深層次的東西了。只要一想到這裡,羅尼斯•庫斯伯特就覺得無比的絕望。
而張景逸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以前就聽羅尼斯•庫斯伯特提到過作爲一個騎士在武藝上的最高追求──-不斷追尋更高層次的符合自然規律的武道,這種追求是絕對沒有止境的。而顯然在羅尼斯•庫斯伯特面前出現的這個對手已經是一個初步接觸了符合自然規律的武道的騎士。如果從這方面考慮的話,羅尼斯•庫斯伯特絕對沒有勝利的希望的。
但是,突然間,一個想法在張景逸腦子裡面跳了出來,真的只能通過尋求更高層次的符合自然規律的武道才能取得勝利嗎?由於從來沒有接受過系統的騎士教育,張景逸的思想可以不受束縛的,任意天馬行空般地思考。在他看來,自然界的萬事萬物除了它所遵循的自然規律之外,還具有其獨有與衆不同的特性,這種與衆不同造就了現在這個絢麗多彩的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同樣也是一種自然界普遍存在的規律。
最起碼,張景逸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這個世界上的人,如果知道了有關張景逸的事實真相的話,恐怕沒有一個人會認爲張景逸的行事是符合自然規律的。而張景逸自己也從來不去考慮什麼自然的規律,他只只注重結果,不注重過程,從來沒有追求過那種高深莫測的自然規律(費話,有無窮無盡的打手替自己辦事,自己還用那麼辛苦的去考慮什麼規律嗎)。
再回想一
下從前自己在雷霆帝國的聖言魔武學院當老師的時候,與聖言魔武學院的院長泰澤•克巴斯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而由泰澤•克巴斯院長教育出來的羅尼斯•庫斯伯特,總是習慣於以固定的模式,遵循一定的規律,配合不同對手所具有的特性進行相對應的攻擊。而且,羅尼斯•庫斯伯特所有的攻擊總是以直接進攻對手爲目的,而魔法的運用是多種多樣的,並不是只能夠通過直接攻擊才能夠取得效果。
想明白這些,張景逸的腦子裡面快速得分析着目前的局勢,希望找出對羅尼斯•庫斯伯特有所幫助的辦法來,果然,當人毫無頭緒的時候,不管看什麼都是一頭霧水,一旦,找到了一絲線索,那麼越來越多的線索緊接着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等到線索越聚集越多的時候,終於所有的線索一道接着一道得串連在一起,猶如一串晶瑩閃亮的神奇項鍊放射着絢麗多彩的光芒懸掛在自己的眼前,爲黑暗中迷失了道路的自己指明瞭正確的方向。
張景逸只覺得眼前一亮,原本緊緊崩住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副神情使得原本就因爲被布魯菲德大公和瑞恩•阿奈爾子爵這兩個雷霆帝國的權貴同時關注之後,而被那些雷霆帝國的貴族們大大一起關注的張景逸,又增添了一道睿智而又神秘的光環,這種印象甚至深深得刻痕在布魯菲德大公的腦子裡面。布魯菲德大公心中忽然有一種未名的緊張感,好像眼前這個老魔法師學徒會成爲一個威脅到自己的危險目標人物。
轉眼間,布魯菲德大公又搖了搖頭,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爲神經高度緊張之後,產生了什麼後遺症,一個這麼大歲數的老魔法師學徒,能產生什麼危險。也許是因爲瑞恩看到會有這麼大歲數的魔法師學徒,而對此感到好奇罷了。我怎麼也跟着他瞎胡鬧起來,看來這段時間是太累了,等到大業完成之後,應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只聽張景逸高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雖然每一樣事務都是遵循自然的規律而存在的,但是單單隻有這些規律並不能組成這個千姿百態的世界,除了這種普遍存在的規律之外,還有它們各自的特色,與衆不同的特色。正是這種特色組成了這個世界。”
周圍的
貴族們聽到張景逸所說的這些,大部分人簡直莫名其妙,這同臺上激烈進行着的戰鬥有什麼關係?不過另外一些人卻聽出了話中深藏着的內涵,而這些人正是雷霆帝國最爲重要,地位最爲顯赫的人物。雖然每個人對此的理解還有一些高低的區別,但是他們都已經猜到張景逸接下去想要說些什麼了。
果然,張景逸繼續說到:“追求符合自然規律的武道,追尋力量的本質,發掘力量的根源確實是提高自身力量的一種方法,但是掌握力量千姿百態的表現形式,靈活運用從中體驗到的各種力量的獨特性質同樣是提高力量的一種方法,兩者互爲表裡,同樣都是這個世界永遠存在的真理。”
“魔法和武藝同樣是力量的一種,但是魔法並不是武藝,反之也是同樣的道理,魔武相合,並不是魔法當作一種單一的進攻形式,同樣魔法也不是單一輔助進攻的方式,魔法是力量的一種,武藝也是力量的一種,直接進攻,輔助進攻都是它具體運作的一種形式,不必強行追求其中是否符合自然規律,也不必硬要找到這種力量的根源,只要運用得當,只要表現出其具有的獨特的特性,就是對力量正確的掌握。”
說完這些,張景逸焦急得盯着臺上看着,他不知道羅尼斯•庫斯伯特是否聽見他所說的話,也不知道激戰中的羅尼斯•庫斯伯特是否理解了他話中的含意。更不知道這些話對羅尼斯•庫斯伯特是否有幫助,最後,張景逸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認識是否是正確的(對此他還不太有把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臺上激戰的局面仍然沒有改變,好像張景逸所說的話對羅尼斯•庫斯伯特並沒有多大的幫助,但是,突然間,局勢發生了變化。隨着滑出一道快速異常的圓弧,原本被緊緊纏住的羅尼斯•庫斯伯特一下子脫出了雷爾塔•佛羅倫薩如同漩渦一般的包圍圈。緊接着一道風刃憑空出現。羅尼斯•庫斯伯特終於使用單一的魔法攻擊了。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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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