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高達七米,寬可以讓四個人並肩齊步,防禦守軍的胸牆則只有身材高大的人才能夠伸頭往外看,牆上到處佈滿了可以讓弓箭手瞄準敵人的箭孔。這道防禦工事擁有一條由鬱金香古堡外圍的空地上過來的階梯,另外還有三道從背後的極光峽谷過來的階梯。不過,在面對敵人的正前方則是光滑平整的高牆,巨大的石塊彼此之間嚴絲合縫,毫無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對於進攻的部隊來說道,眼前是一道如同懸崖一般難以克服的阻礙。
時間緩慢流逝,底下的山谷依舊野火四竄,亡靈軍隊正沉默地前進。守軍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火把排成許多列,同時朝向此地進發。
突然間,人類的慘嚎從極光河的方向傳了過來,火把似乎全都擠在谷口附近,接着它們分散開來,消失了。人們開始往城牆內撤,躲進鬱金香古堡的防禦之中。
“敵軍來襲!”他們大喊着:“我們射光了箭,讓極光河內躺滿了亡靈的屍體,但這無法阻止他們太久,他們已經從許多地方同時渡過了壕溝,像是螞蟻雄兵一樣地蜂擁而來。不過,我們已經給他們上了慘痛的一課:別帶火把!”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天色一片漆黑,沉悶的空氣預言了將臨的風暴。突然間,一道讓人目眩的亮光劃破了雲朵,閃電的獠牙刺在東邊的山丘上,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守軍看到了底下如同白晝噩夢般的景象:地面上擠滿了黑色的身影,有些矮胖、有些高壯,戴着頭盔和黑色的盾牌,數以百計的敵人不停地擁過壕溝,穿過那唯一的開口,這道黑色的浪潮一路噴濺到兩側懸崖上。閃電在山谷中滾動着,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嘩嘩落下。
如同大雨一般密集的箭雨瞄準城牆射來,全都被堅固的岩石給阻擋了,只有極少數射中了目標。對極光峽谷的攻擊已經展開了,但守軍卻沒有任何的迴應,也沒有回射一箭一矢。
進攻的部隊停了下來,被那岩石和高牆沉默的威脅所阻擋。閃電一再地扯裂黑暗,接着,亡靈們依靠骨骼的碰撞,發出令人牙齒髮酸地聲音
,然後揮舞着刀劍和長矛,對着防禦工事中任何會動的目標發射箭矢。雷霆軍團軍團驚訝地看着這一片被旺盛戰意所鼓動的黑色大海,不禁爲他們的氣勢所震懾。
刺耳的號角聲響起,敵人紛紛衝向前,有些人擠向深溪牆,其它人則擠在通往鬱金香古堡大門的路口和斜坡上,最高大的亡靈都擠在那裡,在閃電的照耀下,每個頭盔和盾牌上那慘白色得骷髏頭和毒蛇標誌都顯得十分刺眼。進攻的部隊抵達了峭壁邊,開始衝向城門。
最後,守軍的迴應終於出現了,一陣濃密的箭雨和巨石從城牆上落下。攻方猶豫了片刻,陣形隨即被打破,只得轉身逃跑,不久之後又再度集結進攻。如此周而復始,他們每次都更進一步攻佔了幾寸的土地。當號角聲再度響起的時候,一羣大吼大叫的殭屍衝了出來,他們高舉着巨盾如同屋頂一般遮擋着上方的攻擊,在隊形中則是兩棵大樹的樹幹,在他們之後則是一羣蜂擁而上的骷髏弓箭手,壓制城牆上的守軍;他們就這樣衝殺到了門前,在許多雙強壯手臂的揮舞之下,大樹一次又一次地衝撞城門。如果有任何人被守軍丟下的巨石砸死,立刻有兩人前來支持。一次又一次,巨大的破城錘狠狠撞擊在城門上。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和瑞恩•阿奈爾並肩站在深溪牆上,原來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很瞧不起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阿奈爾三世皇帝的親戚,一個只會搬弄事非地宮廷弄臣和小丑。但是自從他跟隨自己出徵以來,是那樣的堅忍不拔,而且也有一定的軍事素養,這讓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對這個昔日的同僚另眼相看。他們聽見那破城錘一次又一次發出震耳的敲擊聲,在一陣閃光之下,他們發現了城門已經岌岌可危。
“快來,瑞恩!”羅蘭德•姆拉克伯爵說道:“這是我們並肩拔劍的時刻了!”
兩人十萬火急地沿着城牆狂奔,爬上樓梯,走到高牆之上,同時他們也集合了一羣強悍的劍士。該處有一座小門通往西邊城牆和峭壁會合的地方,門外則是一條狹窄的小路,在巨巖和城牆的夾縫間通往城
門外。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和瑞恩•阿奈爾兩人並肩衝出小門,部下緊跟在後,兩柄劍同時拔出,如同一柄劍一般激射出光芒。
“雷•殛出鞘!”羅蘭德•姆拉克伯爵拔出他用了十五萬金幣從張景逸手裡拍得的那柄雷火雙屬性的長劍,大喊着:“爲雷霆帝國而戰!”
“雷霆帝國萬歲!”瑞恩•阿奈爾大喊着:“爲雷霆帝國而戰!”
兩人從旁邊的山壁上奮不顧身地撲向那些亡靈,瑞恩•阿奈爾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劍上發出白色的火焰。凡是碰到那白色火焰得亡靈,全都被燒成了灰燼。而在另一邊的羅蘭德•姆拉克伯爵更是威武,他的長劍不斷地發出烈焰與閃電,威力比瑞恩•阿奈爾的長劍更加巨大。
負責破城的敵軍被這氣勢所壓,只得丟下大樹,轉身迎戰;但他們的盾牌陣形彷佛被一道閃電所衝破,潰不成軍。守軍如同斬瓜切菜一般砍倒這些亡靈,或是將他們推到底下的河流中。亡靈弓箭手們一陣亂射之後,也跟着逃跑了。
羅蘭德•姆拉克伯爵和瑞恩•阿奈爾站在城門前環顧四方,雷聲現在已經漸漸遠離,閃電依舊在南方的山脈中肆虐。陣陣的強風再度從北方吹拂而來,天上的濃雲被撕扯吹開,星辰也探出頭來,西沉的月亮從雲朵空隙中將暉黃光芒灑在山坡上。
“我們反擊得還是太遲了,”羅蘭德•姆拉克伯爵看着城門說道。巨大的門樞和上面的鐵條都被撞彎,不少根木板都已經出現了裂縫。
“可是,我們站在城牆上更加無法抵禦敵人的攻擊,”瑞恩•阿奈爾指着通往要塞入口的道路,已經有一整羣的亡靈在河流旁邊再度聚集。箭矢呼嘯而來,撞上他們身旁的岩石,“快來!我們得趕回去,看看要如何從門內修補這座門。”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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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