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全祝府最安靜的地方,老醫師兩手按着祝隆的兩腕,雙脈齊診。他閉着眼,時而深鎖眉宇,時而輕嘆出聲。祝隆的汗刷刷的流個不停,如果連這個神醫都治不好他,他可真的不想活了。
“樑神醫,你可千萬要治好我的病啊。”祝隆叮囑道。
老醫師睜開了眼,搖頭道:“難啊。我樑秋復行醫一百七十餘年,就沒見過你這種怪病。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人生中最大的刺激?”
“啊,是啊。”祝隆驚呼,心道:“神了,只一下就測出了病因,比那些狗屁醫師強多了。”
“是了,大驚傷腎,加上大人多年來勞於正事,積累太多的疲備,現在一下爆發,都走到你的腎上了。你……”樑秋復說着,停了下來。
祝隆嚇得臉都白了,逐問道:“還能治麼?”
“笑話!”樑秋復突然大喝一聲,嚇得祝隆一哆嗦。
“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就是死了,只要還沒燒,我也能治得活!”樑秋復吹道。
祝隆這才安下心來。隨後,抓藥,按摩,開始了第一天的治療。入夜,祝隆摸了摸褲襠,突然覺得那話好像真的大了一些,他喜樂起來。
而這時,老醫師在房內一把扯下了人皮頭套,露出了本來面目。他正是張良所扮。恨雪找來一些特殊材料,給他做了個新臉,簡直就跟真人一樣。而祝隆哪知道,就是張良和恨雪等人用手段把他弄成這樣。他所記得的一切,都是恨雪編出來的。他本身沒有傷腎,別的醫師怎麼診得出來呢?
三天一過,祝隆的傢伙事兒竟然長大了一寸之多,偶爾搓弄,也能微有充血的感覺了。他這才把張良奉若神明,天天請他與家人同桌入席,也不擺老爺兒範兒了,一口一個神醫的稱着,把張良都當成爹了。
這一天,張良正在診療,突然有人進來報信。
“報大人,十一將至,議會傳話,要開大會了。”管家道。
祝隆聞言卻怒起來,揮手道:“下去吧。”
管家道是,退了出去。張良眼珠一轉,關心起來。他邊給祝隆拍按穴道,邊假意嘆息。
“你這是動了什麼氣?造成這幾天的療效全白廢了。”張良道。
“啊?”祝隆驚呼一聲,這才跺腳急道:“這該死的韓章,我跟他沒完!”
張良暗笑,心道:“來了,終於來了。狼狽相會,正如雪兒說所,你們總有碰頭的一天。通過你,找到韓章,不怕抓不出最後的神秘真兇。”
“韓章這貨,只給我安排了一次機會,讓我成爲了真正的第一兵團長。但他就以此威脅,一直說有能之人比我多,每有聚會,就是他安排的。我只是去被魚肉!這個混蛋,我真應該想辦法除了他!他是讓我做上了這位置,但我卻天天提心吊膽的,有個叫張良的戰王,可是在外面流走着,隨時可能來殺我。”祝隆道。
張良氣得全身直顫,他真忍不住想現在就動手。但爲韓章,他只能一忍再忍。
“神醫,您怎麼了?”祝隆不明所以問道。
張良這才憋着聲音道:“我爲你不值啊。這個韓章是個小人啊,你的主要壓力,可能就是來自他。人有壓力,就算老夫治好你一次,還會犯第二次。”
“就是!”祝隆氣道。
但他氣歸氣,最後還是在淫威之下屈服。被張良治療完畢,他就換了衣服,準備了禮金,驅車前往大宴廳。與此同時,張良找到後院翻牆飛走。
宴會廳上,瘦弱的書記官韓章穿着綠色的禮服,看到祝隆就笑着迎了過來。一個瘦幹抱着一個壯漢,看起來就很不協調。但兩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好’。
“這是你要的物品清單,你看看還滿意麼?”祝隆小聲道。
韓章拿過單子,看了看,笑道:“哎呀,祝兄辦事,我放一百個心。就讓人送到我家就行了。”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祝隆重複道。
演出開始,人們紛紛入席。正這時,門外聽到一陣喧譁,衛兵攔着一人不讓進門。黑仙堡大官的宴會,哪是誰都能來的?更別提有人敢硬闖鬧事了。
“祝團長!你的藥,現在不吃,可就不靈了!”門外一個老人喊道。
祝隆耳朵一動,“啊”的叫了一聲,這就跑了過去。門外之人正是喬裝的張良,手拿一個小藥盒,裡面放的是什麼不用管,他說要吃的藥,祝隆就是明知是屎,也要吃下去。
張良被請進了大廳,看着祝隆吃完了藥,這才裝做安心,準備離開。但他的眼神又四處駐留,明顯對這裡的大場面很有興趣。祝隆是誰,本事不大靠着敏感的察言觀色一路摸到了這麼高的官位,他絕對是看透人心的高手。一看張良如此,他立即笑了。
“神醫啊,我來爲你引見,這是我的好兄弟,議會內閣書記官韓章。韓兄,這可是我的御用神醫,包治百病,能活死人,肉白骨啊。”祝隆道。
韓章不屑一笑,逐道:“江湖術士。”
“是了,大人見笑了。”張良謙卑道。
祝隆卻有些不高興了,“來,樑神醫,請就坐。”
韓章這才高看了張良一眼,但也沒留多久。演出正式開始,張良偶有微笑,裝着很是享受。韓章見他這樣,以爲真是個鄉巴佬,也就沒在意。而張良根本不用看他,就已經武力將他全身的信息都映在了腦內。
酒宴過後,張良伏在祝隆耳邊,小聲道:“這副藥過後,你應該就可以重振雄風了。”
祝隆兩眼直噴火,他是天天像皇帝一樣的人,突然憋了這麼多天,他早就受不了了。張良輕輕在他後背一拍,一道武力暗入體內,衝開了他被鎖的穴道。祝隆當時就覺得下邊火熱。而也就在這時候,韓章喝得高興了。
“祝兄,今晚,我們就老規矩樂一樂?”韓章道。
祝隆無比自信地一擡頭道:“那是當然的。走,黑仙第一樓!”
兩人被護送着出了門,張良在後面偷偷笑了起來,心道:“這兩個老東西竟然要一起去票,這真是天助我也。韓章,祝隆提起他這怪病被治好,你定要注意上我。機會,來了!”
黑仙第一樓,又稱銷金樓。大小院落裡三層外三層,從十兩銀子一炮的便宜村姑,到只賣藝不賣牀的無敵佳人,應有盡有。這千萬人口的大城堡,只要這一家樂子坊就足夠了。
花樓內,祝隆和韓章一起包了一個天字豪華大包間。韓章得意洋洋地叫了一個有名的姑娘,祝隆每次前來都在他面前威風掃地。祝
隆若大個身子配着那一寸小物,正是韓章最能得到自豪感的地方。
但今時不同往日,祝隆竟然一揮手,叫道:“春花,秋月,你們一起來吧。”
“啊?”老鴇子都驚得一捂嘴。
“怎麼?老子欠過你的錢?”祝隆叫道。
“沒,您高興就好,高興就好了。”老鴇子這才連忙招人前往。
包間內,祝隆一脫褲子,韓章就準備用嘲笑的眼神掃他一頓。不想眼光所到,嚇得他瞪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四寸有餘的棍子,正向上挺立着,都快要貼在肚皮上了。雖然這並不算雄偉,但比之祝隆從前,可大了太多了。
“你,用的什麼藥?”韓章幹着嗓子問道。
“何需用藥?我家有神醫,調理得當,我已經脫胎換骨了。”祝隆道。
說罷,他將所有的服務都省了,直接按趴一個就上。韓章被嚇得幾乎不舉了。他吃了兩顆藥丸,這才上了陣。而這一仗直樂了半個時辰,韓章已經實在忍不下去了。下身姑娘一動,一夾,他就交了槍。
再看祝隆,把春花弄得死去活來。哈哈大笑中,他比韓章晚一步結束戰鬥。韓章剛要開口誇他,他卻對着下邊吐了兩口,又向秋月迎去。看着這場面,秋月早已經成了一片汪洋,祝隆直接開始猛烈攻擊。
又過了半個時辰,秋月也翻了白眼兒,直喊親爹。在秋月的胡言亂語中,祝隆這才滿足地下場。而這時,韓章早已經目瞪口呆了。
“咳!韓兄,你是在這過夜,還是回府呢?我精力正盛,要回去跟幾個妻妾好好玩玩兒了。”祝隆得意道。
韓章假笑了兩下,閉眼裝睡。祝隆狂笑着扔下一把金票,走人了。至此,張良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不是神醫,而是神!他打定主意,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張良留一輩子,甚至,現在他連活死人的說法都開始相信了。
祝隆走了,韓章躺在三個睡得打呼嚕的姑娘中間,心可就再也不能靜了。
“這老小子,十幾年來就沒贏過我。他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能再次發育?這,這真是神蹟啊。難道那個老人真是神醫一名?不行,這可不行。說什麼我也得把他弄到手。這要是能治好我全身所有的病,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說不定,我還能再生個官。”韓章心裡盤算起來。
沒過多久,他也回了家。第二天,他一早就起來了,帶着一些禮物,騎馬來到了祝府。知道祝隆在哪睡覺的人,可不多,他就是其中一個。進府,他就先找人打聽了一下,祝隆昨晚回來果然一夜苦戰,他的心更激動了。
祝隆還在睡,張良卻適時的出現了。韓章一眼認出了他,馬上湊了過來:“樑神醫,哎呀,想你想得好苦啊。我早聽說過祝兄對你的高評,昨日一見,真是不假。我也有些頑疾在身,苦不堪言,不知道神醫……”
張良心中暗笑:“挖角這就開始了?也好,是時候跟你聊聊你的命了。”
“韓大人,過獎了。我不過一界醫師,治病救人應該的。至於您,可就不一樣了。”張良道。
韓章一聽張良話裡有話,也變了一副嘴臉,陰損道:“那是自然,我對神醫的景仰……”
“我們私下詳談!”張良拉住了他的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