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烏坦國國都,城門被人重重輕開。一大羣衛兵立即圍了上來。攻破城門的,不是什麼怪獸,不是什麼武器,而是一個人,張浩雪。
剛剛奪得真愛,就痛失了愛妻。張浩雪滿腦子只有妻子最後的那句話“報仇!”
他連趕了數日的路,兩眼血紅,鬍子拉渣的十分邋遢。但武力高強的他,卻仍然少有人敵。一路打來,他已經殺了數十衛兵。
“大家一起上,宰了這小子!”獸人叫着。
烏坦國人都與雷奧皇一樣,根本不怕死。他們看一人不敵,就十人上。十人不敵,就百人上。死一個上一個。不一會兒,張浩然已經被團團圍住。他縱有本領過人,卻也好虎架不住一羣狼。
漸漸地,張浩雪落在了下風。突然,他的後背空出一塊,來不及防守。一隻重錘砸在了他的後心上。砰的一下,張浩雪的心臟好懸被打脫落了。他噴了一口血趴在了地上。這時,立即有五六個獸人舉刀槍就要殺了他。
遠處傳來一聲冷喝:“住手!抓活的。”
這聲叫來得正是時候,衆兵器都已經貼在了張浩雪肉上,卻又硬生生地停住了。沒有人敢不聽這發話之人的命令。因爲他正是這一國之主,雷奧皇。
雷奧皇的身邊站着那個極不像獸人的獸人太子雷沙,兩父子都是一臉怒意,剛被人搶了妻子,又打得沒條件退兵。他們的心裡也憋着一股火呢。一看有人敢上門來挑戰,他們的性子本也想把這人弄死的。
但雷奧皇看清他是張浩雪後,卻改變了主意。他可記得那個被這小子叫爹的男人,他太厲害了。如果那男人真的發起飆來。把他整個國都端了也應該不是沒可能的。
“帶到地牢,等我親自審問。”雷奧皇看着被制的張浩雪道。
譁!冷水澆身,張浩雪醒了過來。他睜眼就看到了大仇人,他此行的最終目標,雷奧皇!還有那個跟他搶妻不成,造成這一切災難的罪魁禍首雷沙。
“啊!殺了你!”張浩雪大叫着,掙得鐵鏈直響。
但他的鎖骨和手腳都已經被穿透了,用釘子連在鐵鏈束在牆上,根本動彈不得。每一次掙扎,他都疼得像要死了一樣。也只是仇恨支持着他,不斷地掙扎着,傷口處不斷流出血來。
“夠烈,跟匹野馬一樣,果然是那人的兒子。他很厲害。”雷奧皇評價道。
“殺,殺!”張浩雪仍然叫着,掙扎着。
“打暈他,不然他要把自己折騰死的。”雷奧皇道。
雷沙哼笑着,拿着鐵棍照着張浩雪的頭猛擊數次,這纔將他打暈過去。
“留着他,會有用的。把大薩滿叫出來,我們要研究一下,他爲什麼會這麼厲害。他爹,到底給了他什麼樣的身子。如果能研究明白。我們也許就能成爲世界的霸主。”雷奧皇道。
夜深了,張浩雪被餵了好多藥物,以保證他不再醒過來琢死。一個長得像大狒狒一樣的老獸人,拿着各種草藥,來到了這個牢房。
他把藥塗了一些在張浩雪的身上,又給他餵了一些。隨即,他拿出了一套刀具來。展開後,挑了一把大號的手術刀,就向張浩雪走去。看他手上的動作,竟然要是沿鎖骨下切開,將張浩雪解剖了。
正在這時,大門一響,有人進來了。這老獸人一臉不滿意,不回頭道:“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的話卻並沒有達到目的,進門之人竟然走到了他的身後。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讓我滅了一族,我做不到。但像你這種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張良道。
說罷,他手一用力,將滿身血腥味兒的獸人老頭兒給掐死了。看着一身是傷的兒子,張良的眼角也有些發酸。他解開了兒子的手腳,背起了他。起身就向外走。正在這時,就聽到地牢門咣噹一聲關了起來。
雷奧皇興奮大叫道:“哈哈哈,你還是來了。你兒子在這,我猜你就會來救他。好,既然沒有機會研究明白你的神力是怎麼來的。那我們就讓它徹底消失。這萬斤閘之下,你就是有再大的力量,也是白廢。”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極爲不自然的怪響。接着,齒輪的齒崩斷了,地牢的機關直接毀了。叫萬斤閘,可不止萬斤。但對張良來說,可就是一道紙門而已。他推開地牢門,揹着兒子現了身。
當他的眼睛從地面露出,兩道寒光直射向了雷奧皇。這可把雷奧皇嚇壞了。
“你,不可能。”雷奧皇叫着,向後退去。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本應該殺了你。但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再別對我身邊的人打什麼算盤。”張良警告着。
接着,張良打了個口哨兒,地面就裂開了。地牢被完全破壞了。七頭巨蛇出現,將他們整個城的地面都翻了個底朝天。接着,張良就站在中央蛇頭上,抱着兒子,招搖過市。
直到張良走後很久,雷沙才湊上前來,問道:“父皇,爲什麼不集合我們全國之力,殺了他?這麼可怕的敵人,不能留。”
“殺?你感覺不到麼?他能將我們全殺了。我覺得上次他不動手,只是怕我們傷到了那城裡的無辜。而這一次,他要是想動手,我們就可能會全都死在這。”雷奧皇道。
雷沙搖頭道:“可是,越是強大的敵人,就越要拼死一戰,這不是您教我的麼?”
雷奧皇老臉一紅,只能擺手道:“好吧,我教錯了。”
雷沙無奈,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如此害怕一個人呢。隨後,他也只能忍下了這口氣。
兩個月過去了,張浩雪的傷養好了。劉桃也能自己下地行走了,但她卻仍然一副癡傻相。甚至,連大小便都不知道,經常尿在自己的褲子裡。活是活了,活得倒不如死去的好。張良看着兒子和兒媳婦的狀態,心裡也異常的難過。
他們回到了張家,張良準備着用各種方法,試着將劉桃徹底治好。
而回家之後,按張重陽的說法,又辦了一次婚禮。張良高高在上,等着新人進場。張浩雪一臉假笑,牽着癡傻的妻子,走到場中。
“一拜天地!”
張浩雪與劉桃一起向天地拜恩。
“二拜高堂。”
張浩雪拉着劉桃,看向父親。突然,他轉過了身,轉向了爺爺張重陽所在之處,拉妻子就拜。這一舉動讓張良的心立即碎了一地。但他卻也怪不得兒子,他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張浩雪一直沒原諒過他。
三拜結束。張浩雪跪地宣佈:“我張浩雪從此以後,將脫離繞雲張家,獨自出去另立門戶。我將以我餘生,照看我妻,將以我餘生努力修行,誓將烏坦國滅掉,以報大分!”
張良怒而起身道:“傻孩子,說什麼呢?”
“我說你不配做我爹!之前我說你一身本事,不知道顧家,只知道做些虛假的事。我說錯了。你就是自私,你完全的自私。你不分是非。你害死了我的妻子,你害死了她!”張浩雪終於爆發了。
“你!”張良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浩雪卻抱起妻子,直接上馬。馬上掛着行李,原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一切,真心不想再留在家中了。
“浩雪,回來!”張良喚道。
“浩雪,別這樣!”鄭爽也勸道。
張浩雪眼圈兒紅着,看了看母親,看了看這個家,他還是一閉眼,駕馬前行,離開了。
當天晚上,張家開了個會議。張良的兒子,向來是最受重視的。人人都覺得,他將是張良的接班人。但現在他走了,竟然宣佈要與張家脫離關係,這不得不開會商議一下了。
會議上,張良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講了出來。張重陽聽着,也是一陣陣嘆息。誰也不能說張良錯了。但放在他們眼中一看,卻都覺得張良選的有些不對。如果換了他們印象之中的張良,肯定要不惜一切,保護家人的利益的。
“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我會想辦法勸回浩雪的。”張良做完了總結。
張重陽宣佈散會,帶着兒子,送着他向家走去。走路中,父子倆交談着。
“你本事在了,爹也沒什麼能幫上你的。但有煩心事,就來跟爹聊一下。我儘可能地給你出謀劃策吧。”張重陽道。
張良點頭應是,卻不願意與他爹多說。心裡想來可笑:“我還怪浩雪不與我說話,我不也願意自己一個人扛這些事麼?這就是遺傳啊。”
滿心悲傷的張良終於送走了父親,進了自己的院子。可剛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他“啊”的一聲驚叫,一步就衝過十幾米,破門而入。西屋,女兒的房間裡,一陣陣特殊的清香飄出來。
那香氣絕不是什麼香料水粉能發出來的。那正是張良熟悉無比的味道。
眼看張浩爽手中拿着一個小銀壺,嘴角掛着金液殘留,張良氣得差點兒暈過去,一口血擠到嘴裡又咽了下去。
“你幹了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張良指着張浩爽問道。
張浩爽卻一眯眼,掐腰擡頭道:“殺了我啊。你氣走了哥哥,我恨你。哥說你是自私的,你收集的這些生息,不就是爲了你自己麼?我全喝了,有本事就殺了你的親生女兒!”
張良幾次忍耐,最終還是沒忍住。哇的一口血吐出,當下暈倒在了她的房間內。年少無知的張浩爽只是因爲哥哥出走而生氣。一看父親真的吐血了,她也亂了。
“娘!娘快來啊。”張浩爽慌亂地叫起來。
鄭爽和劉詩詩正在另一屋準備侍寢,一聽叫聲,穿着睡衣就衝出來了。一看張良竟然暈倒在地,嘴吐鮮血,她們也嚇壞了。這個世上能動得了張良的人,還是人麼?
“發生了什麼?”鄭爽連忙抓起女兒問道。
“我,我怪他氣走了哥,我把他收集的這些生息,都喝了。”張浩爽道。
“啊?”鄭爽聞言,也氣得臉色發灰,全身發抖。
啪!一個大巴掌,鄭爽的手震得發麻。張浩爽的身子散發着一陣陣金光,被打了一下,連頭都沒歪一下。
“這真的是重生之力?”張浩爽這才明白,父親之前說過的,都不是假的。
“你乾的好事。你要是氣死了你爹,我,我也不活了。”鄭爽叫道。
“別呀,娘,我知道錯了。快救他吧。”張浩爽跪地哭道。
鄭爽拿出藥來,開始救人。不一會兒,張良就醒了過來。長嘆了一聲後,張良摟住了三個女人,三女在他懷裡都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