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這裡有毒,大家快運功!”張良急道。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所有人都向下栽倒,張良急運速度一個個將藥丸送入了他們的口中。此時,躲在屋外的張筱萌已經捂嘴偷笑了。她對那毒藥看信相當地有把握。
“混蛋!竟然沒用。”張良氣叫一聲。
張筱萌翻了個白眼兒心道:“當然沒用!這是我姑丈從南宮朝堂帶回來的,奇毒月半彎。服用之後,任何人都活不過月亮升起!”
“啊!”張良急得大叫起來。
他所用的解毒丸乃是回春堂秘製的,毒局所用之毒,包羅萬象,解毒靈丹也十分有效。但天下之毒,不能一藥盡解,這次張良就遇到了難題。眼看五人生機流逝,張良急了。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他舌頭髮硬的嘟囔起來。
萬分緊要之時,張良突然身子猛顫,他一咬牙想出了一個驚險的解決辦法。但現在已經沒時間考慮險不險了。張良飛身跑到了張重陽身後,坐好後,兩手一按父親後背的俞穴,將武力緩緩透入他體內。
張筱萌透着縫看着,心道:“別白費心機了,沒有解藥,誰也解不了!”
可她正想着,就見張重陽的臉色由黑轉白,突然猛的打了個顫。
“啊!”張重陽驚叫一聲,一頭是汗的向前撲倒。接着,竟然睜開了眼睛。
“什麼?”張筱萌一不小心叫出聲來。
緊接着她一捂嘴,頭上見了汗。雖然她不知道張良是戰王之體,但她可知道,張良現在的修爲,要殺她,大關山能攔住的人可真不多。
張良眼中毒光一閃,但只哼了一聲,已經立即向張伯宣跑去。張筱萌這孩子機靈異常,心計狠毒,她只稍一合計,已經鎮定下來。她連忙推門而入,裝着很緊張地跑到了張良身邊。
“怎麼回事?大哥!”張筱萌裝着不知情地喊着,就要伸手去扶人。
“別動!”張良冷喝一聲,語氣不善。
張筱萌嚇了一跳,隨即說哭就哭,眼淚啪啪掉落。看着像真跟張良一起擔心受怕似的。張良於心不忍,這才說道:“他們中了毒,不能動。我現在用特殊的方法,將他們的毒吸入我的體內。”
“那你?”張筱萌問心道。
張良哼笑:“我?我百毒不侵,天下間能毒到我的東西,還沒進化出來呢!”
張筱萌表面露出喜色,心裡卻暗暗叫苦:“啊!真是可惡,他竟然有這種本事,爲什麼之前沒有人告訴我?但時間差不多了,你一個個救,最少有兩人是救不回來的。看你怎麼辦!”
正想着,張良突然猛揚頭吸了一口氣。四道化身在他身後飛出,當然是隱了形的。其中三個化身同時抓到了三人。張良一運意念,體,氣,神,三身,三修,並行起來。三種不同的運功法決將武力透體,從張家人的身體裡吸着那些可怕的致命毒素。
龍魂化身,異武吸取,四身同用,少一項,今天都有人要救不回來。但偏是張良,正好具備了這些超人的本事。也就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中毒極深的幾人也都有好轉了。張筱萌嚇得小嘴大張,心中狂喊:“不,不不!這不可能!爲什麼他一個人運功,將這些人都治好了?難道他會隔空吸力?這,這絕對不可能啊!”
想到這,惡毒的小傢伙眼珠轉動,不甘心地手握成拳向張良走去。
“別過來!”張良眯眼喝道。
“不,大哥,你出汗了,我看你一定有危險。我不能放任不管。你的臉色都難看了,我怕,我,怕!”張筱萌以小孩子的口氣說着,就向張良撲去。
張良哼了一聲,心道:“還好本王有四個化身啊,這要是少了一個,今天還不抱恨終生?小東西,看你怎麼來。”
想着,張良神念一分,影子化身突然顯現。咻!張良面前出現了另一個張良,身周閃着影子般的暗層,眉目間透着不似人的冷峻,別的,竟然與張良一模一樣。張筱萌哪見過這個啊。
大關山的大戰師都是靠呂布的關係,吃朝堂的猛藥頂出來的。一個個修爲最高的也就在精英大戰師左右。化身是可能出現,但卻根本沒有人能達到張良這種地步。張筱萌嚇得捂住嘴啊的一叫,連連退後。
“百毒不侵,隔空吸毒,運功時又能分心二用,化身如此逼真,他,他當真是無敵的麼?真如姐姐所說,這小子是我殺不死的麼?”張筱萌想着,哭得更傷心了。
張良看着她的哭臉,卻也因此放鬆了警惕。一陣猛吸之後,衆人的毒力盡失。張良收起分身,站了起來。
“哥。”張筱萌抽泣着叫道。
“他們的毒是解了,但元氣受損,恐怕要恢復一兩天。勞煩妹妹跟你們家主說聲,就說我繞雲人可能參加不了慶典開幕了。不過,傳統的族比一開始,我張良,一定不缺席!”張良怒道。
張筱萌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他這是生氣了。在他們大關山裡吃個茶水都能中毒,還是他都解不開的奇毒,這不讓他起殺心纔怪。張筱萌嚇得全身一哆嗦,心道:“還好,他不知道是我。他若知道是我下毒,我現在焉有命在啊?”
這時,巧了,那些送茶的丫鬟們端着食盤走了進來。
“各位繞雲的大人,用早膳了。”打頭的丫鬟嫩聲道。
張良勃然大怒,起身一運武力,只聽到聽裡嗡的一聲響。緊接着,啪啪碗盤打碎之聲不斷。
“大膽狂徒,你們真當我們是來給你們慶祝的麼?膽敢在茶裡下毒!不等呂布了,今天你們就……”張良怒道。
他這一發威,所有人都全身發軟,丫鬟已經癱軟在地了。
“哥!別衝動啊,你聽我說!”張筱萌連忙驚呼。
張良稍一緩勁兒,收了戰王之威。張筱萌這才站了起來,此時,她低着頭,壞腦筋連連急轉。
“大,大人。那茶水只有筱……”端茶的丫鬟臉帶驚色,突然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
可她話說一半,嗖!噗!一支袖裡劍已經飛出,直釘透了她的咽喉。丫鬟鼻口噴血無力地擡了擡手,翻白眼倒地嚥了氣。張良立即瞪向了張筱萌。
“該死的,我這纔想起來。她是個新來的,好像老家在若水!我早應該想到,爲了這次慶典的分族入正宗名額,他們肯定不擇手段。上次他們家就主動提出要獻兩個漂亮女子跟我們正宗聯姻呢。現在又想在你們身上動手腳!我要去告訴族長!”張筱萌滿臉怒意道。
但她看到張良平靜的臉後,就明白過來。以張良的聰明,恐怕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你爲什麼來這?”張良問道。
“啊?因爲,我想你了。”張筱萌裝着小孩子的無辜眼神道。
“那爲什麼進院不喊我的名字?”張良再問。
“我,還沒來得及啊,就看到這裡有問題。”張筱萌說着,已經眼帶懼色。
張良一步步向她逼近過來,眼已經眯了起來。張筱萌連連退後,嚇得臉色發白。
“哥,你,你要做什麼?我怕。”張筱萌示弱道。
“你怕?你殺人不眨眼,你會怕什麼?”張良指着地上慘死的丫鬟道。
“她罪有應得,她要害你們,就要死。我不能讓人傷害你。”張筱萌又演戲道。
正這時,唔唔號響。張筱萌眼珠一轉,高興道:“集合了,就要集合了。”
“集什麼合?”張良道。
“是有重要的事,有可能是姑丈回來了。”張筱萌轉身說道。
姑丈,不就是呂布麼?張良的精神立即一振,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他稍不留意,張筱萌已經跑出了院子。張良哼了一聲,也不屑一追。而這時,馬上有家臣走進來。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並不驚訝。
“諸位,弓王堂前要舉行立雕儀式了。在祖宗的面前,要樹立當代族長和副族長的金石雕像,以歌功頌德。所有來賓都會到場,這將是慶典的第一個節目。”家臣道。
張良一指屍體道:“我們不去了。這人剛剛送的茶水有毒,我繞雲張家全體中毒,正在調養。”
“什麼?阿珠從小在我們家,怎麼可能?”家臣這才驚喝一聲。
在大家族,有老爺一怒殺一個丫鬟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但如果是有人給賓客下毒,這傳出去可要沒了他們大關山的名聲。家臣立即在喝一聲,又有下人跑了進來。他們開始整理現場。
“諸位放心,我定會上報,以查明真相,還諸位一個公道。”家臣道。
“這毒之奇,天下少見。我想,現在茶杯都在。只要叫一個人來這裡就行了。”張良道。
“誰?”家臣問。
“張筱萌,我現在就要去拿她,回來當面對質。”張良道。
張筱萌說這丫鬟剛來,是內奸,張良本就不信。現在家臣說露了嘴,他更懷疑起來。前後一搭,張良已經肯定,這事,就是張筱萌乾的。
“我這就去傳話。”家臣道。
正這時,院門處卻又進來一人。家臣,下人們見到他,都立即行禮問好。張良一望,也認出來人,正是上次帶隊去繞雲招降的張伯義。
“不必了!這事就是內奸做亂。老夫早覺得這丫頭不是個好人了。還有,筱萌看到這些事嚇壞了,不會出來見人了。”張伯義揚聲道。
張良哈哈狂笑,笑罷問道:“她殺了人,她反倒嚇到了?”
“嗯~?張良,你不過是個分支三代子弟,你有什麼資格跟本長老說話?”張伯義拉長聲怒道。
張良聞言,二目圓睜道:“老東西,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過是分……”張伯義背手揚頭,正得意地想重複。
只聽啪!張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面前,甩手就是一個大巴掌,張伯義直接轉了好幾圈兒,暈死過去。
“長老!”家臣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