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完畢,剛來到大廳,便見林清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同樣的,那女扮男妝的姜韻也在。這會兒,大廳里正鬧哄哄的,悅來客棧不大,但大廳中十張桌子還是有的!這會兒衆人都在議論五日後的武林盟主之事,所以夜漸離纔會被吵醒。夜漸離的一身白衣,潔淨無然,在這大廳中甚是耀眼,剛一出現林清便發現了。這會兒見夜漸離望向自己,林清便向夜漸離一揮手。夜漸離便走了過去,那姜韻只微微掃了一下便又將目光射向那些正侃侃而談的武林人士,看她這模樣,似乎對這武林盟主之事很又興趣!這不廢話嘛,你是個練武之人,會對這練武之人的榮譽稱號不感興趣?更重要的是,武林盟主可以聚集武林人士來抗敵,這些人卻不可反抗,這是多大的權力?當然,如果利用這種權力去公報私仇那也是不行的!
待坐定以後,夜漸離掃了一眼桌上,待看到一隻酒壺後鼻子輕輕嗅了嗅,雖然隔着有點遠,但竹葉青的清香還是飄進了夜漸離的鼻孔裡,夜漸離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對林清笑道:“林兄有勞了!”一邊的姜韻雖然對那武林盟主之事甚是在意,但對於同坐一桌的人又怎能不知?這會兒見了夜漸離這副模樣清秀的鼻孔輕輕一哼,眼離閃過一絲笑意輕輕道:“酒蟲!”雖然姜韻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又怎麼會瞞得過夜漸離?夜漸離聞言微微一笑,轉過頭對着這位女扮男妝的姜韻笑道:“酒蟲麼?在下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酒鬼而已,距酒蟲二字還相差甚遠吶!”說完搖了搖頭便執壺倒酒,很快,杯滿,仰頭,杯空,接着又是一杯。這會兒姜韻卻來了興趣,連帶着那些向外探索的目光也收了回來,望着夜漸離笑道:“哦?有什麼理由?”夜漸離倒酒的手一停,笑道:“姑娘與我們在一起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還怕我二人對姑娘不利?若真是這樣,那姑娘可就大錯特
錯了!”對姜韻的問題卻避之不談,因爲那根本沒必要!至於爲什麼沒必要,那是因爲對這從來不喝酒之人論酒理無疑是對牛彈琴!
見姜韻被夜漸離說得薄脣一勾將頭轉向了別處,林清這才插話道:“公子,您一開始便說要在這金陵停留幾天,難道就是爲了這武林盟主?”武林盟主麼?說實話,若在昨天以前,聽了這個消息也許自己真的會爲這盟主之位拼一拼的,因爲那樣找自己兩位哥哥的下落便會快了不少,但現在有了與胭脂的一面之緣後,兩位哥哥的下落似乎已是鐵板釘叮之事……。夜漸離笑道:“當然不是,盟主這種差事當然是那些有德者居之,我一小青年纔不去湊熱鬧呢!”隨後望見不再言語若有所思的林清,便道:“怎麼?林兄想做這武林盟主?”林清聞言搖頭笑道:“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散漫慣了,哪會受得了那些規矩的約束!”夜漸離點了點頭表示附和。倒是那雙眼住意力在衆人之上,但對這二人說的話卻也在傾耳相聽,這會兒見二人談了一些後,她也大致明白了不由輕蔑道:“是沒那膽量吧!昨晚某人不是很利害嗎?今天怎麼變成這樣了?”言語中處處對二人輕蔑不已。夜漸離沒什麼反應,只是將注意力轉向正在大肆議論的人,倒是林清,似是不憤對着姜韻道:“我二人對這武林盟主的興趣不大,姑娘又何必相激?我二人是絕對不會上當的!”說完也將頭轉向正在議論的人羣。見這二人似乎不願理自己,姜韻卻也不生氣,正因爲這樣,所以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爲什麼沒有象往日在府中那樣大喊大叫的,只是溫柔和藹的語調……。便道:“既然不關心,那又這樣盯着幹什麼?”“雖說不在乎,但瞭解一下卻也不是錯啊!”夜漸離扭頭微笑道。也許是夜漸離的衣服太過白了吧!所以當姜韻擡起頭來時只覺自己的眼中就只有那一片靚麗的潔白。聞聽
此言的姜韻嬌軀一怔,看了看夜漸離,眼中閃過一道便不再言語,與夜漸離林清一樣將注意力分散到這些直射在座大談的武林之人。但同時自己也豎着耳朵親耳相聽,好一會兒,夜漸離便明白了衆人爲何總是那麼的吃驚不已,蓋因這一切都和這件事有關係……
衆人普遍都在議論:這武林大會將會在武日後的金陵城裡舉行,到時武林中各派都會派出精英來爭奪武林盟主的寶座!說到武林中的各派,現在距那武林大會開始之日尚有五日之久,但一些門派卻也在今日就來了,在衆人耳中名聲比較大的少林武當、青城峨嵋全都無一例外的在今天早晨相繼落腳於金陵城了。少林拳法陣法、武當劍法輕功、青城劍法心法、峨嵋暗器功法,這哪一樣在江湖中不是令人震驚的?一般的練武之人想要一睹四派的風采豈有這般容易?但現在卻不廢吹灰之力便可以圓了自己的夢,這是巧合更是機緣!一些想要在四派中任擇一派而學的人便活絡了起來,至於其手段結果如何這都不是我們該管之事。一想到四大派來時就已這樣熱鬧,那在武林大會開始的時候,又將是何等景象?夜漸離不由微微一嘆,道:“金陵城裡水深得很吶!”說完便一飲而盡,一時顯得蕭條不已。林清聞言不語,但其眼神已經明顯的告訴姜韻他是暫同的,是以,姜韻聞聽此言看了看蕭條的夜漸離又掃了掃興致盎然的衆人,不由也是大搖其頭,第一次沒有反對夜漸離的話,卻是附和道:“夜公子又何必如此?人活一世,灑脫多好?”
是呀,灑脫多好!夜漸離看着姜韻,女扮男妝的她俊秀不已,往往總是反對他,但現在卻從她的嘴裡吐出這麼灑脫的話語委實可嘆!便笑道:“姜小姐此等性情胸懷,若是男兒,在下當引爲知己!”
“爲什麼是男兒身才引爲知己?”姜韻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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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