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昇是好事,但是誰會知道是飛到哪個國度?對於人的生死之謎,我覺得飛昇應該是一種比較好的解說,至於現實生活,那就說不準,除非有一天我能親身經歷,還能把這種感覺寫出來的話。
壁畫的歷史無非是一些墓穴工程的龐大和奴隸生死的去向,小蟲狠狠的罵了幾句,以泄心頭之恨,然後將眼光放回了殿堂的中央,他兩眼直放光,我知道他想找的是卡納斯帝王的陵寢王棺。
頗大的殿堂中並沒有一口棺木,小蟲有些失望,我笑着說:“這只是開始,若是馬上就能找到卡納斯陵寢王棺的所在,那麼他號稱帝王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得在進去?”小蟲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心裡害怕,但是他偏偏好強,以顯示出自己曾經也是這方面的老手,所以他擡頭挺胸收腹,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可是他不知道語氣上的變化已將他的內心世界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沒有理會他,望着空蕩蕩的殿堂覺得有點不妥,照帝王陵墓格局來看,不可能有這麼大的一個空間不擺設任何東西,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這裡面有不簡單的東西存在。
小蟲自覺沒趣,他想走動走動以舒展全身筋骨,特別是身後的裝備包,壓得他有些喘氣,不動一下總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我無法算出危險在哪裡,根據剛纔小蟲點燃盆火的路線,並沒有什麼不妥,但好象有一股香味,似有若無,我忙問小蟲:“你是不是聞到了什麼香味?”
“香味?”小蟲擡起頭用鼻子嗅了嗅,奇怪的問我:“有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見我一臉認真,壞笑着說:“鯊魚哥,你是不是想女人了,哈哈哈,我覺得你嗅到的香味很可能就是女人味,只是不知道這千年女屍它是香的?還是臭的?”
小蟲沒正經,我也就沒在想下去,雖然不理解殿堂爲什麼空無一物,但至少知道這不是內堂,如果猜得沒錯,此殿堂只不過是外殿用來接待準備入宮進見的休息室。我的眼光自然放到了對面不遠處的石壁上,正面石壁上畫的是一條紅色圓體的東西,由於它上半截身體鑽入石壁內,身周有白雲星辰陪襯,真不知道它究竟是蛇?是龍?還是什麼妖怪?
小蟲的想法挺簡單,他擡起手指着對面的畫壁說:“好一條紅蛇,竟然鑽入石壁想逃竄,一定是被對面那兩條青鱗巨蟒給嚇壞了。”
我正想笑,覺得小蟲的比喻挺形象的,雖然沒有根據,但,但?咦,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在我抓住一點模糊的源頭不放時,突然,小蟲走上去的步伐踩到了什麼東西,“轟隆”的一聲傳來,花崗岩在顫動,小蟲一個後跳射,竟然跑到了我的身後。
我看到眼前不遠處的花崗岩露出一個大洞,大洞的深處緩緩的升起一塊巨大直立的石板,石板潔白無瑕,光滑無比,若是上面有字符的存在,會讓人以爲是帝王的櫺牌。
小蟲問我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殺人的機關吧!
我一陣怒吼:“沒事別到處亂跑,這是殺機四伏的王墓,不是在城裡逛街購物。”我是爲他好,突如其來的暗襲,就算我有心救他,恐怕在短時間內也趕不及,在說了,在不瞭解的環境中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對策。
小蟲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他指着眼前的石板顫聲說:“它,它,它在動。”
我趕緊迴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塊轉動的石板,直到它轉了一百八十度,我終於看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一塊石板,它是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中坐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臉色幽黑,身材極其枯瘦,在黑鬥蓬中無法看到他的頭髮,眼睛乾枯深陷,臉龐削得只剩下皮囊,就像水分被抽乾一樣。
難道是古屍?瞧它那身打扮和身體機能的表現,應該死了很多年,我在心裡想着。
它居高臨下,在凝視着我們,小蟲除了大驚,更多的是興奮,他對着我大喊:“來了,鯊魚哥,它,它不會就是這墓穴的主人卡納斯帝王吧?”
我伸手摸了摸小蟲的額頭,說:“你怎麼肯定它就是墓穴的主人?你認爲帝王的模樣會是這樣醜陋不堪的嗎?”
小蟲定了定眼睛說:“那,那它是誰?竟然坐在王座之上,而且還很神秘的樣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鬼異。”
我一時無法回答小蟲的問題,於是,我將眼光重新定位,發現除了它的面孔可以看到以外,其他的身形特徵都讓那件寬大的黑袍給遮住了,就像沒有手和腳一樣。
我還看見它胸前掛着一串東西,小蟲也看到了,他以爲是寶石,竟然身不由己的走了上去,他想伸手去摘那串閃亮的東西,我趕緊按住他的手說:“你瘋了,古屍的東西你也敢碰。”
小蟲見我不讓他碰那串東西,心中有氣,“我們進來盜墓,不就是爲了東西,若是看見東西不拿,那我們還不如趕緊捲包打道回府。”
他說話理直氣壯,我知道他是見財起意,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了,這古屍的東西深埋地下多年,早已沾滿了屍毒,若是你直接伸手去摸,恐怕輕則發瘋,落得個半身癱瘓,重則屍毒入侵,氣斷身亡。
就在我們兩人發生僵持,還在爲拿不拿東西爭論不休時,突然,那具古屍睜開了雙眼,透着陰冷的氣息發出陰笑:“歡迎你們的到來。”
那聲音冷得讓人寒毛數起,我們兩人同時停住了動作,扭頭看到那古屍只剩下皮囊的面容,含嘴露出兩顆尖牙在咯咯咯的發出聲響。
小蟲一屁股坐倒在地,駭然的伸手指着王座中的古屍,“它,它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