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而剛一醒來的夜,一睜眼,便看見一個被無限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條件反射的,夜一記直勾拳而上,瑪恩怪叫一聲,歪倒在地。

而夜吹了吹拳頭,悠悠的說道:“讓你嚇本公子,靠那麼近幹嘛?少爺我性取向很正常。”

瑪恩那個無語啊!這該死的燒包少爺,他不過就是把臉靠的有點近嗎?他還不是關心他啊,他不過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少什麼零件嘛,他怎麼就嚇人了?我瑪恩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哪裡嚇人了?啊?哪裡?不過知道夜沒事,瑪恩的眼中還是隱隱有一絲霧氣閃過,心中激動,安穩。

夜知道瑪恩關心他,看到瑪恩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心中閃過一抹感動。

這是除了他母親和師父之外,少有的關心他的人之一,也是僅有的那麼幾個他可以信任的人之一,更是他此生最好的兄弟,一切,盡在無言中。

夜站起身,環顧四周茂密的叢林,“瑪恩,我們在血霧森林?”夜問道,瑪恩點點頭,‘恩’了一聲。頗爲無奈。

也是,夜是不打算這麼早就進入血霧森林的,外面的傭兵什麼情況,纔是他最想了解的,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瞭解的,對於夜來說,來到血霧森林,是爲了來看看這裡的傭兵,但現在,進入血霧深林,還想要和那些傭兵打交道,是沒有多少可能性了,能進入血霧森林的人,哪一個不是在刀口上舔血討生活的人,想要收復這些傭兵,在外面還可以想想辦法,畢竟這所謂的鐵血漢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英雄情結,但到了這血霧森林裡面,那邊是有奶便是娘,讓人看見你不吃你就算好的了,你還想和他們把酒言歡,快意恩仇,做夢去吧。

雖然憑夜的本領,是不會懼怕這些小貓小狗的,但夜也怕麻煩啊!一會來只小貓,一會來個小狗,你不累死,也會被煩死,想到此,夜無奈的搖搖頭,看着四處搖晃的瑪恩,夜更加無語了,這丫的從七歲起好奇心就沒降低一點,反而還有所上升,夜頭痛的撫了撫額,便和白寒雪入密傳音的交談了起來。

“師父,我怎麼了?”夜問道。

“你突破了武皇巔峰,但卻在突破的同時頓悟了,所以導致氣息混亂,內氣亂串,快走火入魔,不過還好你頓悟出來了,不然就危險了。”白寒雪說道,聲音有些幾不可聞的顫抖,似乎還心有餘悸。

夜點點頭,又說道:“頓悟?”夜疑惑的問道。

白寒雪點點頭,“嗯,頓悟。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頓悟,我如果告訴了你那你就會去尋求解決的方法,而不會更深層次的思考,便不會有更深的突破,而這種突破,乃是心境的突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這是武聖必走的境界,名爲破魔。

破魔,顧名思義,就是突破心魔,沒想到你竟然走到這麼快,武皇巔峰,突破心魔,哈哈哈……四大家族的精英弟子們,可有這樣的能耐?好好好啊……”白寒雪一聲長嘯,竟發出無限的快意與瘋狂,那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痛快。而這一聲長嘯,竟讓白寒雪的眼中閃過淚光,一生快意恩仇,縱馬江湖,一生奉行男兒流血不流淚的白寒雪,竟然哭了。

白寒雪看向夜的眼光,飽含了太多的情感。瘋狂,驚訝,欣喜,希望……這種眼神,夜只見過一次,便是白寒雪看見自己的魔力屬性爲五行的時候,夜知道,他的師父,撐的太久了,夜沒有在和白寒雪聊下去,他的師父,需要安靜。

夜緩過神來,擡起頭,眼中精光四射,血霧森林啊,不好好逛逛,怎麼對得起這血霧森林的兇名呢?

隨即,夜叫到:“走了,瑪恩,跟少爺我去逛逛吧!”

“逛……逛逛。”瑪恩當場有些腦袋抽血,這丫的沒腦抽吧?這裡可是血霧森林啊,大陸第一凶地血霧森林啊,瑪恩有一種破口大罵的衝動,媽的,這裡可是血霧森林,你以爲是你家菜園子啊?還逛逛?別把命打在這裡就行了,我瑪恩少爺年方十八,香草一棵,我……我還沒娶媳婦呢。

看到瑪恩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夜沒由來的笑了笑,似乎他體內天生就有惡整瑪恩的因子,看到瑪恩出糗,夜就忍不住想笑,似乎從小到大,讓自己笑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家了吧!

似乎知道瑪恩在想什麼,夜邪惡的說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可以。”

聽到這個消息,瑪恩的眼睛賊亮賊亮的,那眼神,讓夜沒有來的一陣惡寒。

“但是,必須終生不娶,保護本少爺。”夜嘴角邪邪的笑道我,一聽到此,瑪恩的身體一下就垮了下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看到瑪恩垮下去的樣子,再想想剛纔瑪恩的眼神,夜不由的身體抖了一下,直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自己這是在幹嗎?去吊他胃口,這不是噁心自己嗎?想到此,夜無奈的嘆了口氣,自作孽啊!便悠悠的向血霧森林裡面走去。

一路走進血霧森林,夜只感覺這一路順暢無比,順暢道在路上只遇到幾隻野兔,連一隻魔獸都沒有遇到,哪怕是一隻一階的魔獸,若說魔獸有危機意識,可自己和瑪恩都收斂了氣息,魔獸怎麼會發現,如果說是一隻高階魔獸那還好說,可是他六識全開,竟發現這方圓十里的範圍內,竟沒有一人和一隻魔獸,詭異,太詭異了。

瑪恩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甩平時的不着調,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四下警惕,暗自戒備着。

“砰。”

夜和瑪恩同時閃身,只見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落下來一個人,夜緩緩的走向地上的人,瑪恩緊隨其後。

此人一身紫衣,頗爲年老,此時卻氣息全無,死狀極慘,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過了,衣服破爛,夜仔細的觀察這這個人,全身大部分被不明毒物腐蝕,但衣服卻是用金蠶絲做成的,且做工精細,夜用扇子把這個人翻過來,卻見此人腰間掛了一個令牌。

“紫?”夜出口道,看向瑪恩,瑪恩也是一臉疑惑,表示不知。夜輕輕挑起令牌,扔進天羅戒,對嗎恩說道:“走。”

兩人便飛一般的在林間穿梭,若有人走過,便會看到有兩道淡淡的虛影。

一路前行,大約行走到了血霧森林內圍十二公里的地方,夜和瑪恩一路用身法隱蔽,竟直接飛到血霧森林內圍十二公里的地方,而這時,夜看到的景象,竟使得他的心狠狠的跳動了幾下。

只見四個身穿紫色的人圍攻一個身穿紫色羅裙的小姑娘,沒錯,是小姑娘,因爲她看起來就像墜入凡間的小精靈,而這四名紫衣人,竟和他之前看到的死去的那個紫衣人着裝一樣。

但見四人劍法凌厲,而且其中兩人竟然還會使金系和火系的魔法,他們竟都和夜一樣是魔武雙修,而且修爲盡都還不弱的樣子,更有一個修爲竟和夜相同,均是武皇巔峰修爲,而這四人,竟沒有一個是低於武王的人,而另夜驚訝的,不是這四個人,而是那名紫衣女孩。

紫衣飄決,而他的頭髮,眼睛,均爲紫色,饒是夜在前世看過一些外國人的眼睛爲藍色,都不足爲奇,而從未聽說過有誰的眼睛爲紫色,而且夜也絕不會相信在這個強者之上的世界,有什麼美瞳,染髮劑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她天生如此,而這女孩的面容,更是讓夜直接屏住了呼吸,膚若凝脂,面若桃花,朱脣微啓,不點而赤……絕色。夜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她的美,此女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

戰鬥仍在繼續,只見紫衣女孩口中突然吐道:“黑暗,吞噬。”剎那間,那四名紫衣人身邊出現了濃濃的黑霧將他們包裹,似要將一切吞噬。

“黑暗魔法?”瑪恩驚訝的叫道。

紫衣女子似有所感應,猛地一回頭,便對上了夜的雙眸,而這一對,似冥冥中以輪迴了千年,再次相遇,兩人的口中,都不斷喃喃着:

“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是命運把我們連接。

是命運把我們連接。

我們相愛是因。

相愛是因。

我們相守是果。

相守是果。

再遇,便永不分離

再遇,便永不分離

兩人不約而同的呢喃,像是回到了千萬年前,在一片染血的土地上,被詛咒的兩人述說着相互守望的承諾,那悠久而亙古的聲音,久久的縈繞在腦海間,經久不散。

時間彷彿定格在這個瞬間,將所有人定住,似乎要記錄這一刻的重逢,更似乎要保護重逢的人不被打擾。

說完,紫衣女孩深情的看了夜一眼,便突然暈了過去,就要墜落之際,夜的身影如電石火花般,飛快的抱住倒下的紫衣女孩,復爾又看向那四個被黑霧纏住的紫衣人,此時的夜似乎已經忘了剛纔自己和這紫衣女子的深情承諾,不,不止夜,就連瑪恩,和那四個紫衣人也是,他們都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夜只衝着瑪恩喊道:”雷霆一擊,不可戀戰。“說完夜刺向離他最近的一名紫衣人,瑪恩也飛身起劍,劍若雷霆,刺向心髒,刺完便尾隨夜,飛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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