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皮嫩,切不可用大火直接去烤,這樣會讓豬皮起包甚至會直接焦掉,這樣的乳豬就已經不能吃了。所以在烤的時候要用低溫文火慢烤並且要時常轉動,同時要經常塗刷油料,防止豬皮起泡,大概兩個小時便可出爐。豬皮金燦紅潤方爲上品,配以作料沾着吃,實乃絕品只美味。”蕭晨一邊拿着油刷子刷着豬身一邊對着彩泥笑道。
彩泥一手握着筆一手捧着小冊子是拼命的點着頭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麼?師父。”
蕭晨一愣看着一臉認真盯着自己的彩泥是笑着點了點頭道:“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剩下的就只能等你自己慢慢去練習了。這乳豬燒製之法講究的是手法問題,取巧之地十分之少,你要想做好這道菜,就要勤加練習,特別是殺豬這方面,對你一個女孩子來說實在太過勉強了。”
彩泥看着那牆壁上掛着的那把比她手臂還粗大的斬骨刀是苦笑了一下,的確正如蕭晨所說的,殺豬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要是隻是殺死豬退退毛什麼的,她還能勉勉強強的做到,但是用那把沉重的斬骨刀劈開小豬脊樑並且開顱取腦,這讓她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蕭晨看着一臉爲難的彩泥是笑了笑對着門簾道:“小子,偷聽了那麼久了,不如直接進來如何。”蕭晨在要教彩泥如何烤乳豬的時候,是將其他人趕出了後廚房,不過蕭晨其實一直都知道那個平頭的壯小夥一直都在門簾外守着,但是烤乳豬的手藝光聽又看不到實際操作的話那也是白搭的,所以蕭晨也沒有去理會他。
在蕭晨出聲之後。彩泥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門簾,隨後便看到那個壯小夥一臉尷尬的從門簾後面走了出來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教彩泥怎麼做烤乳豬的,我只是,只是。。。。。那個。。。。。”
蕭晨看着一臉慌張尷尬的壯小夥是笑着點了點頭。蕭晨從他的眼眸之中看的出來,此人是一個憨厚之人,在門外偷聽估計是有些私心,但是並無歹意,從他對彩泥目光的左躲右閃就能看的出來,他其實是對彩泥有意思。在外面偷聽的理由也是顯而易見的,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萬一蕭晨心生歹意,彩泥根本就來不及反抗,他這是怕彩泥出意外。
雖然蕭晨對於自己被壯小夥想成是那種人是有些不怎麼高興,但是這也是壯小夥出於對自己心愛之人的關心。蕭晨對此也是可以理解的,彩泥在看到是哪個壯小夥之後是一臉緊張的側目瞥了眼蕭晨,在看到蕭晨皺起了眉頭之後,彩泥是連忙佯怒對着壯小夥道:“阿倫哥!你怎麼可能在外面偷聽呢!快出去。”
壯小夥在看到彩泥對着自己一邊使着眼色一邊佯怒的責罵之後立刻是點了點頭就要轉身出去,但是就在他要轉身走出後廚房的時候,蕭晨忽然出聲道:“幹嘛呢?進來了還想走啊?!給我回來。”
聽到蕭晨一聲呵斥之後,壯小夥和彩泥都是身體抖了一下。然後兩人就同時並排跪在了蕭晨面前,壯小夥低着頭哀求道:“先生,我真不是故意要偷聽您的教彩泥的。”彩泥在一邊也立刻幫腔道:“先生,阿倫哥不是那種會偷學廚藝的人,我敢保證。”
蕭晨一臉苦笑的看着兩人道:“幹嘛呢?!我又說要怎麼樣你麼?起來起來。我問你,殺過豬麼?”
壯小夥一愣連忙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就是城西最出名的殺豬好手,殺雞宰羊我最拿手了。”蕭晨一聽是挑了挑眉頭點了點頭。
蕭晨其實也明白,讓彩泥去殺豬根本不現實,彩泥的身體先天發育就有侷限。就她那這小身板,殺豬放血都有點懸。從彩泥對於這個阿倫哥的緊張程度來看,說的含蓄點是這兩人關係不錯,說的露骨點那就是郎情妾意。
蕭晨從刀架上拿下一把小刀丟給了壯小夥然後剩下的那一頭小豬道:“那頭小豬,殺給我看看。前面我也示範過怎麼殺了。按照我的方法將那頭小豬放血退毛。”
壯小夥接住刀連忙是點了點頭捲起袖口熟練的抓起小豬按在架子上捅刀放血,刀法利索,毫不拖泥帶水,蕭晨對於他放血的手法也是非常的滿意,這城西殺豬第一好手看來也不是吹出來的。
不過很顯然這壯小夥殺的都是大豬,對於殺小豬並沒有什麼經驗,嫩豬皮薄當然不能用滾湯直接丟下去,這會破壞肉質。不過畢竟是常年殺豬的行家,蕭晨在一邊是一點即通,很快便明白了蕭晨話中的含義,這開膛破肚完後的小豬已經基本上達到了蕭晨的要求。
壯小夥在看到蕭晨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是一臉高興的撓了撓後腦勺,在教壯小夥如何將烤架穿進乳豬體內後蕭晨是拍了拍手笑道:“以後這店裡的豬就由你來殺,彩泥來烤豬。”彩泥和壯小夥一愣,這是他們纔算明白了蕭晨是什麼意思了。
壯小夥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殺豬刀跪在了蕭晨面前道:“先生對於彩泥的再造之恩阿倫今生沒齒難忘,我阿倫雖然只是一個城西街邊殺豬的,但是先生若看得起我,只要有用得着阿倫的地方,儘管吩咐,阿倫若是有半點推辭,就不是男人。”
彩泥一愣連忙跑過來的想要拉起阿倫道:“阿倫哥,先生對於我的恩惠,怎麼可以讓你去回報呢?!你不是讓我爲難麼?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了什麼家底和能力,但是日後一定會努力賺錢回報先生的。”
蕭晨看着爭執的兩人是笑了笑道:“爭什麼呢?你們以後一起回報我不就行麼。”兩人一愣在對視了一眼後頓時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新鮮出爐的烤乳豬,大家來試試吧。”蕭晨剛剛從烤架上取下的烤乳豬端到了前天,此時琉璃珼和阿瓊她們已經是昏昏欲睡的趴在的臺子上,因爲這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們是快入夜的時候來到這裡的,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蕭晨做這個烤乳豬整整花費了三個多小時,不過用蕭晨的標準來說,這還是倉促趕工出來的東西。
香味四溢的乳豬肉香立刻瀰漫了整個店內,這讓原本昏昏欲睡的琉璃珼他們立刻回過了神,看着那一頭被烤的金燦紅潤的小豬,幾人都是不自覺的流下了口水的,在蕭晨拿刀切開乳豬的時候一股清幽的肉香四溢而出,在一邊看着的阿瓊頓時是眼前一亮。
蕭晨快刀切塊分碟給沒人面前放了一份道:“試試吧。說實話,我很久沒做這菜,味道如何我也不敢保證。”說着蕭晨是自己挑了塊肉丟入了嘴裡,在嚼了嚼之後蕭晨是挑了挑眉毛暗道:“哎,肉質差了不少,不過這也湊合了。”
在蕭晨轉頭看向其他的時候,只見他們已經是一臉驚呆的看着自己,蕭晨皺了下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爲自己是不是在烤乳豬的時候把自己的臉給弄花。
彩泥嚼着嘴裡的乳豬肉是一臉複雜的看着蕭晨,因爲這乳豬肉的美味甚至已經遠超了他的父親,她複雜的並非是因爲蕭晨的手藝比自己的父親好,而是如此好的手藝就這樣白教給她了,她心裡有些不怎麼踏實。
阿瓊在吃完第一口之後立刻對着盤子狼吞虎嚥了起來道:“好吃,好吃!這乳豬肉簡直太棒了。這簡直是絕世美味啊!我打從孃胎出來還是頭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東西。”
蕭晨看着有些瘋狂的阿瓊是有些被嚇到的暗道:“絕世美味?你這絕世美味的要求也略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