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 大婚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7 書旗
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大婚: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7
肅自是氣得不行,自己這個兒子向來乖巧懂事,也一直是自己最器重的兒子,而且現在他也已經着手讓慕容南風接手王府的大小事務了,但是這小子竟然在太子和的洞房花燭夜跑到太子府鬧事兒,被人家太子府的人給送了回來,那一身的血跡,當時自己還嚇了一跳,但是仔細一檢查才發現兒子並沒有受傷,所以那這血跡……
自然是成卓遠的。1
慕容肅原本這一日喝了不少的酒,自是醉醺醺的,這時候也本已經睡下,不知道慕容南風不在府上,更加不知道慕容南風竟跑到了太子府上撒野,到了這個時候,那酒意才驀地全然退去,看着慕容南風退下的外衣上的斑斑血跡,又聽了趙如海的一番描述,更是嚇得倒抽涼氣,要知道傷害太子乃是動搖國體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慕容肅二話不說,趕緊地換上了一番,連夜趕往太子府負荊請罪,但是卻被趙如海告之太子身體抱恙,拒不見客,讓慕容肅回去。
哪裡是什麼身體抱恙啊?分明就是自己的兒子做的好事榛。
慕容肅這一日累得疲憊非常,原是想睡個好覺的,但是最後卻被慕容南風氣得七竅生煙,自是再無睡意,原是讓慕容福取來了藤條必定要家法處置的,可偏生慕容肅又捨不得對這個兒子動手,所以便就只得怒氣衝衝地守在倚風居,等着兒子醒來再教訓一番。
這時候喬澤慕容南風醒來,慕容肅少不得就要沉着臉訓斥,道:“南風啊南風,衆多兄弟之中平素就數你最謹言慎行,爲父也是最看好你的,但是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呢?你可知道傷害太子是何等重罪?縱然你素來不喜太子,但是卻也斷然不能做出這等駭人聽聞之事!”
“,你一早就知道兒臣委實瞧不上那個成卓遠,空有一副好皮囊,若不是因爲雪兒的緣故……”慕容南風陰測測地勾了勾脣角,竭力不讓自己眼中的怒火太明顯曳。
“是太子!你如今闖下這彌天大禍,慕容氏族都幾乎毀在你手上,你竟還不無半絲悔意?!”慕容肅氣得跳腳,太子沒有稟告皇上已經是萬幸了,人家都給他慕容肅天大的面子了,這混小子竟然還是這麼一副德行,慕容肅自是氣憤不已,頓了頓,怒氣又高漲了一倍,“你自是知道微雪如今是太子妃,便就更加不能做出這等事兒來,你平素最是疼愛微雪,如今你到捨得連累她讓她不得安生嗎?若是成卓遠因此對咱們慕容府生了嫌隙,因此疏遠了微雪,你這個做哥哥的,便就心安了嗎?”
“哦,兒子自然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且如今還是父王您眼中的乘龍快婿呢!都是兒臣不好,沒有上趕着去溜鬚拍馬,還請父王降罪!”慕容南風扁了扁嘴,一瞥眼瞧見了那桌上的藤條,驀地冷笑,道,“父王心裡既是有火,不如痛打兒子一頓,既能給自己個兒降、火,又能給太子一個交代,豈不兩全其美?”
慕容南風當然知道慕容肅平時最不看好的就是這個無權無勢的七皇子了,雖然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也被封爲太子,但是若是沒有一點後臺的話這太子也不是好當的,自然說話也不必留什麼情面。
再者,誰都知道當今太子的母后不過是一屆賤民,是當年成靖之在宮外偶然遇見然後帶回宮的,若不是誕下了龍子,又怎有機會獲得貴妃稱號?甚至還被封爲?能被皇上看上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至於給兒子添磚加瓦,那就算了吧。
“你們且退下。”慕容肅自是聽出慕容南風話裡有話,便對着一衆僕人比劃了一下手勢。
“是,奴才告退。”慕容府忙衆人退出,然後躬身關上了門。
“碰!”
隨着一聲關門的聲音傳來,慕容南風不由得渾身一顫,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現在房間裡面就剩下了他和慕容肅兩個人,而他的枕下就有一把護身匕首吹毛立斷,且慕容肅對自己向來沒有防範,所以此刻只要自己取出那匕首……
“南風,你自是知道的,爲父之前是不支持太子殿下,即便願意將微雪嫁給太子,也未必就是願意給他添磚加瓦,那成卓遠,說到底,委實不是什麼好料,且一向不露鋒芒深淺難測,爲父也不願和他這種人有什麼交集,但是如今被你這麼一鬧騰,爲父就不得不支持太子殿下了,”慕容肅倒也是直言不諱,起身親自倒了杯水遞給兒子,然後悵然道,“爲父已經扶持十多年大皇子,眼看着大皇子一步步走的沉穩得當,只待他坐上皇位,自然到時候天池萬里江山盡歸我慕容氏,卻誰知竟忽然遭此劫難,那宗人府是個什麼地方,既是進去又怎麼會有出來的一日?且爺有親口下令,非死不得出,如今爲父不得不放棄了,可說起來,成卓楊可比成卓遠聽話得多,。愛夾答列”
“父王所言不錯,捧一個傀儡自然是最划算不過的了,所以父王這些年願意在大皇子身上下功夫,但是依兒臣看,那大皇子成卓楊卻未必能夠當好讓咱們滿意的傀儡,成卓楊本來就是個無用之徒,毫無膽色,這自然是父王看重的,卻那成卓楊卻猜忌多疑,且母家勢力不小,只怕等到成卓楊登基爲皇就未必肯那麼聽話了,且去年父王都已經承諾助他逼宮,關鍵時刻那成卓楊竟然捨不得對成靖之下手,結果落了個成了殘廢、終身囚禁宗人府的下場,更可惡地是差點都連累到了父王,說到底成卓楊不過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兒,父王實在不應在對他存什麼幻想。”
“而當今成卓遠雖然無權無勢,但是貴在沉得住氣,去年大皇子逼宮之時,他不過還是十四歲的年紀,卻能仗劍作戰,對親兄弟亦是毫不留情,這般膽識和狠心倒是難能可貴,這也就難怪後來皇上爲什麼要力排衆議封他爲太子了,成卓遠足夠聰明,所以兒子覺得和聰明人打交道,反而方便很多,各取所需,他想順利登基穩坐江山自是少不了父王的助力,且他必定知道要給父王什麼樣的許諾。”
說到這裡,慕容南風頓了頓,瞧慕容肅的臉色稍有變化,然後抿了口茶,繼續道:“如今太子妃可是出自咱們慕容王府,假以時日,雪兒成了皇后,太子身上亦流淌着慕容氏族的血,到時候,父王何愁得不到成卓遠的那個許諾嗎?”
慕容肅沉默了半晌,兒子所言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扶植大皇子多年,成卓遠未必不知,所以如今要是該扶植太子的話,太子又豈會信任於他?雖然現如今他們已然是翁婿關係,但是正如慕容南風所言,成卓遠是聰明人,自然分得清利益和人情。
慕容南風見慕容肅陷入深思,譏誚地勾了勾脣角,又道:“父王,現在你可知道我昨夜爲何大鬧太子府了麼?”
不提這個慕容肅還不生氣,一提起來慕容肅又開始橫鼻子瞪眼:“你能爲何?還不是酒喝多了就找人家的不痛快?覺得微雪嫁他委屈了?你一向沉穩懂事,偏生一遇到微雪就會方寸大亂!”
慕容南風雙眉輕輕一挑,一雙大眼睛頓時小了一半,但是卻光亮至極,露出一個狡詐無比的笑,意味深長地說:“父王一向其中兒子,所以兒子怎敢辜負,自然是要幹大事兒的,所以父王你怎麼能這麼小瞧了兒子?”
慕容肅向來對這個兒子寵溺至極,雖是昨天闖了大禍,但是一見這般俏皮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你這猴兒就會和父王鬧,這番雲裡霧裡的打啞謎爲父可不愛聽,你且速速說來聽聽你到底是爲何,你也剛好欠爲父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解釋的不好爲父就罰你爲你跪在你母妃靈前,抄三遍《金剛經》。”
母妃……
慕容南風不由得心裡一緊,臉上卻依然是大喇喇地笑:“若是兒子說兒子是爲父王創造機會,那麼父王可會大大有賞?”
慕容肅怒極反笑:“呵呵,原來你打架反倒是爲了本王?呵呵,你不妨繼續說下去,父王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慕容南風咳嗽了兩聲,挺直了腰板坐好,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臉上也不復剛纔的嬉皮笑臉,一臉正色,道:“父王,大皇子失勢後,大皇子一黨倍受打擊,你雖然是暗地中支持大皇子,表面上雖然沒有受到牽連,但是慕容府到底折損了多少您可比誰都清楚,單是您給大皇子製造的兵器就不在三萬兩黃金之下,慕容府雖然從來不缺銀錢,但這到底也是大手筆,父王爲了這些子黃金,可是動用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功夫,如今大皇子逼宮失敗距今已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兒子覺得慕容府到現在還是元氣大傷,且皇上現在龍體欠安,隨時都有駕崩的可能,現在可不是父王坐地觀望、躊躇不定的時候,如果父王現在還不下注的話,那麼等新皇登基,必定要在朝中打擊舊臣,而父王位高權重又曾扶植大皇子打壓其他皇子,那個時候,恐怕個要遭殃的可就是父王了。”
慕容肅心裡面也是一直擔心這個問題,這些年自己暗地中不斷培養勢力,雖然勢力越來越大也並不忌憚朝廷的打壓,但是現在正是慕容氏元氣大傷之時,若是新皇重手出擊的話,慕容氏的勢力就必定受到影響,雖不至於分崩離析,但如此一來,自己的宏偉大志有生之年就難以實現了,自己也就罷了,但是自己和程程的兒子,可再也不能爲人臣子供人驅使了……
“難爲你小小年紀就懂得爲父的苦衷,好孩子,你繼續講下去。”慕容肅拍了拍慕容南風的肩膀,聲音中滿是慈愛,這個兒子自小就與衆不同,聰慧過人,常人要學三年的課程他只學半年就可以了,所以自己一直都這個兒子寄予厚望,更何況還是他和白程程唯一的孩子。
“所以父王現在需要下注了,縱觀衆位皇子,兒子覺得太子最有希望,雖然沒有母系的靠山,在朝中也沒有勢力,但是皇上對他的寵愛就是最大的優勢,而且依兒子這幾年對他的觀察,太子爲人低調,是衆皇子中最不張揚的一個,但是做事滴水不漏,從來沒有辦砸過皇上交代的任何事情,可謂繼承了皇上的所有優點,不光如此,他比皇上更有計謀,若非如此又怎麼不動聲色的討得皇上的支持?又怎麼就輕而易舉地成了咱們慕容王府的乘龍快婿?而且不單單是父王,陶連亭和趙志勝一文一武兩位大臣,現在也都是天池炙手可熱之人,更是上趕着巴結成卓遠的,或許昨日成卓遠還一無所有,但是今日因爲有了這兩位丈人撐腰,他已然一躍成爲最有實力的皇子,且萬歲爺已有讓周霍大人退隱之意,現在朝中上下浮動,自是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候,若是父王這個時候還觀望不前,竟然陶連亭和趙志勝搶佔了先機,那麼只怕慕容王府日後的處境不妙啊,父王,成卓遠纔是個不容忽視的角色,他日定是天池的九五之尊。”
慕容肅一陣點頭表示同意:“風兒,你說的這個爲父贊同,只是苦於當年爲父扶植大皇子之時,也曾設計陷害七皇子和皇后,雖然沒有被識破,但皇后也對爲父有所懷疑,如今爲雖然把微雪嫁給了太子,爲父卻仍舊想不出如何向太子示好,才能得到太子的信任啊。”
慕容南風又是一陣嬉皮笑臉:“父王,如今你可明白兒子的一番苦心了吧?”
慕容肅先是一頭霧水,然後猛地一拍手:“好計謀!得到別人信任的最好辦法就是留下把柄!”
“昨晚兒子到太子府滋事,故意打傷太子就是爲了給太子留下把柄在手,然後父王再去跟太子示好,到時候父親既是太子的丈人,又有把柄在太子手中,竟是無路可退,太子自然對你信任有加,正如父王所言得到別人信任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他留下把柄,到時候新皇登基,可是最有權勢的卻還是父王,有慕容府的勢力在,又有微雪母儀天下,父王還不是挾天子令諸侯,到時候父王想要做什麼還不都是心想事成?”
慕容肅一臉的興奮:“風兒真是難爲你了!虧你想得出來!哎呀,真不愧是我慕容肅的兒子啊!”
慕容南風淺淺地抿了口茶,再擡頭已然是一臉笑意,竟把窗外的微曦晨光都比了下去:“父王,你真的很想念母妃嗎?”
慕容肅一愣,又坐了下來:“好端端地怎麼忽然就提起你母妃了?”
“剛纔你說要罰兒子在母妃靈前抄《金剛經》,兒子一時間也就想起了母妃,”慕容南風給慕容肅倒了一杯水,平靜地遞到慕容肅的面前,又問道,“父王從來都不許人提及母妃,現在父王可否告訴兒子,母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慕容肅將杯子端起猛地喝了幾口,臉上滿是柔情,只是眼睛裡面的稍縱即逝的慌亂沒有逃過慕容南風的眼睛,慕容肅喝了大半杯之後將杯子放回去,半晌才緩聲開口,聲音中滿是滄桑和思念:“你母妃是一個極好的女人,是爲父此生遇到的最好的女人,當年爲父還是一個窮困潦倒的讀書人,是你外祖收留了爲父,難得你母后並不嫌棄我的出身,你外祖也對我頗多提攜,爲父能有今天都是你外祖和你母妃的功勞,你外祖一家都是爲父的恩人,哪知老天不開眼,一場天火要了你外公一家老小的人命,還累及你母妃一命,如今每每想來,爲父心中便……”
慕容南風一臉凝重,心中卻在冷笑,慕容肅你可知道當時死掉的不止有白家的人,還有你那剛出世的孩兒?而此刻和你面對面坐着的卻是白家的骨肉?!
“難怪父王每年都要帶領我們兄弟姊妹去祭拜外祖一家,爲父果然是重情重義、知恩必報之人,”看着慕容肅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慕容南風緩聲出言相勸,驀地又問,“父王平時可會想念母妃?”
“如何不想啊,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母妃更好的女人了。”慕容肅眼睛不禁有些溼潤,這話倒是真的,白程程死後慕容肅雖然納過不少側妃,但是卻再也沒有立過正妃,而且那些子側妃的模樣多多少少都有白程程的影子,前塵往事越發疏淡,她卻一直是他心頭至愛。
慕容南風自是滿心譏誚,若是你真的那麼想念的話,終有一日我就親手送你去和她相見,看到時候你如何跟着一吐相思,頓了頓,慕容南風道:“父王,兒子想休息一下,剛剛醒來就覺得頭有些昏,想來還是要休息一陣子的。”
“那好你先休息着,”慕容肅起身,又轉身交代,“不過今日你需和爲父一道進宮,萬歲爺抱病已久,你也應當進宮問安。”
入宮?
今日不是太子妃入宮給皇上皇后奉茶問安的日子嗎?
心中頓時滿是酸楚,慕容南風點點頭,道:“好的,父王走好。”
“對了南風,”慕容肅打開、房門正要走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轉身過來,“明日午後,有幾位大人過來拜會,你和爲父一起接待,風兒,如今你也不小了,也是時候爲父王分憂了。”
“是,兒子知道了。”
慕容南風目送慕容肅關門出去,一雙眼睛越發的清冷。
昨晚在知道所有來龍去脈的那一刻,他一心只想着慕容微雪,只想着帶慕容微雪走,再不管什麼深仇大恨,只要一個地老天荒,但是就在剛纔他醒過來的那一瞬,他卻忽然想起了西山白氏一族的祠堂,他是白氏的子孫,他是白程程用自己親生骨肉換回來的孩子,所以他的命一早就不屬於自己。
,他一直覺得,這一生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守護着慕容微雪,但是從現在開始,他知道自己變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也變了。
他要復仇。
他要用慕容氏族的鮮血來祭奠白氏一族的亡靈。
成卓遠回到初雪殿的時候,慕容微雪忙迎了出來,冷不丁瞧見成卓遠前襟上面刺眼的血漬,只嚇得一張臉蒼白如紙,險些暈了過去,成卓遠忙伸手扶住了慕容微雪,柔聲道:“不是讓你先睡着的嗎?這麼冷還下牀做什麼?”
慕容微雪死死握住成卓遠的手,感受着那手心的高熱,這才稍稍放下心,忙對青玉道:“青玉,趕緊去打盆熱水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燒水。”青玉趕緊地出去燒水去了。
成卓遠自是受了點傷的,但慕容微雪看起來卻比成卓遠更加虛弱,所以反倒是成卓遠扶着慕容微雪進了寢殿,將慕容微雪扶着上了牀,正要給慕容微雪蓋被子,慕容微雪卻驀地緊緊抱住了成卓遠,臉貼着成卓遠的胸膛,嚶嚶地哭了。
成卓遠忙輕拍着慕容微雪的後背,柔聲寬慰道:“微雪,不礙事兒的,不過是皮肉傷,你別這樣。”
【明日起要外出幾日~預存好了~每日早上六點半這樣子就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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