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傾天下 難懂 一味相思準擬相看似舊時8
慕容肅看了慕容微雪一眼,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點頭,由着慕容南風和慕容微雪摻進了祠堂中去,其他的子女和側妃這才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也進了去。
這祠堂自是一年到頭不斷煙火的,嫋嫋青煙愈發顯得這地方悽清哀婉,因爲白程程生前喜愛丁香,所以這裡面還種着十幾大盆的丁香,一年到頭,開不斷,那丁香的味道便瀰漫在祠堂中,濃郁的芳香混雜着檀香味兒,其實不是不讓人窒息,只是誰都不敢表現出來。
慕容肅一看到那桌上黝黑的牌位,登時覺得有些頭重腳輕,驀地就跪在了那供桌前的蒲團上,慕容南風和慕容微雪俱是一驚,趕緊地拉着慕容肅起來,只是不管怎麼都拉不動,兩人只得陪着慕容肅跪下,後面的人,便趕緊都烏壓壓地跪了一地,大氣兒都不敢喘。
“程程,程程……”慕容肅跪在蒲團上,弓着腰,一直將臉貼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輕聲呼喊着,那帶着哭腔的聲音,像極了那濃濃的丁香的味道,一絲一絲地傳到慕容微雪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的父王,她絕少看到。
她的父王一向頂天立地,是隻手遮天的慕容王,即便是萬歲爺也對父王客客氣氣的,但是即便是這樣,父王每每一來到這祠堂,總會對着那塊冰冷的牌位痛哭流涕。
即便他不再年輕,但是他卻始終用着一顆少年人的赤誠之心愛着這個早亡的女人。
“慈母白程程之位”。
慕容微雪定定地看着煙霧繚繞中的那方黝黑冰冷的牌位,心中不是不好奇,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竟然父王魂牽夢繞這些年?
“程程,都是我對不住你……”慕容肅的聲音越發哀切,也越發輕微,只有緊靠在他身邊的慕容微雪和慕容南風才隱約聽得見,兩人心中都有些不解,但這個時候卻什麼都不能說。
祭祀完畢之後,慕容微雪和慕容南風親自伺候了慕容肅睡下,這才一道走到院中,縱使這時節天寒地凍,他們兩人卻還想在這空曠的院中站一站,心裡面都有說不出的堵。
慕容南風提停下腳,將慕容微雪的斗篷拉一拉,伸手握住了慕容微雪的手,有些責備,呵斥道:“手這樣的冷,也不知道抱個手爐,真當自己是年富力強的小子啊。”
即便是呵斥,聽起來確實這般的溫柔,尤其是在月光清輝之下,越發顯得慕容南風俊毅偉岸。
慕容微雪任由慕容南風握着自己的手,驀地發出一聲嘆息:“哥,你還記得從前的劉側妃嗎?”
慕容南風一怔,點點頭,輕聲道:“自然記得,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了,那時候你還小,不想你倒還記得,怎麼忽然提起她來了?”
“哥,我記得那年我七歲,整個王府中就屬劉側妃最漂亮,雖然劉側妃出身微賤不通詩書,甚至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但是在父王面前卻屬她最爲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