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裡,正是東古國軍駐南茗某部的營區!
媽的,夜貓多半是在那裡,他們果然遭受到了襲擊。
是誰跟軍方幹起來了?
羅鋼不敢貿然進入營區,而是在靠近營區的地方找了個樓頂隱蔽着觀察。
那是一場怪異的大仗!
營區地面上,有十數個武裝機甲與一羣奇怪的禽獸在翻滾打鬥!
武裝機甲與虛極社機甲異曲同工,也有一些意念戰力,時而幻化爲武器,時而騰身飛起,時而又成爲火炮或滾刀,極盡所能戰鬥。
而那些禽獸顯然並非凡物,不僅力量磅礴,騰挪轉換神速,更也具有飛行和幻化等“神仙技能”。
特別奇怪的是,這些禽獸粗看如獅如虎如鷹,可仔細看,其外觀又與獅虎鷹等自然之物有很大的區別,更像是來自各族神話與圖騰中的上古神獸。
除了與武裝機甲在地面打鬥,營區上空,另有一些禽獸盤旋,通過噴火、投彈等方式殺戮營區軍人,毀壞營區建築。
營區裡的軍人,雖然未着機甲,卻也不想任由對方屠殺,有軍士將營區暗藏着的許多導彈發射裝置啓動,向那些天空中禽獸們發起攻擊。
一枚枚導彈成功發射,怒向天空中的禽獸而去!
眼看就要射中禽獸,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導彈突然像是受到了阻力一樣,儘管尾部依然噴着火焰,但彈身卻一寸也不能再接近那些禽獸。
不能再接近原本也不算什麼特別大的遺憾,因爲,導彈與那些禽獸的距離其實已經在導彈爆炸的有效殺傷範圍內。
導彈紛紛爆炸!
可是,隨着導彈的爆炸,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每一枚導彈就像是鑽進在一支爲其量身定製的形似倒扣着的透明“試管”一樣,導彈一直頂在倒扣的“試管”管底,怎麼飛而無法前進一寸,而當導彈發生爆炸後,其爆炸產生的殺傷力同樣也無法突破“試管”管底,經管底頂撞後,反向沿着“試管”管徑向管口方向噴泄而出!
管口所指的方向,不是營房,就是軍士,不是軍士,就是各種裝備,受那些反向噴泄而來的導彈衝擊波打擊,死的死,傷的傷,倒的倒,碎的碎!
發射成功的導彈越多,軍營自身受到的打擊更嚴重!
軍人們很快也發現這個問題,不敢再發射導彈。
空中的禽獸們見軍士不再發射導彈,也不再逗留於空中,全都直接撲進營區,專門追殺軍士。
一時間,營區裡慘叫聲此起彼伏。
武裝機甲哪裡見得禽獸們傷害軍士,全都一邊打鬥,一邊奮力去救。可是禽獸們進攻愈發凌厲,根本不容他們脫身救人。
很快,武裝機甲也招架不住,情勢一邊倒地體現爲禽獸們的強勢。
禽獸們彷彿一羣闖入倉鼠窩的野貓,見勝負已定,反倒不着急一招致命,開始玩耍起來。
有用意念移物方式摔打軍士的;
有采用噴火或電擊方式追逼着軍士們三五人一組上竄下跳的;
也有七八隻禽獸抱纏着一個武裝機甲隨性毆打的。
目睹此情此景,羅鋼心中大駭。
世界真的亂了!
這都是些什麼禽獸?
地球上出現了異德這樣的怪物,現在又出現這些來歷不明的奇異禽獸,較之異德更加血腥殘暴,直接攻打軍營,虐殺軍人。
羅鋼雖然心中忿忿,看着同類被恣意殺戮,心如刀割,痛得牙都咬出血來,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站出去阻止這一切。自己站出去除了白白送死而外,別無第二種可能,更別提幫助軍士們了。
羅鋼徒恨自己無能,悲嘆人類主宰地球的輝煌一去不復返,竟已徹底淪落爲任人宰割的低等物種,一時淚水滂沱。
“噓,這邊這邊。”
正傷心落淚,羅鋼依稀聽見樓臺下方的巷道里,有輕微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羅鋼趕緊幻化,成了條蟒蛇,悄無聲息地向巷道的聲音方向爬去。
很快,羅鋼便看到幾名身着軍裝的人,低聲而快速地沿着巷道向東南方向逃跑。
顯然,這是有幸從軍營裡逃出來的少數軍人。
逃出一個算一個,逃出幾個算幾個。
羅鋼默默爲這幾名軍人祈禱,願他們儘快逃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羅鋼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祈禱是多麼天真!
藉着軍營火光從低矮雲層反射下來的忽閃忽閃的光線,羅鋼看着,巷道東南方向盡頭處,有一頭野獸的身影依稀閃現!
有埋伏!
羅鋼用蟒蛇身子快速纏到樓頂的避雷針上,將蟒頭高高托起去觀察前方。
但見巷道東南方向盡頭徽式建築的檐角處,一隻靈巧的豹子正悄無聲息地伏在檐上,專注地盯着巷道里奔逃而來的幾名軍人!
那當然不是一隻真正的豹子!
僅憑它長着一雙兔子般的大耳朵就知道,這隻所謂的豹子應該與正在軍營裡大開殺戒的禽獸們是一夥的!
那幾名軍人當然不知道前方有埋伏,只顧着逃跑。剛到巷口,卻突然似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保持着逃跑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呆住了。
那長着兔耳的豹子這纔不慌不忙輕靈地從檐角縱身跳下,到了幾名軍人面前,繞着不能動彈的軍人觀看,不時湊在軍人們身上嗅來嗅去,似乎對軍人們的體味很感興趣。
豹子在其中一名軍人面前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似乎對這名軍人特別有興趣,伸出前爪去那軍人身上撓。
這一撓看似輕描淡寫,那軍人因爲定住了也沒有什麼反應,卻把避雷針上羅鋼幻化的蟒蛇嚇了一跳!
原來,豹子那一撓,竟然生生地將那名軍人的肚腹劃拉開了,那軍人身體雖被定住,但五肚六腹卻沒有,頓時流了出來!
狗日的!
羅鋼看得血脈賁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