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七星戰隊,甲拉巴庫大酋長不需要再參加乏味的軍營巫舞練習了。
他每天的事情就是到體育館,跟着洪天恩等七位道長學習法術和北斗七星陣法。
一個月過去了,甲拉巴庫在道家咒符方面取得了顯著進展,雖然是通過死記硬背,但甲拉巴庫憑着超人的記憶能力,把七位道長教授的咒符全都記得滾瓜爛熟。
甲拉巴庫理解不了道家咒符的實際含義,更談不上參悟,可事情就是那麼不公平:同樣的咒符,洪天恩等道長可謂參悟良多,使用起來效果也頗可觀,而甲拉巴庫死記硬背,毫無理解可言,但甲拉巴庫使用起來,效果卻遠甚於洪天恩等人。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其他六名特異軍士身上。
所以,同樣是撒豆成兵,七名特異軍士撒出去的豆子甚至可以組建起一隻強大的魔獸軍團!
“要參透道家咒符,必先參透道家經典。”
洪天恩在一旁看着七星戰隊隊員們刻苦練習,一邊爲隊員取得的成績感到欣慰,卻又一邊感嘆道:“只是,參透道家經典絕非朝夕之功。”
隆芭薩道:“這還得多虧師父您及衆位師叔嘔心瀝血把道家經典翻譯成了世界和非洲通用的衆多語種,否則更是難爲。”
“當初只單純想着傳教。卻不曾想會有今日之大用。幸甚幸甚。”洪天恩道。
隆芭薩道:“歐洲聯軍未戰即敗,連累着幾座駐紮聯軍基地的大城市被徹底摧毀。這一敗,歐洲基本上可以宣告淪陷了。”
“淪陷?”洪天恩苦笑道:“不是歐洲淪陷了。因爲歐洲早已經淪陷,歐洲聯軍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解放歐洲、重新獨立而已。”
“那麼,按照師父的意思講,非洲其實也早已淪陷?”隆芭薩問。
洪天恩道:“應該講,自腦人以來,以腦人、人工智能和異德爲脈絡的生產力革命性飛躍,就是以人類物質慾望得到極致滿足爲誘餌,一步步將人類引入了陷阱,人類一旦離不開周圍的物質資源,便算是淪陷了。是以,不僅歐洲,不僅非洲,實際上全世界都早已淪陷。”
隆芭薩認同洪天恩的判斷,點頭稱是。然後指着在田徑場上勤練咒符的七名特異軍士問道:“師父,他們進步如此神速,應該很快就可以傳授他們七星陣了吧。”
洪天恩微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作答。
一天的訓練結束了,甲拉巴庫的表現得到了七位道長一致表揚。通過咒符,甲拉巴庫甚至可以呼風喚雨了。
甲拉巴庫也很爲自己的進步感到欣喜,雖然他以前可用意念移物,但也僅止於此。跟着七位道長學習,彷彿一下子通泰,道教傳說中許多玄妙絕倫法術,如今他一道道咒符下去便可實現。
住宿依然安排在軍營裡,因爲那裡有他的家人和部落成員。從參加七星戰隊後的第二天起,甲拉巴庫就已經學會運用穿牆術每天在軍營與道長們的四合院間自來自去。
下課後,告別道長們和大巫師,甲拉巴庫一如往常打算穿牆回到軍營。
可是今天在穿牆時,甲拉巴庫感覺有些異樣。
因爲,就在穿牆的瞬間,他在牆體裡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就像一片培根一樣夾在薄薄的牆體裡邊!
雖然狹窄,但並不尷尬,晃眼間即能清晰辨得出眉目與面廓,甚至能感受到他氣息。
是以,甲拉巴庫不僅能明確那是個人影,還能夠明確那是一個陌生人影!
甲拉巴庫很自然地退回半步,前腳在軍營那邊,後腳在四合院這邊,身子居中,回到牆體間。
那人影依然在那裡,是個女的,東古人,果然是個陌生面孔,微笑看着甲拉巴庫,彷彿專是在等他。
說是陌生,可又感覺很面熟。
或許因爲對方是美女,因爲男人看到美女,多半會覺得好像認識,往往並不單純是爲了搭訕,倒可能是因爲男人常常會有性幻想,而某個類型的美女面孔恰巧曾是其臆想中構想過的那般美色。
不過,有一點是甲拉巴庫可以確認的:這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也絕不是一個平凡的漂亮女人。
這是當然,能夠讓自己容身於狹牆之中,非是仙佛,也必是得道高人!
甲拉巴庫正待要問話,那女子倒先開腔:“大酋長年少英武,身懷異稟,實是不可多得的才俊,卻爲何甘入巫道?”
巫道?
甲拉巴庫正要問她爲何有此一問,卻見那女子從牆中出來,立在四合院一側,盈盈笑道:“想知道爲何有此一問,便請大酋長隨我來。”
說完,那女子縱身一躍,越過四合院面山一側的圍牆,向那山坡之上疾速而去。
甲拉巴庫年少好奇,也隨之一躍,追隨而去。
那女子走得很快,甲拉巴庫跟着十分吃緊,靈機一動,唸了道咒語,施用“縮地法”,這才勉強跟上。
甲拉巴庫心想,這女子顯然也是採用了“縮地法”的,看來,有可能是玄真教的某位前輩。
那女子只管着走,一刻不停,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甲拉巴庫緊緊跟着,感覺身邊境致大爲不同,猛然間發現卻原來竟然到了撒哈拉沙漠!
那女子這才停下,笑道:“大酋長的縮地法學的時間不長,卻能運用自如了,實在少見啊。”
甲拉巴庫跟着她停下,有些氣喘地問道:“想問這位姑娘是誰?是找我有事麼?”
“哈哈哈……”那女子聽了甲拉巴庫的問話,似乎覺得十分好笑。
真的好笑嗎?甲拉巴庫看着那女子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一臉困惑。
笑了好一陣,那女子終於停住,彷彿看外星人一樣地看着甲拉巴庫,問道:“大酋長真的從來不曾見過小女子?”
是啊,是見過!
甲拉巴庫使勁地回想,這個女子確實曾經見過,不過不是在日常生活中,而是在電視中見過……是什麼節目來着……是有關異德的視頻中……對了,在異德非洲基地的片子裡看到過!
天啊!
甲拉巴庫回憶起了,他曾在觀看關於異德非洲基地的視頻中看到過這個女子,她的名字叫做喬傾城!
喬傾城,異德非洲基地法官!
甲拉巴庫整個身體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背脊颼颼發涼。
“大酋長髮什麼抖啊?”喬傾城挑釁地盯着甲拉巴庫,冷豔淺笑:“你不是跟着一羣牛鼻子老道學了不少的法術要來攻打我們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應該立馬動手呀!”
是啊!學習法術不就是要攻打異德基地的嗎?
可是,怎麼打呀?自己學的那些道法,雖說也比劃得有模有樣,但畢竟初學乍練,未必經得起實戰的考驗。
不過,敵人已在眼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容不得不動手了!
甲拉巴庫心中暗暗念起咒語,一股勁力在丹田處集聚,越來越強烈,欲有噴薄之勢。甲拉巴庫順着那勢,讓那勁力從丹田疾速而上,以腹腔、胸腔、咽喉而過,由口腔噴出!
一道明亮烈焰自甲拉巴庫口中噴出,直向喬傾城而去!
喬傾城向後一個縱躍,即是數十米高遠,堪堪避過甲拉巴庫的烈焰攻擊。
喬傾城一聲大笑,從那數十米之高遠處飛速撲下,手中多了一把巨斧,向甲拉巴庫當頭劈來。
甲拉巴庫本能地選擇或左或右兩側避開,卻不料喬傾城給他使了定身之術,他竟然動彈不得。
看那斧頭劈來,躲無可躲!